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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而且咱们还近水楼台。” 看来茅威的语文学的不错,至少成语运用的挺好的。 大概是见到骆羊对薛烬的过往不怎么有兴趣,茅威也低下头开始给各科各类的书写名字。 这样一来周围就安静了许多,骆羊能听见后头桌子齐衡邀请薛烬下午去打篮球的声音。 “我知道你今天下午没事,一整个暑假都没找到你,打个篮球联络下感情呗。”齐衡卖力的说着。 “知道了,”薛烬道:“会去的。” “就是嘛!哦对了……许玲珑会带几个朋友来,”齐衡有些试探的道:“你不会介意吧?” 薛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这样子特别像拉皮条的。” 齐衡毫不介意:“随你怎么说,你是大爷。” --- 开学的第一天,学校展现了它最后的仁慈——下午的时间是自由的。 大多数学生,比如骆羊,都选择回家。 只是,宣布结束的时候,骆羊留在位子上没动,直到椅子摩擦着地板,她听到薛烬站了起来。 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再次途径她的身边,而是和齐衡从后门出去了。 骆羊松了口气。 一整个上午她都觉得紧张,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薛烬相处。 但薛烬的反应很平静,骆羊想,他可能是忘了她了。 已经快两年了,他们快两年没有任何交集,不曾见面,忘记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如今的关系,礼貌性装瞎和忘记都是最好的。 书包比来的时候沉了不少,她背着,准备去校园里转一圈。 从崇文到平江,骆羊还是个新鲜人,初来乍到,得要熟悉下环境。 中午的时间,大多数学生都已经走了,老师也去了职工食堂用饭,人不怎么多。 平江中学用一个暑假的时间扩展了版图,把学校旁边原本的一间老纺织厂吃进重新盖了教学楼,还多了一个大cao场。 相比起来,崇文真是又小又破。 实际上如果不是崇文意外的被平江合并了,这两所学校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崇文是街道学校,师资力量和硬件设施都跟不上,但平江不同,平江是溪城政府扶持的中学,也是溪城的招牌。 骆羊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大cao场,不远处有人影晃动,男生们在踢球。 太阳火辣辣的,cao场上没有任何树荫的遮蔽,他们仍然奋力奔跑着,只为了一颗球。 这是骆羊的死角,没办法明白的乐趣。 他们的速度很快,她想想,转身往回走,她也该回家,她想趁着下午的时间做一个直播。 人算不如天算。 一颗球在风中旋转,精准的飞到了她的小腿。 她穿的是短裤,毫无预兆,力道太大,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面前走来一个人,看到她这姿势,摆摆手:“平身吧。” 平你妈哦,骆羊在心里骂了一句。 快跑声接踵而来,有人来捡掉了的球,顺便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踢得太给力,哈哈哈哈,对不住了!你没事吧?” 骆羊自己站起来,抬头无力的挥手,遇到这种事她只能自认倒霉。 “啊,我还以为给我行礼呢,”面前的人看了她一眼:“没劲。” 骆羊抬头,虎牙恨恨的摩擦着唇角,“行礼,你也配啊!” 那人一愣,刚要说话,旁边来捡球的发现是他,“老大,你来啦!以为你不来的,我们就自己踢踢,你……” 这个被叫做“老大”的男生长得很高,骆羊得仰视他。 也不穿校服,头发翘起来,风sao的系了发带,小麦肤色,半咧着嘴看她,完全不顾旁边小弟的热情招呼,他眯起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一秒钟时间,骆羊觉得自己不应该第一天就跟同校生起冲突,她转变态度,诚恳道:“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受伤了,我要去清理下。” 这下“老大”不愿意了,“你明明就说了!” “没有,天气太热,”骆羊认真:“你幻听了。” 裴续:“……” 直到骆羊走了,裴续才回过神来。 他这是被涮了! 她明明就说了,还不承认,怂的厉害。 他还朝着骆羊离开的方向,导致也跟着若有所思:“老大,刚才那个女的你认识?” 裴续翻了个白眼:“你白痴啊,认不认识你看不出来?” 被骂了的小弟悻悻的。 “你知道她是几年级几班?以前怎么好像没在平江见过。”裴续忽然又说。 “她长的这么漂亮,我也没印象,不该啊……”小弟挠挠头:“只有两个可能……” 过了三秒,裴续一脚踢上去:“卖什么关子,你特么以为你是柯南啊!” “要么就是高一新生,要么就是崇文过来的!” --- 骆羊右边膝盖肿起来了,红红黑黑的,又疼又丑。 她回到教学楼的女厕所,打开水龙头用凉水冲了一会儿,索性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右侧的膝盖像馒头似的发酵,看上去特别滑稽。 她不怕疼,只是这太无妄之灾了,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她看到了薛烬。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多久,他斜倚着墙壁,一只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反手拎着书包甩在身后,金色的阳光在他漆黑的短发上跃动,他的睫毛很长,侧面更明显。 骆羊心脏猛跳了一下,还没有对视,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她慢吞吞的走到薛烬的面前,深呼吸——“哥……” 薛烬冷然打断她:“别叫我哥。” 骆羊吸进一口热气,打住后头的另一个叠字。 薛烬收了长腿,站到她面前,冷峻的眉眼瞬间放大许多倍,“你知道你会来平江。” 她是知道,可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巧,偏偏两人分在了同一个班呢。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