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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大半,六点了,程璃终于觉出了一点点晕,把云盈叫过来,小小声叮嘱:“等会儿拍完,马上把我送回房间,就你送,不要其他人,尤其沈倾要帮忙的话,必须拒绝。” 云盈紧张点头,“姐你能挺住吧。” 程璃看着她,挑唇一笑,眼睛里流光溢彩,把云盈逗得脸红心跳。 “没事,放心吧,”她拍拍衣服站起来,神色如常,脚步特别稳定,“董导,差不多了,开始吧。” 董宪没看出她喝醉,半信半疑开拍,打算状态不行就再灌点。 没想到程璃在开始拍摄的那一刻,醉态和演技都像引燃了似的,全面爆发,把他想象里的效果呈现得淋漓尽致,这场是她的独角戏,全靠自身发挥撑场,表现不好就是尴尬。 醉酒戏之后,她演的颜芝公主命运就会发生大转折,一步步走向悲情。 中间没有NG,整场戏流畅地走下来,演员和人物融为一体。 董宪喊“卡”后,眼角有点湿,带头给程璃鼓了掌。 程璃倚着柱子喘了口气,情绪大开大合,一时缓不过来,酒劲儿也潮水一样漫上来,现在感觉到了小腿,还能走,再往上的话,她就不确定能不能站住了。 “云盈,过来,”她远远看见沈倾在往这边走,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先撤为上,“你跟董导说一声,送我先回去。” 董宪让司机把她们送回旅馆,上楼时,云盈不放心地说:“姐,你今天跟我住吧,我能照顾你。” 程璃果断拒绝,她隔壁还有家属呢,不方便,“不用,我睡一觉就好,没问题。” 好说歹说把云盈哄走,程璃关上门,没进去,背靠着门耐心等。 没到一分钟,敲门声就响了。 ☆、36.36 “谁啊——” 敲门的力度震动着程璃后背, 她头重脚轻, 差点一头栽下去, 扶墙站稳了,忍着笑问。 外面没回答,手机却响了。 程璃努力把眼睛睁大, 看着上面飘忽涣散的字。 许:“我。” 她打字困难,发语音, “正当理由呢?” 许:“想你。” 非常好,没有比这个理由更正当的了。 程璃抚着额头,她意识有一点涣散, 别的事记不太清,这个时候偏偏就想着昨晚把许择遥气走的情景。 撩了不管, 可耻, 她已经想好了, 下次要负责。 她的手从额头移到唇上,捂着嘴笑嘻嘻又说:“提前警告你, 我喝多了,可能把持不住会欺负你。” 许:“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这话太诱人了, 程璃呼出一口气,酒味里裹着nongnong热度,她蒙着脸,迷迷糊糊摸到门锁拧开, 熟稔的高大身影挤进来, 上前就要抱, 她马上伸臂推开,皱着眉头打量,“等下,我要验明正身。” 许择遥听话地站住不动了,垂眸看着程璃,她脸色酡红地双手一合,小兴奋地搓了搓,大大方方伸到他胸前小腹开始乱摸,隔着衣服,远没有昨天的触感,她还不满地皱起眉,嘟囔着“不好摸”。 手感不对,她疑惑地仰起头,改为捧住他的脸,把最后仅存的一点神志集中起来,借着灯光认真打量,没错,这么好看的五官,只有她家遥遥才有。 放心了。 力气刚一放松,他微微发凉的手紧接着把她抱住,正好缓解了满身燥热,程璃舒服得贴上去,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脸颊在他颈侧轻蹭。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程璃都快人事不省了,心里还惦念着美色,一字一字强调,“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许择遥嗓音揉着砂砾,极力忍耐,“嗯。” 这不就是任她采撷的意思嘛,秀色可餐,不餐可真浪费。 程璃揪着他的衣襟,按着后颈把他的头压低,想亲上去,唇堪堪相贴,又觉得不对,脚跟回落,退了回去。 她刚刚想起来自己身处何处,转头一看,小旅馆陈设一切如旧,当时就蔫了,发愁地摇摇头,“唉,不对不对,差点忘了……环境太差,就这床,要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晃几下,估计就要散了,到时候我们一起上头条……” 遗憾地感慨完,她开始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我怎么说得像个老司机似的,明明只摸过你,只亲过你,只……只喜欢你……本能,这绝对是本能!” 从进门起就被她肆意撩拨,许择遥强忍着不敢乱动,好不容易唇马上要碰到,她却临场退缩,惹得他心脏血管都要不堪重负。 理智仅悬一线时,她的表白毫无预兆重压下来,让许择遥的眼角当时就红了一片,狠狠把她扣进怀里,急切地吻上去,酒气醉人,在湿润纠缠的唇齿间催化,让人气血急涌。 程璃站不住了,无意识地发出软软的轻哼,含糊说:“遥遥,那个床,真的不行……” 许择遥绷紧的肌rou更僵了,心里翻江倒海,一把托起她朝房间里面走,嗓子暗哑得厉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知道!” “……昨晚不是还怕得想跑吗?” “那是——”程璃眼前逐渐发黑,语气还理直气壮,“那是没有心理准备。” “今天有了?” “有!”酒精把她催得极度直白,晕乎乎地莫名高兴,大声说,“我就是想欺负你!” “……怎么欺负?” “扒光,吃掉!” 许择遥喘息急促,眸光幽暗噬人,轻咬着她红彤彤的唇,被酒气熏得微醉,“再说一遍。” 程璃双手抓住他的衬衫,打算要解第一颗扣子,眼睛聚不上焦,解得很吃力,嘴里却很爽快地宣布:“我要吃你!吃——” 啪嗒。 她说了一半,扣子也没解开,眼帘就忽的垂下,摇摇晃晃的头往他肩上重重一磕,一动不动了。 几秒种后,呼吸均匀,脸颊红扑扑,睡得那叫一个安稳香甜。 许择遥怔住,抱着她在床边傻傻站了半天,最后没忍住,低低笑了出来。 睡得可真是时候,刚刚还豪言壮语要把他吃干抹净,外壳都没来得及剥,先撒手不管了。 小酒鬼说的胡话,果然不能当真。 他平息冷静了半天,帮程璃把外套脱掉,对襟的大毛衣也脱了,剩下里面贴身的针织衫和打底袜,没有宽松衣服的遮挡,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被勾勒出明显的轮廓,他实在不敢再碰,把被子裹在她身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程程的脸金贵着呢,不能带妆过夜。 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种类繁多,许择遥挨个看说明,再努力回想公司艺人接同类代言时,他曾了解过的基础知识,很快找到卸妆水和洗面奶,又在网上搜索了好几个卸妆视频努力学习,基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