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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她激动了一点,打了你,再过不久不就要出嫁了,别伤着底。” “来,拿着。”朱大塞给他药膏。 “你知道我不是四娘子。”朱睿卿直接道,眸子里有了点光亮。 “额……这……我……”朱大张口结舌,最后只得喊了一句“孩子他娘”。 朱家嫂子掀开蓝黑色的帘子,从帘子后走来,皱着眉,不满的说:“干嘛,孩子他爹,又怎么了?” “我……四娘……你……”他张口结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摊子交给了朱家嫂子。 朱家嫂子嫁入朱家有好些年头,跟朱大相处多年,他的一个眼神就明白后事,朱大跟她擦肩而过时眼里闪过挣扎和懊悔之色,她看在眼里。 等朱大出去后,朱家嫂子立马亲热的上前,到底顾忌到男女授受不亲,记得眼前穿着最简单荆钗布裙的人儿不是一个小娘子,而是真郎君。 “二郎,你知道家里的情况。”朱家 嫂子语带哽咽,瞬间红了一双眼,道:“四娘子模仿你的笔迹,留下书信一封,跑了。” “你与她生得一样,她既然替你跑了,那么,你只有替她嫁了。”朱家嫂子语重心长的说:“那一位主儿,镇国公府的公子哥,你给他做妾,只会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俺们老朱家,追究起来,祖上曾经也是皇嗣,□□在世时,是燕王旁支。可惜,燕王造反失败,牵连众多人,武帝登基后,贬为庶民流放岭南的流放。经历了这么多年,如今改朝换代,新皇登基,夏朝燕王朱氏这一支,彻底没了人。” 朱睿卿来了点儿兴趣,他掌握政权时,距离武帝的朝代已过了百年,后皇权更迭为太宗,再是世宗。 原本没朱睿卿什么事,他乐得当一个闲散王爷。 他贪恋海外修仙之术,常年出海寻仙,学武,习得了一身武学本领儿,偏偏表兄登基不过□□年,驾崩,驾崩便算了,还写了遗照,让他辅佐年仅五岁的新帝登基,待新帝及冠后,再交还政权,他为摄政王。 朱睿卿回京摄政,一掌权,便是十二载; 在他还没成为这鬼劳子的朱家小村姑之前,他预备弄死痴傻小侄儿,自己翻身当家做主,真正坐上龙椅。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前面三章写得太磕掺了,赶客,特地修一修,后面两章我看情况吧】-2019/5/27 ☆、第二回 朱睿卿听朱家嫂子语重心长的给他讲道理,从祖上一直讲到现今家中的情况。 他总算弄懂了两件事! 一是朝代更迭,而今朝代国号为魏,世人称大魏,夏朝不复存在; 二是他必须替嫁。 得知夏朝覆灭后,朱睿卿心神恍惚,一觉醒来,身份变了不说,连着外头的朝代都更迭了,他老朱家的天下,竟然没守得住? 许是见他痴傻,朱家嫂子难得有些愧疚,眼下他是他们家的“命根”、“小祖宗”,自然要时刻关注,好言好语安抚了一番,朱睿卿推脱身子不适,获得了耳根的清净。 翌日,天还没亮,村子里的狗吠鸡鸣声吵醒了他。 朱睿卿干瞪着眼,躺在土炕上,身上盖着牡丹花开富贵的大红袄被,与房梁大眼瞪小眼,朱家嫂子在院子外喂鸡剁菜的声音有些大,生了锈的柴刀一下又一下的剁在案板上。 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撒欢声音冲入耳膜,昨日的富贵好似黄粱一梦,他真的来到百年之后,成为了燕朱旁支,十里八铺名声远扬的一朵村花。 最可怜,要命的是,这个村花,还是一朵伪花,不日要去替嫁。 朱睿卿都脑补好了一场大戏,冲喜的洞房花烛夜,不是他干掉那病秧子镇国公府不受宠的私生子,便是他的替嫁儿郎身份被发现,来个鱼死网破的厮杀。 他想,死了后,可以回去吗? 还是,死了,便是死了! 这个问题没困扰他多久,院子里的朱氏就对一个小萝卜丁说:“丫头,去喊你四姑姑起来吃饭。” 要按照以往,朱睿卿这具身子朱二郎晚起不去田地里干活的话,会被朱氏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因为真正的四娘子与人私奔跑了,家里只有朱二与他的亲生妹子生得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为了钱财和性命,她只得好生供养最后的希望。 反正最后把朱二当成四娘子嫁出去后,他们家一口咬定嫁的是四娘子,管镇国公府的人怎么追究,不过是给个不受宠的病秧子冲喜纳妾,有什么好追究。 要是追究起来,他们反倒可以倒打一耙,说镇国公府把人四娘子弄不见了。 最后,大不了牺牲一个朱二,家里人口众多,米粮不够养活人,死那么一个二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朱氏把算盘打得哗啦作响,心里美得很! 朱睿卿躺在炕上,身子一动不动,他不在乎死亡,大丈夫,从不惧生死,何况,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夏朝倾覆,国之不在,他身为老朱家的人,不能守住祖宗的基业,苟活又有何用? 木门被人从外推开,不一会儿,一个小萝卜头趴在朱睿卿的被褥上,奶声奶气的喊:“四姑姑,娘亲叫你起来吃饭。” 朱睿卿翻了一个身,不理会小萝卜头一个劲的叫唤,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不饿。” 想了想,又说“不要来烦我。” “哦,”小丫头瞪大一双杏仁眸,悻悻的爬下炕。 木门被阖上,朱睿卿听到院子里传来朱氏和朱家丫头说话的声音。 朱氏骂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喊你四姑姑起来吃饭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行,你这丫头,白养你了……” 朱家丫头低着头,听着母亲的训斥,两个手搅在一起,没敢说话。 夜深人静时,朱氏和朱大躺在炕上,小两口临睡前咬耳朵,说悄悄话。 朱氏说:“大郎,今天二郎一口饭都没吃,是不是用绝食来抗议我们的做法?” 朱大是个老实人,闻言叹了一口气,不吭声。 朱氏继续道:“我们这不是没法子了吗?聘礼银钱都收妥当了,四娘子在这种节骨眼上跑了,不拿二郎出来抵,没了命的可是我们整个朱家,你若是要赔钱赔命,你自己个去,我们娘俩几个都不陪你。” 朱大嘀咕:“我这不是没说什么嘛,你急啥。” “不如,”朱氏双眼骨碌碌直转,她建议道:“四娘子之前的嫁衣没绣好,把这活儿给二郎干,眼下他又不能下田干活,不找点事儿给他干,万一他吃饱了就多虑,像四娘子那样,跑了怎么办?” “这可是女红,二郎是郎君,怎么会呢?” “不会可以学啊,正好打发时间。” 朱大拗不过朱氏,凡是朱氏决定的,他只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