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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全的。 他将这三个关系反复琢磨,还是没能想出来所以然来。还是发觉宁衡的沉默,他才抽回神来,看向他:“怎么了,皇帝为难你?” 宁衡认真说:“你发呆的模样挺好玩的。” 朱定北撇了撇嘴,“别耍嘴皮子,楼二那小子鬼心眼最多,他一瞧你这脸色都不对着你嬉皮笑脸了,肯定有事。” 宁衡忍俊不禁,表情柔和起来。“没有什么,只是太后宫里有些事罢了。” 朱定北挑了挑眉。 宁衡抬手摸了摸他硬质的头发,别有深意道:“太后娘娘这些年静心礼佛,往后会更虔心,不再恋红尘事。” 朱定北惊讶,“宁家要放弃太后?” 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出岛后他全副心神都在家里和边疆的事情上,并未听说宁太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触及宁家的逆鳞。 为年仅十七岁的自己请命赐封世子这样的事宁衡不打算说出来给他朱定北添堵,只是感叹了一句:“这一届皇后非宁家出身,少了守望相助之情,太后久居深宫难免与宁家生分了。” 朱定北多少猜到定是宁太后在宁衡出事的时候做了什么为自己争取利益却为宁家所不容的事情,但也没有揭宁衡的伤疤,只是好奇道:“每一任的皇后都出自宁家,皇帝为什么要为马皇后破例?” 第178章 皇帝中毒 马家被封二品侯还不过几代人,马家先祖有从龙之功又为救驾丧命,当时的皇帝为了感激他才给了他的孤儿寡母一份荣耀。远宁侯府之所以在今时今日于世家之中拔尖,功劳泰半都在马太傅的父亲,这位当时名动洛京的状元郎身上。 不过可惜,马太傅仅仅继承了他父亲在学问上的天赋,为官处世略逊一筹,即使官至太傅,也没能把家业趁机扩大。 外界一直不知贞元皇帝藏着陈阁老这样一位亲传师父,马太傅为皇家帝师,在别人眼里自然也是皇帝的恩师。可惜,众人眼里都看得分明,皇帝对这位“恩师”并没有多少情分。 所以朱定北才会一直想不通,皇帝为何舍本逐末,弃宁家而取马家。 马家对皇帝有任何助力吗?至少不论是在他登基前后还是这些年来,马家和马皇后从未听说有任何了不得的功绩。若真要说起来,如果皇帝选了他姑姑做皇后,那还算在情理之中,但事实上贤妃娘娘在后宫还是矮了马皇后一头。 朱定北费解,宁衡轻轻一笑:“不过是陛下当年意气用事罢了。” “此话怎讲?” “皇帝陛下登基后便追封自己的生母为太妃,这位太妃娘娘,是因当今太后才会丧生,陛下可以说恨宁氏女入骨,当年他亦年少的值,难免有些忘形才会力排众议舍了宁家女。” 宁衡的话让朱定北意外,但这也仅仅解释了一般的问题。 “那为何是马氏?” 宁衡:“马家同当时还是七皇子的陛下有过结亲之约,虽然没有过明路定亲,但皇帝要选皇后人选时既然不愿将就宁家那自然要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这一桩曾由先帝爷亲口许诺过的婚事。” 朱定北明白了,宁家世代皇后的规矩摆在那里皇帝初登基之时自然没那个本事打破这个陈规,但若有先帝也的许诺在,他行事的意义则完全不同了。毕竟,什么也比不过先帝爷的遗愿更重要。他笑起来,又道:“我祖母曾说皇帝与马皇关系僵硬,是因为马皇后害死了陛下心爱之人,此话可当真?” “街巷传闻罢了。”宁衡摇了摇头,“毕竟陛下尚未成年,储君之争与他无关,自然没有那么多阴私。何况,马家虽为二品侯,但比起世代清贵的梁府,还是差了些,没有这个本事伤到当时的梁三少。只不过是陛下登基之初,在后宫走动得少,也没有和皇后圆房,皇后娘娘心急犯下错事,才会惹得皇帝厌弃。” 朱定北惊讶不已,他完全没想到一国皇后竟然是因为这种“闺房之事”惹了皇帝不喜。 但,既是马皇后理亏在先,怎么现在看起来,皇后对皇帝也是相敬如冰,颇为怨怼,还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意味? 宁衡看出他的疑问,略顿了一会儿,才道:“马皇后福泽深远,那夜之后便怀上龙子。如果他平安出生的话,将会是皇帝的嫡子,只可惜……” “是皇帝动的手?”朱定北又吃了一惊,见宁衡默认了,他有些头疼道:“还真像你所说的,皇帝也有年少冲动意气用事的时候。” 亲手弄死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对于当年还未弱冠的皇帝而言,大约只是剪除一个碍眼的东西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可能性,下手毫不留情。换做如今的贞元皇帝未必狠得下心——说起此事,朱定北便想到了依然锁宫自省的贤妃娘娘,一时间也有些抑郁。 “那个姓吴的嫔妃一尸两命,皇帝应当知道与我姑姑无关,可我阿爷出征前请皇帝放我姑姑他都没答应,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皇帝这一次亏欠了朱家,甚至不得不让荣养在京年迈的朱家老元帅前往北境平定乱局,按理说为了让他阿爷放心也该对贤妃朱氏宽待几分,但皇帝的态度却是异常的强硬。 宁衡道:“此事我府中人已经查实,与贤妃娘娘并无关系,陛下也心知肚明,之所以仍然对娘娘禁足,是因为后宫之中将有大动作,陛下因愧疚保全她免受其扰而已。” 朱定北拧了拧眉,宁衡话中透露的两件事:谋害皇嗣另有其人;此人意欲栽赃贤妃,让朱家处境步步艰险,有很大的可能与李党有关,而皇帝已经决心彻查到底。 “还没查明是什么人?” 后宫现在依然风平浪静,说明皇帝还没有大动作,可见对方藏得极深。 宁衡点头,“尚未。” “你也没查到?” 宁衡摇了摇头,而后眉间的痕迹又深了深,低声道:“宁家的人查到,不仅是谋害皇嗣栽赃贤妃一事,陛下身上还中了一种慢性毒药,致使他进来忧思不止,情绪不定。此前太医诊脉无一人看出,这让皇帝大为震怒。” 朱定北皱眉,他虽然觉得皇帝在两军交战时在朱家头上动刀子却是不符合他一向的理智作风,可也没想到竟然是有人下毒。他虽然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但想到能够影响人情绪的药物不容小觑,或许真有这个能耐左右人的决定,便没有深想。 对此事,他惊愕却不意外。这些人既然有本事盗换国库的存银,在宫中肯定也有不少眼线。不过,能够给皇帝下毒的人,实在让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