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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虐打吧…… 她明明记得走之前苏沉澈还没有这么厉害的啊…… 沈知离按着额,对苏沉澈道:“别打了,快点结束我们回去。” 苏沉澈:“……呃,好……知离,需要杀掉他么?” 沈知离的心一沉。 南疆王的作为死一百一千次都不足以补偿,可是…… ——花久夜,杀了孤,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母亲在什么地方。 沈知离叹息一声:“先带他上去吧。” ****************************************************************************** 花久夜伤得很重,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底子好,人又年轻,这样的伤势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 南疆的药材和中原不能比,但胜在还有些中原没有的药材,而且南疆王宫珍稀药材储量丰富,沈知离的方子才算开了下来。 昏昏沉沉中,花久夜一直在说胡话,前言不搭后语,精神也几度濒临崩溃。 有时他会叫着“娘亲”,有时叫着“meimei”,有时也会叫着“知离”和“沈天行”,却不再带着怨恨,只有痛苦和悲伤。 沈天行其实……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他吧。 沈知离记得,那时的妖异少年总是一脸悻悻却又骄傲的说着我师父怎么怎么样。 会怨恨或许只是因为觉得被欺骗了,其实,有什么可觉得伤害的呢……沈天行养他们两个徒弟的动机或许不纯,可终究是养了,供他们吃穿衣食住行,毫无保留的教给他们医术,甚至连武艺都对花久夜倾囊相授…… 沈知离可以理解前半生尊贵无双的南疆王子在发现自己一心崇敬爱戴的师父所给的师徒情分不过是为了从他母亲手里换取东西时的心情,也可以理解他知道…… 沈知离终究只是一笑,所以他觉得沈天行是个可耻的骗子,但说到底沈天行心里原本就只有那一个信念也只有那个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 垂下眸,沈知离的神情隐没在额发的阴影中。 花久夜还是没醒。 他昏迷了几日,沈知离便守了他几日。 他是沈知离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称得上亲人的人,她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他。 就像很多年前失去了养母的她……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值得你倾心相信可以当做依靠的人,该有多可悲。 至少有一天她死了的话,还会有人为她送葬。 清醒时沈知离就替花久夜喂药、擦汗,困了就靠在床榻边小憩. 只是醒来时往往会发现自己睡在另一侧的床上,而苏沉澈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沈知离狠狠心不去看他,原本苏沉澈是完全不想让她照顾花久夜的,被沈知离撂下一句“如果你不让我照顾他而他死了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就彻底偃旗息鼓。 尽管这样苏沉澈还是时不时的潜藏着四周偷窥。 沈知离无可奈何,任由他去。 花久夜醒来的时候,沈知离还在熟睡。 天边一抹红晕刚刚绽开,绯日初升。 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沈知离忙睁开眼睛去拉他的衣角,花久夜定定看了她一会,神情软下来,脱口而出的问题却还是:“南疆王在哪?” 料到他醒来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南疆王,沈知离轻叹了一口气:“你先穿好衣服,我带你去。” 南疆王在地牢。 这地牢本就是南疆王建的,他大约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自己被关进这里。 看见沈知离,已经换过的守备连忙开门,领着她直走到底。 花久夜的嘴唇一直紧抿,手指攥紧,脸色煞白。 天色未亮,只有稀薄的光线。 曾经意气风发的南疆王被架在石架之上,双手双脚皆被紧缚,完全动弹不得,一头显得极其蓬乱的长发纠结着披散肩头,如果不是那张脸,沈知离几乎分辨不出那是南疆王。 花久夜上前狠狠掐住他的腮骨:“我的娘亲在哪?” 南疆王抬起浑浊的双眸,忽然一笑:“当然早死了。” 花久夜:“那你跟我说……” 腮骨在花久夜的手中寸寸断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南疆王却像丝毫没有感觉,只睁着一双眼睛平淡的看着他。 在花久夜停下之后,南疆王才从喉咙里挤出含糊的声音:“当然是骗你的,蠢货。” 花久夜的手滑到南疆王的喉骨,额发掩盖下来,他的表情阴冷:“那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我要一点点折磨你,再慢慢杀死你。“ 南疆王:“折磨我?就像我折磨你母亲你meimei……” 花久夜一拳过去,南疆王的脸侧过去,血从唇角流了下来,清脆一声,一颗牙含着鲜血崩裂而出。 南疆王就着这样的姿势咯咯笑了起来。 花久夜抬起手,一拳一拳,发泄般狠狠捶在南疆王的身上,几乎用尽全力,直到双臂无力,才松懈下来。 沈知离拉住花久夜的手:“够了,杀了他吧。” 花久夜直直站着:“不,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沈知离:“可是……现在痛苦的不是你么?”她看向花久夜的眼睛,“杀了他,一切结束……跟我回回春谷,忘记这些罢。” 她的声音蛊惑般道:“……还记得我们过去在回春谷的日子,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春天的飞花细柳夏天的池塘盛莲秋天的……” 花久夜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低沉着声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好,我杀了他。” 他握住身侧的匕首,缓缓抬起。 “等等。”另一侧关着的男人道,“你不能杀了他。” 花久夜的手连停都没停。 男人脱口道:“他是你亲生父亲!所以你不能杀了他,你这是弑父!” 花久夜和南疆王同时道:“胡说!” 花久夜声音冷洌:“为了保住他的命,连这种可笑的谎言都说的出口?” 南疆王的胸膛剧烈起伏:“我只有云儿一个儿子,他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