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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忘不了上元那晚蔚宗意是如何紧张的跳入湖中救这贱丫头,难怪这贱丫头不肯帮她,原来是这个原因。 杜青雨看着近在咫尺的剪刀,额头隐隐渗了些冷汗,她相信杜青南可以做得出来。她突然站起身,后退了许多距离,努力离这把剪刀远了些,她忍着恐惧为自己辩护:“我不明白二姐何意,我真的与他不熟。”她并不知道那晚杜青南看到了所有。 “别狡辩。”杜青南怒道,“你个贱人。” 正是杜青南继续朝杜青雨靠近时,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落在了院中,她直接快步进了杜青雨的房间。 女子看到眼前这一幕,神色未变,只面无表情的拱手道:“公子邀请三姑娘即刻前往千百庄。” 突然出现的女护卫让杜青南拧起了眉,她上下打量着这女护卫。 杜青雨听到女护卫的话,她看了看杜青南手里正对着自己的剪刀,眸色微动了下,突然过去抓那剪刀。 “你……”杜青南一惊,便更紧的握着剪刀,“放手!” 杜青雨未放,只仍旧紧握着那剪刀正对自己的刃部。争执间,她突然有意手下一松,仿若没抓住似的。她故意面露惊色,侧过了身,任握着剪刀因为争执不小心前倾的杜青南划到自己的手臂。 她立刻握着自己的手臂,白着脸后退了一大截。 杜青南看着杜青雨手臂上的血迹,似乎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她懒得多想,看了看身后那似乎随时要朝她动手的女护卫后,气愤的扔下剪刀就走了。 杜青雨忍着疼痛,随便给自己包扎下伤口。 她连衣服都不换,过去就对女护卫道:“走吧!” 女护卫不管其他,施用轻功带着她就赶去了千百庄。 杜青雨到千百庄序月水渊时,问了下才知杜青宁还在床上未起。她不知道裴延为何会将自己唤来,只乖乖去到亭下候着。 恰巧这时,房间里的杜青宁仿若被梦惊醒了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感受着身体的酸痛难忍,她不由想起裴延如今越发狂热,仿若随时要将她挫骨扬灰,吞入腹中的感情。她无奈,又害怕。 裴延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怎么?做噩梦了?” 她抬手拂开他的手,淡道:“没有。” 裴延看着最近瞧着性子似乎越来越淡漠如水的她,薄唇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又道:“你究竟要和我气多久?” 她垂眸道:“我没有气。” 他自然不信她,对他来说,她的性子该是单纯快乐,时刻笑脸盈盈的,而不是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可他偏偏拿她没有办法,他除了在床上使劲折腾她,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乖。 他紧抱住她,强忍住胸腔翻涌起的怒戾,冷静道:“我给你时间,我再给你时间,别再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会疯,我会疯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 他的话让她不由握紧了拳头。 他只会疯。 过了会,他又道:“我给你把你三姐喊过来陪你了,不要再给我脸色。”为了让她开心些,他不得不这么做。 杜青宁闻言终于有了些反应,她便忍着疼痛无力从他怀里坐起了身。 正是她要爬过去拿自己的衣服时,裴延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他起身伸手拿下了她的衣服,低头给她穿着。 她由着他。 外头亭下的杜青雨始终有耐心的等着,许久后,终于见到裴延牵着杜青宁走出来,她忙起身迎了过去。当她见到杜青宁那张似乎瘦了些,气色不大好的脸时,便担忧道:“阿宁生病了?” 听到三姐轻柔的声音,杜青宁瞬间便觉得委屈了起来,她下意识就要挣脱裴延的手扑入杜青雨的怀中,却是撼不动他的大掌半分。 裴延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说话行,不准你抱她。” 杜青宁无奈应下:“好。”于是她由着裴延将她往亭下牵,杜青雨心怀困惑的跟在他们身后。 当他们从亭中坐下时,蔚元钧正朝这边走来,除裴延之外,都抬眸看了过去。 蔚元钧过去坐下,对裴延道:“既是回来了,如何一直不去宫里找我?”他知道都已知他的身份,便没有隐瞒的意思。 裴延的目光只落在杜青宁身上,未语。 蔚元钧看了看裴延,又看了看杜青宁,总觉得气氛不大对。他想了下,便又起身过去将裴延拉起:“我们去谈谈尔州的事。” 裴延倒也没有拒绝,只回头又看了看杜青宁。 随着裴延的走开,杜青宁抬眸这才注意到杜青雨手臂上的伤,立刻惊道:“三姐怎受伤了?” 未走远的蔚元钧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转头朝杜青雨看去,他的目光有意一寻,便看到杜青雨胳膊上的血迹。 杜青雨虽未抬眸,也能感觉到蔚元钧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关心的目光。她对杜青宁道:“无碍,只是刺绣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剪刀伤了。” 杜青宁正握着杜青雨的手臂查看,听到对方的话,她便无奈道:“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三姐心不在焉至此,竟是能在刺绣时伤到自己的胳膊。” 不知何时,蔚元钧已经与裴延一道进了书房。只是他们进入书房后,虽在谈事,却明显都心不在焉。不光裴延,就连蔚元钧也是如此。 而外头的杜青宁与杜青雨也更是如此。 杜青宁与杜青雨东扯西扯,说了会话后,便开始发呆。 杜青雨打量着她那张有些病态的脸,问道:“阿宁是有心事,还是身子不舒服?” 杜青宁感受着身体还未散去的疼痛,她确实有心事,也确实身体不舒服。 这几日裴延看似事事迁就着她,可他心里的郁气全发泄在她的身子上,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他的身下。 他是武功高手,身强力壮,仿若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是个弱女子。她甚至怀疑,他是真的想弄死她。 他那么可怕,她也甚至相信他可以做得出来。 他总是会对她说些听似感人心扉的情话,可她感动不起来,喜欢一个人若是一味伤害,那也是畸形的喜欢,她承受不住。 杜青雨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杜青宁:“阿宁到底怎么了?究竟为何气色差了这么多?” 杜青宁只佯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道:“我只觉得嫁人不如不嫁人,我突然想与他和离了,做妇人,没有做姑娘轻松。” 杜青雨闻言愣了愣,道:“就这样便想和离?你们之间不是感情不错?”照她看,若是有感情,婚后该是很幸福才是。 感情…… 杜青宁已是觉得谈感情有点可笑,若早知嫁给深深喜欢自己之人的结果是如此,她倒是宁愿嫁给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