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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骑射,长生看着他逞强奉陪的模样,笑着给他阿爷递了个眼色。 不用留情,娶了他朱家的女儿,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前世,洛京来的平安信中就听说五姐夫妇琴瑟和鸣,只是不知道,最后,这个男人有没有护住她不受苦难。 朱华容走的时候,老夫人和小王氏又不免掉了眼泪,将新婚夫妇送走后,老夫人难得留着小王氏在房里说了一阵话,据朱三说,小王氏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 告假一日,第二日朱定北到学府的时候,难得发现一向第一个到的宁衡竟然不在。 没等多久,一个小厮前来通知朱定北,说是太后娘娘凤体有碍,宁衡去往宫中侍疾。 楼安宁几人见宁衡不在不免过问,得知原因后,都不再多嘴。 毕竟事关太后,避而不谈总不会犯错。 秦奚说道:“说来也奇怪,马超这些日子倒是安静,是不是上一次被长生欺负怕了?十一,你说是不是?” 马超肾虚的传言到现在都还被人津津乐道,想起马超的脸色,秦奚就乐得不行。 贾家铭:“他在准备明年春天的童试,到州试结束之前,他没时间针对长生的。” “不是吧。” 楼安宁张大嘴巴,“他才几岁,参加童试就算了,他还不放过州试?若是州试没有被选举,那之前的童试乡试都要重新来过。” 贾家铭:“这我也说不准。” 国子学大部分在进入大学府之前一般不会下水参加科举,其后也少有人一路直接从童试考取到国试。大部分在考完州试之后都会停三年,再参加国试,那时准备回更充分,他家中兄长都是如此。 以大靖科举选士的律法,乡试中的才有学子功名,州试过后才有秀才功名。 秀才功名可比八品员外郎职衔,是吏部登记在册的士人,可以保留。 但如果州试落选,那之前就算是乡试会员也必须从童试开始重新参考,这些年下来,童试场上还有不少鹤发老者参加,便是因此。 而国试,则选取前三甲和后百名为进士。落榜的秀才自然可重复参考,但一旦考中进士,就成了定居,不能再参考。 许多学子并不满足于进士功名,又或者为了以更好的状态参考,都会在州试后停靠一届,等三年后再参考,会更有把握些。 以贾家铭对马超的了解,那家伙肯定会一路考到州试,不过是与不是和他们无关,因此便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秦奚道:“老天,但愿他考取不上,童试就被刷下来!否则,他要真成了秀才,这日子还怎么过!” 楼安康笑话他:“长生都不担心,你鬼叫什么。” “我哪儿是担心他找我麻烦,我是担心我阿爷阿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朱定北的成绩比他好那么一点,也不算多出色,但已经被他阿爷阿爹拿来鞭策他不知道多少次,若是同窗中出一个十一岁的秀才郎,他能想象到以后的日子有多难熬。 朱定北嗤笑一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什么意思?” 秦奚疑惑。 贾家铭捂嘴偷笑,“长生的意思是,你阿爹对你的期待没有那么高。” 秦奚起先还没听明白,而后才跳起来道:“长生你敢小看小爷!小爷往后当了将军,也会是全大靖最有文化的将军!你等着瞧吧。” 朱定北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下次月试别指望我帮你。” “哎呀,长生,这都是误会,误会。诶,你别走啊,听我说话,长生——” 秦奚连忙追,楼安宁笑得赖在胞兄身上,走不动路了。 当日朱定北回府后便听朱三管家说起,今日户部尚书李韬往府里递了拜帖,二十日休沐那天要来府上拜访,感谢朱小侯爷当日对子侄的救命之恩。 “还着人送了东西?” 朱定北饶有兴致地问。 朱三笑道:“是呢,送了一尊玉佛。” “嗤,李大人真是好大手笔啊,他两个外孙的命就值这点小玩意?” “少爷,可不能对佛祖不敬。”朱三忙劝告了一句,而后道:“再多的,他也不敢往我们府上送。虽然全洛京都知道李府富可敌国,但明面上的功夫一向做的很好。” 老侯爷也同孙儿说起这件事,提起户部那群狗贼,他就没好话:“李老鬼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尊玉佛过来,不是成心恶心我吗?这丢不能丢,藏不能藏的,难道他娘的真要给他香烛供上?” 老侯爷沙场一生,对神佛的敬畏很淡,不过到了这把岁数到底不像年轻时候轻狂,对这些捉摸不着的东西也不敢怠慢。 但只要想到,老夫人的佛堂里添上这尊佛,他这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朱定北笑道:“过几日不就到了佛诞日么,祖母也要去寺里祭拜。往年咱们家里光景不好,也只能添点香火钱,今年既然有李尚书作美,不如赠给佛寺,也算咱们家一份心意。” “妙极!” 老侯爷拍腿叫好,一把将朱定北抓进自己怀里,稀罕不够似得捏他的脸,笑道:“你这孩子长得好啊,咱们老朱家几辈人的心眼儿全长在你小子身上了,哈哈!” 朱定北:……姑且就把这话当夸奖吧。 老侯爷心情好了,便问起拜帖上说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朱定北捡着话说了,老侯爷听了道:“那还是拒了吧,救了三条命就换这么一尊佛,哼。他李老头想得倒是好,还想来我府上贪一顿饭,老子没那闲钱招待他。” 朱定北也是这个意思,老侯爷扬声吩咐了门外的朱三。 老侯爷听朱三应下,言语间不忿道:“那李老鬼就是不做一件让老子顺心的事,早晚有一天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这狠话老爷子不是第一天放了,早先在军营的时候,每每因为军饷抚恤金的冲突,他只差没有派兵去挖李韬的祖坟呢。这话都是轻的。 朱定北忍笑:“阿爷只管宽心,妖孽自有天收。所谓盛极必衰,他李府也风光不了几时了。” “哦,此话怎讲?” 老侯爷兴奋地看着孙儿。 朱定北卖了个关子:“阿爷可知道这文官里头,谁最幸运,谁又最不幸呢?” “你且说,这些老爷子哪里知道。”老侯爷也不怕孙儿看到他的短处,直接说道。 “依我看,最幸运也算聪明的就是贾中书。人家别的步行,但是会生啊,现在就有十一个,往后说不定还有呢。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