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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笑着翻开书页。 “虽然是黄-色,但主线剧情恰好写的就是男主因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欲,如何囚-禁女主的过程。” 她飞快的翻起书页,最后停到其中一页。 那里被红色的笔画出了一段。 “是否我把一切握到手心里,就再也不会失去?” 明明只是书中男主求而不得所感叹的一句话,如今读起来却倍感凄凉。 “于是,控制欲转变成了占有欲。” 她伸出手,做了一个握紧手掌的动作。 “然而,他又自我唾弃,后悔当年如果没有违背父亲的命令,如果没有提前起飞,父亲也许就不会死去,从而完全服从上级命令。” 她回过头,望着乌尔。 “这一点你们应该深有体会,那些可笑的‘宣传片’,几乎是将你作为交易物品的舞会,杜德蒙身为军部最高统帅,能够答应这种拉赞助的方式真是极为匪夷所思。” 方琼琼笑了一下。 “懦弱而又强势,不是吗?”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像是不经意般,问了一句。 “难道你们从未想过反抗吗?” 乌尔仰起头,难得的没有插科打诨,抬眼后又半闭上眼,注视着眼前的那一小块地方,睫毛微微发颤。 方琼琼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好整以瑕的望着他。 空气仿佛凝滞住一般,乌尔忽的笑着抬起了头。 “有想过。” 他微微挑了一下眉尾。 “但这和杜蒙的病有关吗?” 方琼琼笑着转过头。 “没有,只是我的个人兴趣罢了。” 她拍了一下手,扭了扭肩膀。 “好了,知道病因,现在得规划治疗方法了。” ☆、四十 乌尔已经对方琼琼脑袋中所产生的新奇治疗方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你准备怎么治疗?” “我最喜欢的治疗方法,就是将当时的场景再重演一遍。”方琼琼眯起了眼,眼中像是闪过了一道光,“曾经有段时间,帕特星文艺界重生题材类的极为受到欢迎,大概人这一生,总有那么一两件事情后悔,希望去改变吧。” 乌尔盯着她的侧脸,忽的腾升出一种欲望。 “那你呢?你有过后悔的事情吗?” 方琼琼侧过头,她眼尾微微翘起。 “这和杜蒙的病有关吗?” 乌尔被噎了一下。 “没有。” 他捂住嘴咳嗽了两声。 “说些关于杜蒙的事情吧。” 方琼琼看着他,笑了一声。 “杜德蒙的情况,重现当年的场景显然不现实,那就只能温柔的抚慰加之引导了。” 乌尔愣愣得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没有听懂。 “……什么意思?” 方琼琼伸手在他胸前点了一下。 “用爱去感化他。” 乌尔望着她,瞳孔都不自觉放大又缩小,他捂住胸口猛的向后退了一步。 方琼琼直直的看着他,视线像是落在他的身上,却又像是穿过了他。 “但是,他似乎失去了当时所有的情感。” 乌尔顺着她视线的方向转过了头,房间的角落站着一个人。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方琼琼身上,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房间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悄无声息站在角落的人,是杜德蒙的母亲。 她手中捏着一张照片,就这么低着头,无声的啜泣着。 乌尔突然想起,杜德蒙家里自从那个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摩罗斯的照片。 方琼琼望着角落的人影,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我们现在,得让他找回来。” * 杜德蒙这次出去‘找药’似乎找的格外久,直到方琼琼与乌尔结束对话,他都没有下来。 乌尔烦躁的搓动了一下手指,摩罗斯事件不仅仅只是在杜德蒙的心上留下了伤痕。 过去的伤痕被翻扯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被灼晒的愈发狰狞可怖。 乌尔忽的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需要我把他叫下来吗?” 乌尔提议道,他急切的想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 方琼琼看了他一眼,那漆黑的瞳仁仿佛能将什么都看穿般。 “去吧。” 乌尔犹如大赦般转过身,脚步一刻不停的冲了出去。 乌尔从未逃跑过,但那说不清楚又道不明的酸涩情绪犹如浪潮般袭来,要将他溺死在其中。 他按住头,深吸了几口气,大厅的白色灯光让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乌尔并没有忘记自己从地下室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他放下手,动了动鼻子。 他嗅到杜德蒙的味道了,十分浓郁的弥漫在周围。 杜蒙似乎并没有走远。 乌尔鼻尖翕动,他干脆变回了兽形,在这种形态下,嗅觉也会增强几百倍。 他嗅着味道转了一个身。 杜德蒙缩卷在通往地下室的大门前,他也变成了兽形,脊背弯成一个半弧形,脑袋搭在臀上,两只立耳向后折着,形成一条直线。 “……杜蒙?” 杜宾犬猛的回过头,它嘴里还叼着一罐已经空了的药瓶。 于是乎,两只大狗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杜宾望着他,表情有些茫然,瞳孔许久都聚焦不到他的脸上。 乌尔突然觉得内心无比的复杂,甚至是感到了一丝愤怒。 就像是曾经被奉为神袛般的人物,忽的自甘堕落。 “看着我。”乌尔踩住了他的脖子,浑浑噩噩的杜宾脑袋一动,药瓶子就这么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出去。 【难道你们从未想过反抗吗?】 这句话犹如魔咒一般萦绕在乌尔的脑海之中。 为什么不反抗呢? 乌尔低头望着脚下的杜宾犬,他摇晃着脑袋,似乎是想集中注意力,然而双爪撑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滑,一用力就滑了出去,颤颤巍巍的站不稳。 乌尔的眼圈一下涨红了,他抽了一口气,一大滴透明的水珠子自他眼眶中涌出,‘啪’的一声,打在了地上。 “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杜德蒙吗?” 杜宾晃晃悠悠的仰起头,褐眼眨了眨,他张开了嘴,又低下了头。 “对……对不起。” “自从摩罗斯事件发生以后,杜德蒙获得到了人生中最高的荣耀,也抵达到了最高的位置。” 方琼琼从地下室的走廊中走了出来,莹白的客厅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犹如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圣光,衬得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脸蛋都隐隐透出一丝圣洁的意味。 乌尔看着她,轻轻的抽着气。 “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方琼琼笑着伸手拂过乌尔眼眶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