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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以能成为杀她的理由?” 杜康:“不就成为了要掐死小雨的理由,何况是阿宁这个当事人,人证物证都有,还要如何狡辩?” 这时,一直沉默的杜老夫人难得说话了:“老二为何会想到在慧慧身边安排人?” 杜康默了瞬,道:“小雨中毒的时间大概就是第一次从千百庄回来后,而那前后一段时间,除阿宁冬晴以及厨房的人之外,慧慧是唯一接触过小雨所进食之物的人。” 杜老夫人:“这也不能成为盯住她的理由。” 杜康叹了口气:“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怎会看不出慧慧这丫头心机最重,自然有理由怀疑她。” 杜青慧一直觉得自己是长辈面前的乖乖女,殊不知不然,如此被二叔说,她自然感觉脸上一阵热辣,仿若自己就是个小丑。 二叔能看出,那三叔…… 杜老夫人难得露出无奈之色:“慧慧欲掐死小雨,这事是没得跑。至于毒害两位jiejie,物证大概就是这包药。至于人证,小雨那件事缺乏人证,阿宁这件事,勉强算过。但总归是都有些稀里糊涂,也不能听信丝芯的一面之词。” 她顿了会,又道:“既如此,还是先把慧慧关起来,待老大回来处置,并细查。” “不必。”杜康,“既然慧慧死不承认,那便将眉儿带过来,相信眉儿非常清楚那药究竟是慧慧从哪里弄来的。到时候,你们总不会还说是我串通他人陷害她。” “眉儿……”杜青慧又是不断摇头,这一回她更加慌乱了,“不会的,眉儿不会揭穿我的事。” 杜康眯眼:“揭穿?” 杜青慧不由腿软,当即跪倒在地。 最终,杜青慧所有的罪行没得跑,当日便被关了起来,等待着靖阳侯杜勋回来继续细问并处置。 应老夫人的要求,说这丫头也没几天的日子好过,所以暂时所关的地方是她自己的房间。 其他人都不在,老夫人与赵氏在这里陪着她。老夫人沉默着,赵氏则哭个不停。 杜青慧跪在老夫人面前,哭着祈求:“祖母救救我,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老夫人一直看着眼前这丫头,心下一阵感慨,也不知好好一个姑娘,竟是会变成这样,连她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后来,她终于道:“与祖母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杜青慧抹了把泪,见这里没有外人,终于委屈的道出自己从小的心结:“我嫉妒四姐,从小就嫉妒四姐,三叔该宠爱的人应该是我。”她是那么的崇敬三叔,渴望三叔的注意,渴望成为三叔掌心的姑娘,靖阳侯府中最该受宠,最该享受所有人羡慕的人应该是她。 说来说去,还是杜青宁不该出现,杜老夫人的脸又沉了下来。老三究竟多受崇拜,她再清楚不过。小女孩正是虚荣心重的时候,她倒是也理解慧慧的心思。 杜老夫人:“那你为何毒害你三姐?” 杜青慧吸了吸鼻子:“我想通过四姐接触三叔,让三叔看到我的好,可四姐总是与三姐要好,忽视我的存在,三叔对三姐都比对我亲。” 也就是说,嫌杜青雨碍事了。 如此便要杀人,杜老夫人听了难得不由心惊起来。她低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小孙女,突然发现,她真不能小看这丫头,这丫头的内心怕是已经彻底养歪,彻底疯魔了。 杜青慧哭道:“祖母,慧慧知道错了,祖母救救我。” 杜老夫人捻了捻手中佛珠,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管这档子事。后来她又问:“药是哪里来的?” 杜青慧:“我想入手最不易查出的毒,便让眉儿给我找,眉儿一番打听,无意遇到一个北顺人,是那北顺人给她的。” 杜老夫人:“北顺人?” 杜青慧摇头:“所以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杜老夫人叹气。 经历过上次杜青慧被裴家撤礼后,今日的靖阳侯府气氛比之前还要凝重。都知道之前只是名声问题,如今可不止。 夕阳斜射时,一辆马车从靖阳侯府大门口停下,杜青宁轻盈的身子由里跳了下来。她跑到窗口处,正欲向里头的裴延挥别,听到其他的马车轱辘声,便转头看了过去。 马上停下后,杜栩踏了下来。 她见了,连忙迎了过去:“爹。”她亲昵的挽着杜栩的胳膊。 前头的马车里,裴延眼里的笑意隐了去。 父女俩缓缓走过来之际,杜栩看了眼前头的马车,眸子微眯了些,问道:“阿宁这是?” 正巧他们靠近,裴延的声音响起:“见过杜伯父。” 杜栩抬眸见到马车里的裴延,未语。 裴延笑了笑,道:“今日与四姑娘偶遇。”因他的腿,他就算坐在里面不下来行礼,也是情有可原。 杜青宁看着杜栩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他不喜欢裴延吧,也不像。可这气氛也着实让她有些紧张,便不由摇了摇他的胳膊,又亲昵的喊了声:“爹……” 裴延收回目光,垂下眼帘。 还真是不喜欢她有除他以外的亲密之人啊! “走吧!”这时杜栩牵起杜青宁的手转身朝里走。 杜青宁不由回头看向裴延,见他看过来,便抬手朝他挥了挥。 看着眼前父女的背影,裴延的目光落在父女那对紧握的手上,直到见不到父女俩的身影,他慢悠悠的吩咐外头的沈星:“回去。” 一路上,这气氛实在是不大好,沈星便说起了话:“公子,这杜大人似乎完全不在名声这一块的问题。”他家公子将四姑娘带走了那么久,却是不见杜大人脸上有怒意,倒是稀罕。 沉默的裴延本是没想到这些,经沈星这一提醒后,他倒是若有所思了起来。 一个人可以开明,但总有个度,何况杜青宁是杜栩最疼爱的女儿,不至于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总觉得杜栩介意的只是他勾到其女儿,或者还有些别的东西,但一定不包括男女有别却不知忌讳的问题。 杜栩能这样,多少还是有些异常。 不由的,他又想起杜栩那满头白发,以及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其为何始终不娶妻的理由。 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随着马车的渐渐驶远,杜栩牵着杜青宁回到肆意轩。 杜青宁瞧了瞧杜栩那张清冷的脸,想了下,便小心翼翼的问道:“爹是真的不想答应我与二公子的事吗?” 杜栩默了会,看着她反问:“你当真想嫁给他?” 杜青宁又想了想,道:“我感觉他挺好的,最主要的是,对我够好,感情够深。姑娘家的,不就应该嫁一个对自己情深的?” 说这话时,她不由又想起裴律,便道:“总比之前那一个待我如敝履的好。”经过裴律之后,她觉得选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