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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同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面上始终带笑。 他素来不喜承安,一向不假辞色,承安又不是贱皮子,自然也不会多爱敬这个父亲,只是君臣有别,身份压制,圣上既然好声好气的说话,他也没有非要顶着来的意思。 这晚堪称宾主尽欢,以至于锦书同承安一道送圣上离去时,心底还有点恍惚。 “那会儿是怎么了?”承安想起自己进书房时,妻子隐约惊惶是神色,关切道:“看你脸色不好。” “没事,”锦书倒不是有意瞒他,只是这种事情不好出口,圣上既然什么都没说,她也只能咽下去,再也不提:“见他在那儿,我吃了一惊。” “怨我,”承安握住她手,自责道:“圣上不许通传,我想着宫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没在意,倒是吓到你了。” “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锦书摇头失笑:“走吧,不早了,回去歇着,看你这几日,人都瘦了。” 承安在外办差,确实辛苦,晚膳时同圣上说话,虽不累人,却也伤神,锦书见他面有倦意,也没说话,催着去沐浴后,便一道歇下。 第二日有朝议,承安早早起身,她一人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一会儿,索性起身,往外边走走,透透气。 寝殿与书房挨得不远,她东游西逛,便到了书房门口,可巧内里的门打开,她的贴身宫女在出来,面露笑意:“原本还想过去问呢,可巧在这儿碰见您了。” 锦书听得一笑,挑眉道:“什么事?” “您那本书,是不是自己收起来了?”那宫人道:“奴婢找了一圈儿,都没能找到。” “没有啊,”锦书面上笑意一敛,走进书房,道:“是不是你们没仔细找?” 承安的书房不算小,她绕着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那本的踪迹,便转目去看书架:“那儿都找了吗?” “找过了的,”那宫人有些惶恐:“奴婢都看了一遍,这才敢回话。”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她行事细致,这锦书是知道的,安抚道:“只是这书又没长脚,还能自己飞了不成。” “奴婢觉得,”那宫人犹豫一会儿,方才抬头看她,期期艾艾道:“会不会,是圣上带走了?” 不知怎么,锦书微微一僵。 “圣上拿一本书做什么,他又不缺这个,”顿了顿,她方才道:“大概是被我放到别处去了。你们不必再找,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嗳。”那宫人松口气,应声退下。 锦书留在原地,神情微凝,对着那把圣上坐过的椅子出神起来。 圣上既在他们这里用了晚膳,消息自是遮不住的。 这日上午,披香殿便有宫人带着补品过来,说是来探病,但话里话外,总叫人觉得别有一层深意。 锦书心中烦闷,心思乱的很,脸色未免微白,那宫人见了,反倒松口气,笑着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三皇子的婚事近了,请求将贤妃封后的奏疏却没批示下来,或含蓄或明显询问此事的奏疏并没有停,但终究也只如泥牛入海一般,毫无消息。 其实,这已经足够表明圣上的态度了。 贤妃心底肯定是不痛快的,但却也不敢表露出来,不然,圣上指定能叫她更不痛快。 耐着心思给儿子cao持完婚事,待到三皇子与新妻仪国公之女杨氏一道来请安时,她面上才勉强有了些笑意。 “你也是,”自从那次圣上跟承安和锦书一道用过晚膳后,贤妃待锦书的态度便有些变了,亲近之中掺了几分敲打的意思,这会儿瞧见自己儿媳妇,便温声道:“成婚也几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 锦书眼睫缓缓一眨,轻轻笑道:“这种事情都是天定,哪里是人力所能影响的。” 她和承安大婚后前两个月都没消息,后来为了避开三皇子一事而称病,为掩人耳目,少不得要喝几口汤药,更要仔细避孕,没怀上也不奇怪。 贤妃其实也不是真心盼着她有孕,照她的意思,要是能够叫自己儿媳妇生下皇嫡长孙,那才是圆满,所以略微提了几句,便将这事儿略过去了。 几个人各有心思,说说笑笑一会儿,便各自散了。 承安同三皇子关系平平,也不想往披香殿去喝酒,便只留在自己寝殿,见锦书回来,面色一暖,迎了上去。 锦书顺势握住他手,夫妻二人还不待说话,便有宫人匆匆入内,面色惊惶。 “——含元殿出事了,圣上病危!” 正文 102|喜欢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晴朗了。 人出门的时候, 太阳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叫人情不自禁想要舒展腰身,深吸口气。 萧淑燕长裙迤逦,钗环清贵,面似春樱, 扶着两个侍女的手, 往披香殿去了。 这也是大婚之前, 她最后一次见贤妃与赵王。 贤妃虽不喜欢萧淑燕做儿媳妇,但好歹也是儿子大喜, 娶的又是娘家侄女, 加之皇子成婚之后便能上朝领事,倒也高高兴兴的cao持。 饶是刚刚见到萧淑燕时, 心头还有些不痛快, 但见萧淑燕知情识趣,俯首作低, 话又说的漂亮,贤妃心头那口气便没了, 再看她时,也要顺眼几分。 两个人在内殿里说了会儿话, 一个说, 一个捧,倒也其乐融融,如此过了一会儿, 却有宫人入内,传了皇后的话过来。 圣上既然决定在赵王婚后,叫两个年长的皇子搬出去,那锦书也不会迟疑,过了几日,等那日的风波略微散些,便将这消息送出去。 贤妃听后,面上虽还自在,但心中不免有些不情愿。 王府虽自在,可内里装饰规制,比之宫中差的远了,她舍不得叫儿子委屈一丝一毫。 再者,皇子出宫之后,再想进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非得事先通传,奉知皇后才是,总归是麻烦。 她还想看着孙子降生,齐聚天伦呢。 只是,这终究是圣上拍板才能定下来的,贤妃在心里不满几句,嘴上却也不敢说什么。 倒是萧淑燕,暗自松一口气。 虽说贤妃是她正经婆婆,她也是正妻,但大婚之后,她若是留在宫里,只怕真没人会把她当盘菜。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