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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望着东升的旭日,呆呆愣愣了片刻,方才离去。 此行下江淮办公事,太子携的东宫辅臣不是很多,携了太子洗马和太子舍人两三位东宫的老臣并朱睿卿,以及一拨身手灵活的禁卫军,马车浩浩荡荡,竟有十余辆,虽已尽量低调,可阵仗依旧不小。 朱睿卿没有在东宫担任官职,但此行下江淮太子携了他一块同行,地位可见一斑。 雨水收歇,今日是个阴天,地面依旧潮湿松软,马车行走缓慢。 朱睿卿独乘一辆马车,马车行走不快,摇摇晃晃,他坐在窗边,手握书卷,内容没看得进去,多数在发呆。 按照这样子的速度,抵达江淮少则三四日,多则七八日,太慢了,等到了,哪里还查得出贪墨的证据? 发呆间,有小太监在帘外禀报,“殿下有请先生前往。” 朱睿卿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才动身前往太子的车架。 相比他舆内的简陋布置,简单的布局,深蓝色的帷裳,太子的车厢空间相当于他的两倍,里头用纯白的羊绒毯为垫,舆内熏了暗香,案几上的小炉子在煮茶,一名容貌姣好的妙龄丫鬟在一侧伺候,红袖添香。 小太监为朱睿卿掀起朱红云锦纱帘时,他抬眸往车内一望,明显察觉到太子殿下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而后说道:“清衍来了?” 朱睿卿从车辕处钻入车内,马车这才继续往前行驶。 他径自坐在了太子殿下的对面,颔首,问:“不知殿下寻清衍前来有何事?” 太子拧了一下眉,妙龄丫鬟在他们谈话间煮着香茗,茶香四溢,绕鼻不散。待茶水煮好后,又从暗格里取出两盏青花瓷茶盏,分别泡了两盏茶水,送到跟前。 “殿下,先生……”丫鬟脆生生的说道:“请用茶。” 朱睿卿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打量丫鬟,丫鬟正值妙龄,十四五的年纪,穿着一袭鸡心领粉色裙裳,梳着双丫髻,可谓是粉面桃腮赛云霞,鬓影生香,水眸含情。 丫鬟不躲不避,嘴角含笑,任由他打量。 朱睿卿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端起茶盏,吃了几口茶水,等候太子殿下吩咐。 若不是知道此行下江淮是办差事去的,他都要以为此行乃是公费游山玩水下江南,皇位,太子把不把稳朱睿卿没法说清楚,但是他其余的皇子王爷不会干看着,有如此的太子,不夺嫡抢个皇位,都说不过去了! “明月,从小贴身伺候孤的饮食起居,没了她,孤不习惯。”太子殿下讷讷的解释,解释完后,咳了咳,正色道:“张卷乃永安十八年父皇钦点的探花郎,那一年的主考官正是老师。后外放江宁的淮安当了五年的淮安知县,天宝三年出任两淮巡盐御史。” 太子话中的“老师”,正是太子太师孙阁老。 朱睿卿放下手中的茶盏,睨了一眼明月,道:“殿下无需同清衍解释这些,太子私事清衍无权过问。至于张卷……”张卷是牵连张阁老一党贪墨的主要人物,张卷一事儿,他深入了解过,知此人才华横溢,探花及第,五年外放知县回京述职,后来再回京便得了帝王赞赏,后步步高升,被钦点为两淮巡盐御史。 太子低头吃茶,面色不自然,等吃了几口茶,吩咐明月出去。 明月乖巧的应了一声。 朱睿卿待明月出去后,若有所思。 也不是无可救药,还有得救! 太子犹自解释:“原想单独领太监小鸽子下江淮,谁知侧妃王氏偏要塞明月一块儿,说是什么一路上好有个贴心人照顾。清衍,你不会生气吧?”小心翼翼的抬眸眼观鼻鼻观心的瞧着朱睿卿的神色变化。 朱睿卿蹙眉,无奈的笑了笑,道:“生气?清衍生什么气,清衍虽是殿下的幕僚,但殿下后宅之事,清衍无需插手。” “殿下想带谁与清衍无关,但是,此行乃是公事出行,殿下勿要被小事耽搁住,切记沉溺女色。”他低了低头,为防止露出马脚,使得自己的语气十分的诚恳。 天知道,从前这话只有臣子们同他说过,这还是他初次同人进谏! 低头的瞬间,领口微开,细腻雪白的肌肤在马车的摇晃下,晃得人眼花。 太子殿下盯着朱睿卿赛雪的肌肤,昳丽的容颜,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段太难写了……天知道,我讨厌写办差的剧情,大概再写一两章早点搞定然后开始开搞! 写了好久,就……短小君! ☆、第五十三回 野猫出没 太子殿下盯着朱睿卿赛雪的肌肤,昳丽的容颜,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朱睿卿眯了眯眼,眸子里一瞬间迸发出不属于他身份的威严迫人的气势,仅仅瞬间,外露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消失于无形,他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往一侧偏了偏,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腕。 太子的手捞到了他的墨发,指尖擦拭过脸颊的细腻肌肤。 他的手被朱睿卿握着,力度不大。 太子殿下晃了晃神,回过神来,见朱睿卿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玩味的凝着他,心下大惊,好似被窥破什么秘密一般,从他手里挣扎,收回自己的手,匆忙混乱间,竟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水,茶水浇灌他衣裳,不偏不倚,下裳的位置湿了大半,看起来好似尿了裤子一般。 真是个尴尬的位置! 朱睿卿掏出干净的帕子,嘴上关怀道:“殿下,有无大碍。清衍帮你擦擦……”说着,便要凑过来,帮他擦一擦。 太子哪里知道朱睿卿这话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的帮他擦拭那尴尬的位置。 闻言,太子殿下惊慌,面颊瞬间红了红,眼神闪烁,拒绝道:“不用,不用。”身子往后退了退,眼看着便要撞上车厢,朱睿卿连忙拽了一把他。 “殿下,小心……” …… 太子司马玄宏整个人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朱睿卿离开他的车舆的,贴身伺候的宫女明月再入内帮他更衣时,瞧他之时,眸内有震惊、狐疑和了然,这些复杂的思绪在一瞬间完成的,太子不知道明月的内心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挣扎矛盾的过程。 印象里,这是明月直视他最久的一刻,足足有三四息的时间才从他被茶水泼到,湿漉漉的地方挪开眼。 更衣时,明月的手灵活的帮他系衣带,抚平褶皱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原来你迟迟不娶正妃,是好这一口?” “嗯?”太子司马玄宏摸不着头脑,威仪十足的眸子睨了过去,明月低下头,手上忙活着,等伺候他更衣完毕后,退居角落,跪坐着,低着头,道:“朱先生貌若姑射仙人,龙章凤姿,人中龙凤,美男子矣。” “嗯,”太子司马玄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