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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清风,暗地里贪下百万两白银的巨额数目……”又说了一通关于张卷的事儿,语气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太子司马玄宏与朱睿卿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眸里瞧见了玩味的神色。 卫戍暗地里咬了咬牙,心中骂道:不要脸的,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迟早有一日,帮着四皇子,掀翻司马玄宏这厮的东宫之主的位置,跟他抢男人,凭什么,凭地位? 卫戍眯了眯眼,当司马玄宏一无所有,不再是太子,身为庶民,朱睿卿便不会再帮他一分一毫! 他知道,他帮的不过是“东宫之主”,想要搅乱的,是夺嫡的局势,而不是单纯的辅佐东宫之主顺利登基,不过,眼下显然有些地方变了,让人捉摸不透。 朱清衍,你对司马玄宏,到底有没有半分真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戍:今天又是怀疑相公出轨的一天呢! 作者:好困啊,一边写一边困得不行!!! ☆、第五十九回 雨露恩泽 待马大人说了一通,抬头一看皇太子神色冷冷淡淡,对于他的话也不评价两三分,心中恍然觉得不妙,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听得太子冷冷的说道:“方才那厮冲撞了孤,马大人认为依照本朝律法,如何处置?” 马大人热汗涔涔,不知如何回答,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语气虔诚的说道:“殿下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皇太子缓声道:“瞧你这话,孤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殿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清衍——”太子唤了一声朱睿卿,给他使眼色。 朱睿卿出列,朗声道:“按照本朝律法第三百四十一条例,庶民以下犯上,冲撞王侯,轻则杖责百板子;重则诛九族。” “诛九族……”马大人唇瓣苍白,颤抖着声音重复。 “诛杀九族?孤不是那等残暴之人,传出去,没得被那些谏臣说孤性子残虐。”太子语气寻常,问朱睿卿:“清衍可有什么好建议?” 朱睿卿拱手,道:“清衍曾在闲书里见过一种后宫刑法,名曰‘一丈红’,此乃后宫嫔妃犯错被赐予的刑法,可惜无缘得见。” “今日不就是一个好时机,”太子说道。 众人都没听过何是“一丈红”,于是朱睿卿解释了一番,所谓的一丈红,便是取板子杖责罪责之人腰部以下的位置,不论数目的杖责,直到血rou模糊,宛若盛开一片血红彼岸花,故曰此名。 马大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诛九族连累到他就好,又听闻这“一丈红”,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朱睿卿,心想,果然是蛇蝎美人,模样似仙子,心肠却如此歹毒。 “马大人,您还跪着作甚,还不快快派人去捉拿那人,好让清衍得以一饱眼福。”太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马大人,绷着一张儒雅的俊脸,无形的压力扑面迎来。 马大人忙不迭应道,连滚带爬的起身,派人去抓来他新纳的美妾的胞弟。 卫戍混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不自觉想到了古时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在心里唾弃道:“昏君”! 这种人以后登基成王,还不得是残暴的君王! 没过一会儿,听得尖叫声,呐喊声,声声入耳,嘈杂不已。 衙役甲贱名“二狗”,诨名李根,他的jiejie是马大人新纳的美妾,凭借jiejie的枕边风,他如愿的混入了县衙,当起了官差,近来没少鱼rou乡里,大有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没想着,今日儿碰着了铁壁。 “你们反了不成,我姐夫可是这儿最大的官……”李根嚎叫道:“姐夫,救命啊,姐夫,姐夫……” “啊啊啊……” 未几,一切准备就绪,马大人邀太子一行人前往公堂观摩行刑的过程。 李根听见脚步声,看见马大人,立马激动的大喊道:“姐夫,救我,救我啊!!!” 马大人擦了擦额上的汗,别过脸去,当做没看见这一幕。 “姐夫?”太子冷笑,道:“怪不得,好大的威风气焰,竟然说出‘连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的话语。” 朱睿卿止住步子,皱眉,认真道:“殿下,乡野粗鄙之语,莫要学习为好。” 太子眸里闪过笑意,乖乖的颔首,温声回道:“孤全都听清衍的。” 众人:“……”说他们没一腿,有点难以相信! 卫戍:“……”皱眉,沉思。 你有看过乡野村民杀豚(杀猪)吗? 恰巧,上一世朱睿卿云游之际,偶然得见,起初新奇的围观,后来不忍惨状,没有再看。圣人有言,君子远庖厨,不是没有理由的,万物皆有灵,剥夺其生命总会添增些许罪恶感。 而今,朱睿卿可以再一次目睹,只不过豚换成了人罢了。 哀嚎声震天,李根中气十足的嚎叫着。 朱睿卿蹙眉,道:“大伙儿都没用早饭?这力度,过家家?” 马大人讪讪的笑了笑,外强中干的喝道:“用力点,没听见贵人的话吗?” 行刑的衙役讷讷的点了点头,板下之人是主薄的小舅子,万一秋后算账,他们岂不是…… 思虑至此,自然不敢用十成力度。 太子殿下见状,随意的招了招手,两个汉子出列,一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另外一个驼背,五短身材,黝黑的脸上长着麻子,朱睿卿的目光停留在麻子脸上片刻,再度挪开,眸中有挣扎之色。 “尔等,接手。”太子吩咐道:“孤知道,你们可是用过早饭的。” “小人领命——”异口同声。 “这这这……”马大人急的团团转,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不再管此事。 络腮胡汉子和易容成驼背麻子脸的卫戍接过衙役们手中的板子,卫戍抬起小眼睛,不着痕迹的巡了一圈,继而与络腮胡你一板子,我一板子的cao作起来。 卫戍心里头郁结一口怒气,习武之人,手中力气不小,处在气头上,他这一板子下去,是要人命的!李根的哀嚎声比之方才大了不少,简直是要死要活的哀嚎;对比之,当换到络腮胡汉子手中的板子时,李根稍稍松了一口气。 “孤瞧着麻子脸行刑手段不错,堪为行司狱重用。” 卫戍:“……”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下手更狠辣了几分。 没多久,几十个板子下去,李根晕厥了过去。 卫戍与络腮胡大汉住手,太子没发话,突然从后院冲来一美艳少妇,着锦裳华服,坠马鬓,鬓发间珠玉簪子叮当作响,少妇见晕厥过去的李根,尖叫道:“阿根……” 少妇红着眼眸,目呲欲裂,扑在李根身上,问道:“老爷,阿根犯了什么错。” 马大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