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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最小的才15岁。拍拍照片,“子涵那,记得常回家看看,你以前总说忙,这回有时间了多陪陪你妈,她一直都为你担惊受怕。子涵那,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儿子,爸爸为你自豪!” 张爸爸捧着张子涵的遗像,轻轻的男子扶着张mama走出忠魂室,门外是T5的全体官兵。他们都和张子涵差不多的年纪,身着迷彩,手握钢枪,张爸爸看的失神,似乎他的梓涵就站在他们中间。 “敬礼!”卫子晨站在最前端,郑重的向张子涵的母亲敬礼。他们年轻的时候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后来为了成立有相应国家号召只要了一个孩子,现在人到中年,他们又为了国家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他们是英雄的父母,正是他们才培养了一代又一代英雄的中国人! “鸣枪!”清脆的枪声在营地上空久久不散,那是对于英雄的告慰。走吧,我们会继续拿起枪,犯我中华者,必诛之! 张爸爸只拿走了张子涵的一些衣物和照片,把队里给子涵的捐款留下了,“这些给更需要的人吧,子涵要是在也不会要的。”张爸爸走到卫子晨的面前,给了卫子晨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家庭地址,有时间去坐坐。”摸摸卫子晨的头,“你比子涵大几岁吧。” “他都叫我哥的。”卫子晨笑笑,“他很优秀。” “嗯。”张爸爸吐口气,“保重好自己,我等着你们来做客。子涵一直喜欢他妈做的红烧rou,等到时候烧给你们吃。” 张mama拉住向云飞的手,从包里拿出一管护手霜,“怎么和子涵的手一样,都裂开了。”张mama挤了一些在向云飞手上,慢慢的揉匀,“要经常用,不然冬天该有冻疮了。子涵就是,小时候还疼的哭,后来。。。”张mama红了眼神,哽咽的数不出话。 “好了,该走了,别给孩子们添麻烦。”张爸爸扶着张mama,张子涵的堂哥提着张子涵的遗物走出营门,张mama回头嘱咐向云飞,“记得一天涂一次。” “知道了,妈。”向云飞喊的大声,张mama缓慢的答应一声,“唉。” 卫子晨向云飞几个敬军礼,目送载着张mama张爸爸的军车远去。 回到队长办公室,阮文宣单独留下了向云飞,“这次B小队的损失很严重,我也是跟你们连长磨了好久才把你要过来的,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我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向云飞笔直的站着,目不斜视。 “我没看错!”阮文宣很欣慰,站起来走到向云飞面前,“我知道你和北斗有些小矛盾,你们自己解决掉。北斗这个队长不错,这次的事故也不能怨在他头上,以后你在训练中就知道了。你的调令已经下来了,给你二十天的假期,回去老连队看看,在回趟家,回来就到队里报道。” “是!” “去吧。”出了办公室的门,向云飞心里有点沉重,又有点雀跃,悲的战友的牺牲,喜的是终于可以回家看看父母了。向云飞去了宿舍,打算先回家,然后去老连队才回T5。在宿舍门口看见了拿着一个骨灰盒的卫子晨,向云飞没有好脸色。 “你不送飞弹最后一程么?”卫子晨换了夏季常服,军帽被整齐的别在肩头,“飞弹的父母年纪大了,听说飞弹牺牲的事以后,他母亲得了重病,家里人走不开,我和队长商量一下把飞弹送回去。” “也没找到身体?”向云飞问的沉重。 “没了,和那帮子杂碎一起炸了个粉碎,一点rou渣都没留下。”卫子晨仰起头,向云飞可以看见他满眼的泪。 “黑猫他们不去么?”向云飞回屋里简单收拾,拿了一些东西。 “他们难得有个假期,都放他们回家了。” “嗯。”向云飞拎起卫子晨脚下的旅行包,跟着卫子晨去了火车站。火车站的检票人员不让拿着骨灰盒的卫子晨通过,卫子晨平静的告诉检票人员,“这里面只是我兄弟的遗物。”工作人员还是不肯,向云飞气不过要发作的时候,值班的铁路警察出现了,卫子晨把身上的军官证给警察看,带头的中年警察双手奉还了军官证,“你跟我来,我给你们安排位置。” “谢了。”卫子晨和向云飞随着警察离开,后面是那个还在吵闹不休的工作人员。卫子晨拉住向云飞,“不要惹事,我们还穿着军装。” 那个警察领着卫子晨他们进了一个软卧,“我们买的硬卧。”向云飞拿着票给那个铁路警察,“这个是给我们内部人员预留的,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那个警察帮忙把水壶灌满了热水,“你们都是好样,不容易。” 等那个警察走了,向云飞疑惑的看着卫子晨,“他知道我们的身份?” “不知道,但是大对数可以猜得到吧。现在这个和平年代,在中国危险的地方只有那么几个。”卫子晨把骨灰盒放在了中间的桌面上,合上衣服躺在卧铺上小睡。向云飞看卫子晨没有聊天的性质,也拿着手机看起了。 他们下了在一个小县城下了火车,然后又做汽车,到了一个岔路口汽车停了车,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地方还要翻两座山,当地有那种机动小三轮可拉客,但是要等很久。卫子晨和向云飞下了车没有等拉客的三轮车,直接步行穿越大山。 这里是南方的一个小山区,山坡陡峭,土地贫瘠。走在蜿蜒的小道上,向云飞看到身边有一个背着背篓的老年人艰难的往上走,主动上前接过老人的背篓背在身上,老人看一眼向云飞身上的军装,热情的表示感谢。 路上老人和向云飞聊了很多,这座大山土地贫瘠,很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年人和留守的儿童。他们祖祖辈辈的生活在这个大山里,有些人走出去了,大多数的人又回来了,“那不是我们能待的地方。”向云飞问老人为什么不留在山外,老人回答到,指着隐藏在大山半山腰的那些民居,“这里有我们的房子,田地,山外面能有什么呢?”就是这么贫瘠的一个家乡养育了飞弹,他却没有给与任何回报就走了,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中途在老人家喝了碗水继续上路,终于在大山深处他们找到了飞弹于好学的家,破败的小院,低矮潮湿的平方,看的让向云飞心酸,“没了飞弹,他们以后怎么过?” 推开院门,觅食母鸡叽叽咕咕的跑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干瘦的女人,眉目间有着飞弹的影子,“找谁啊?” “你好,我是于好学的战友。”卫子晨拖着飞弹的骨灰盒站在院中,那女子看到卫子晨手中的骨灰盒,倒退几步,“我哥回来了?”泪顺着女人的眼角流下。 “我孙儿回来了?孙儿啊?好学?”一个驼背的老婆婆弯着腰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走出来。 “奶奶,好学没回来,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