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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有些迟钝地抬了头。 门被大力推开,伴随着护士不满的制止的声音。 她的兄长急遽地喘着气,挤开了歇洛克原先坐着的位置。 ——“我要带她回家。” 他说。 莱斯利看向歇洛克的眼神根本不友好,毫不夸张的,甚至是十分有敌意。他的朋友喊他的名字提醒也并不管用。 歇洛克没有说话,任由对方有敌意的审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华生站在边上有些无所适从,他一开始是被希尔维斯特这个名字震住,紧接着又被自己朋友如此担忧的表情惊吓到。 “华生医生,办个手续难不着你吧?”莱斯利已经开始指使起身边的人来了,“至于你,小福尔摩斯先生,麻烦从舍妹的病房里离开。” 华生看看病床上的人看看歇洛克又看了一眼剩下两个人,觉得这样的场合果然不太适合自己——他知道妹控这种生物,他与贝克街上的邻居姑娘约会的时候,差点被她的哥哥打死。自那以后他就不再考虑有哥哥的姑娘了,天知道那些愤怒的哥哥们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他甚至有点敬佩歇洛克了,歇洛克面对的显然是妹控中的极品。 歇洛克没有动,就像一具石像一样。 这让华生更敬佩了,尤其是看到了莱斯利失控的表情之后。 已经了解情况的迈克罗夫特甚至有一些看好戏的心了,他并不文明地踢了一脚自家弟弟的小腿,示意让他滚出去一下。 可是歇洛克仍旧没有动。 莱斯利快骂人了。真的。 “歇洛克,”迈克罗夫特不得已地出声,“你引以为傲的冷静呢?” 这次迈克罗夫特伸手了,他看见了自己朋友危险的表情——好吧,看戏是一回事儿,但是莱斯利真的暴走的话对歇洛克或者对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歇洛克终于不情不愿地动了动,被他的哥哥半拉着撵出去了。 莱斯利终于坐在了西西莉的床边,连睫毛都开始颤抖,他小心地将额头贴近她,感受到她异常高的体温。 他的声音几乎散在病房内。 ……再也没有下次了,哥哥向你保证。 病房外,两兄弟并排站着。 而歇洛克显得格外颓靡。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么鲁莽又愚蠢,歇洛克,”迈克罗夫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接近咏叹调,“我以为你明白交给我的意思。” “我想起了她上一次被绑架的样子,”他的声音像是干枯的河流,“我记得那个时候,她胆小的快哭出来了。” 迈克罗夫特挑了挑眉:“你是想证明你的记忆力还不错?” 歇洛克没有回答。 话说到这里,他们都知道他的意思。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救出来的那个姑娘有多胆怯,就像是任何一个他所知道的女性那样。可是他也知道这次自己冒险带出来的人有多不同,他希望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些怯懦,让他觉得自己可以被依靠——他是因为她的独立聪慧而动感情,却在动了感情后希望她在他面前软弱。 有些矛盾,但是他确实这么想着。 “如果真的喜欢她,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们结婚可有些悬,你这次快把莱斯利气疯了,”迈克罗夫特似乎根本不担心病房里的西西莉,而是幸灾乐祸起来,“我从来没想到你会像失去了孩子的老母鸡一般守着一个姑娘,我都没想到你会这样冒险——我不得不告诉你,事实上我们有十足的把握把她救出来,而不是像你这样无所顾忌地假装自己是个骑士似的去营救你的小公主——” 迈克罗夫特挑了挑眉,他以为他的弟弟应该会打断他的,可是他没有。 好吧,看在他是他弟弟的份上,他可以指一条路。 “喜欢她的话,就告诉她,”他小声道,“莱斯利拧不过她,虽然你没有产业没有爵位连名声都没有,而且在刚才失却了你的理智和智慧,但是只要她想,莱斯利拧不过她。” 华生正好办完了手续,和护士一起往病房走,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这个重磅级消息。 他听见了什么? 迈克罗夫特注意到了这位愣住了的医生,很是高兴地打了招呼:“嗨……医生。” 华生窘迫了半秒,告诉了这位先生他的名字:“华生。” “好的华生医生,”迈克罗夫特示意自己记住了名字,“那么我的弟弟的感情问题可能需要你的一些帮助,我可不擅长心理辅导。” 护士对这样的场景十分漠然,她直接将病房内的希尔维斯特先生叫了出来。 “希尔维斯特小姐的情况不适合现在出院,先生,”她对这个姓氏十分熟悉,她曾有一位同姓的同事,“至少要等她烧退了之后再离开。” “在家里她能……”莱斯利本来想说在家里的话西西莉能得到仆人更好的照顾,突然又想起了自家meimei说过的话,“好吧,等她烧退了。” 西西说过,只要到医院里别自以为是地顶撞医生护士,他们比你懂多了。 莱斯利决定尊重一下西西的前任同事们。 护士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说通了,面色也缓和了一些:“那么,我现在先给她量体温。” 之后又回头看在聚集在病房前的人们:“现在病人已经休息了,希望你们保持安静——尽管护士长并没有将你们赶出去。” >>>>>>>>> 西西莉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的她好像是个亚洲人,一个无忧无虑但也没什么朋友的小姑娘,显然的,她享受这样的生活,平日里最大的娱乐就是捧着一本书看。 她看不见那本书的标题,但是她知道,自己非常非常喜欢这套书,尤其喜欢这套书的主角,甚至因此想当一名医生,因为她觉得只有医生才能给那个主角最大的帮助。 后来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想当一名医生,可是她还是喜欢着那套书,并且成为了一名医生。 记忆渐渐地消散,她看到了现在的自己。 在全家的宠爱之下长大,之后家庭剧变,本来游手好闲的哥哥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总是呆在家里,或者练琴或者看书等待他回来。后来家里情况转好,她又一次回到了贵族小姐们的社交上,可是她看了太多的书,知道世界上是有另外的生活形态的,于是她开始不满意这样的生活。 然后她学会了假扮成仆人或者无产阶级的姑娘混到博物馆或者图书馆去,自以为瞒住了哥哥,其实正是哥哥纵容着她那么做。 她渐渐地想了起来。 莱斯利从来没有真正让她一个人溜出去过,从来都是派人跟着她,可是她仍然出了事,她虽然打扮成了无产阶级的姑娘,但是她没有摘掉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