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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对方的胸膛又撒娇地亲了亲,把梁亦为又抱紧了:“可我不想跟你分开。” 梁亦为低头吻他额头:“那就多抱会儿,等你睡了,我再过去。” “不行……我开车送你。”宋应轻轻哼着,其实,他已经开始困了。 “我打车过去,你明早接我,乖。”梁亦为没给宋应反驳的机会,他身体力行地让宋应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问题。 他跟陆振宏说好了,明天白天让陆振宏过来,他今天晚上值夜。一整天不去……晚上如果再翘掉,实在是太偷懒了。 陆井杉到底是救了他,就算再想划分界限,陆家对他有恩却是事实。现在,他能抱着宋应亲吻,也是陆井杉换来的。 不管当时的举动,算不算得上将功补过,至少那一瞬间的决断,他相信陆井杉,不是为了功劳,而是……这么多年朋友的情谊。 人病着,他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晚上到医院的时候,梁亦为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乐子铭。 有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有点疑惑,乐子铭到底跟宋应有什么关联? 第八十一章 观察者 乐子铭看到梁亦为一脸疑惑地进来,轻轻笑了:“我让小姑娘先回去了,怎么梁总今天没带助理来?” “嗯,你找他有事?”梁亦为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人转向会客沙发的那边,略微蹙眉对乐子铭道:“还是,你找我有事?” 以陆井杉的人脉关系,梁亦为还是清楚的,乐子铭跟陆井杉一直就是普通的点头之交,所以,乐子铭今天,必定另有目的。 乐子铭瞟了一眼病床上的陆井杉,答非所问道:“陆老板没告诉你,成分弄到了?” 梁亦为心中微讶,照正常来说,陆振宏不至于会藏着消息不说,除非…… “你弄到的?” “看来,他还真不放心我。”乐子铭摇着头往沙发背靠去,一条笔直的腿顺势就搭上了旁边的小茶几,他半闭着眼一脸漫不经心:“别急,你的问题,我慢慢回答你。” 梁亦为微微点头:“我确实有很多疑问。” “我来说吧,免得你跟防贼似的,怕我偷了你家宝贝。”乐子铭话虽玩笑,但已然敛了神色。 “宋应在孤儿院的事,你知道多少?” 梁亦为心道:“果然”,他大约心里有了个猜测:“都有数。倒是你,难道认识他?” 乐子铭揉了揉眉心,又懒洋洋地仰头继续躺靠着:“和聪明人聊天,就是舒服,不费力。” “乐总,你那时候就见过宋应?”梁亦为其实也是胡乱猜,哪种最不可能就往哪种猜,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乐子铭总给宋应开特例。 乐子铭也没绕弯子:“嗯,见过,陈崇的事我也知道,有人被买通欺负他,我也看到了。” 但,都没有施以援手。 乐子铭其实是被父母遗弃,根本就不是什么在国外长大。据外公所说,他的生母是被骗,生下他之后,生父就跑了,甚至和他生母婚都没结。后来母亲由爱生恨,把他扔到了孤儿院门口,自己出国了。 还在襁褓里的婴儿本来就脆弱,乐子铭当年生了重病,还是孤儿院的院长把他捡回去,甚至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才把乐子铭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果说梁亦为是个封闭内心的人,那乐子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冷血动物。 他在孤儿院里,向来冷眼旁观着一切,宋应被陈崇追逐,被陈崇找来的孩子欺负,他都知道,但他没兴趣关心。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有多么不负责任,居然刚生下他,就把他扔了。 恶心,残酷,懦弱。 但这个世上,又有人成为了他唯一的软肋,那就是孤儿院的院长,能够视如己出,把他抚养成人的院长。 他比宋应大九岁,那时候早就是孤儿院里年龄较大的一波人里了。 他记得宋应刚被领走不久后,陈崇就来sao扰过院长,要求院长告诉他宋应的消息。 “老子还没玩儿够,这么快就把他送走了?这个蠢货。”这是当时从院长那里要不到宋应地址后,陈崇在楼道边重重拍了一把墙面,边悻悻骂人时候,被乐子铭听到的话。 乐子铭十分鄙夷,他觉得陈崇脑子有坑,欺负别人得不到回应,就跟小孩子一样,追着人想摧毁。现在没了机会,就去找别人撒气,几岁了? 而且,居然敢骂院长,这种人,算什么东西。 变态,也配骂人? 所以,乐子铭多了一项娱乐活动,就是每次看见陈崇来,都会暗暗设计一点小陷阱。今天让陈崇脚底踩到口香糖,明天让陈崇“不小心”被蛇缠住脚,反正,怎么捉弄人有意思就怎么干。 陈崇来了几次就发觉了不对,他后来以此威胁院长说,如果不告诉他宋应现在的住址,他就向社会披露孤儿院的种种劣迹。总之,要么院长妥协,要么孤儿院就得被泼脏水。 乐子铭偷听到了这些话,很不爽。 看院长说要考虑考虑时,一脸忧心焦虑的样子,让他更烦躁。他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维持不了多久的。 所以,几天后,他做出了一个重要选择。 那个选择,起决定性意义的,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个很不起眼的玻璃球。 乐子铭做梦都不会知道,那个玻璃球不仅昂贵,而且,还是个限量品。那是外公送的,在乐子铭还没出世前,外公就交给了他母亲。 于是,也就在外公来孤儿院给大家送礼物的时候,外公发现了那个玻璃球,连同,认出了乐子铭。 乐子铭当时非常冷静,他知道外公愿意认他,不过是想找个继承人,当然,自家血脉,外公会是个好外公。他没有犹豫,就说可以答应,但是要外公帮他两件事。 第一,找人制止陈崇的威胁行为。第二,他希望自己的人生选择,可以自由。 外公答应了,所以,就有了现在的乐子铭。 放荡不羁,做生意又冷血铁腕的乐子铭。 每年碍于外公对外宣称的出国经历不宜被戳破,乐子铭只能回去看一次院长,再后来等生意做上来了,乐子铭回去的次数才升高了一些。 直到前一阵,院长癌症去世。 那套房子是乐子铭以各种理由硬是让院长答应收下的,很可惜,院长还是没能享受上。 院长临终前,拜托了乐子铭一件事,就是关于宋应的事。 她说,宋应是她见过最安静的一个孩子,明明看起来那么听话乖巧,其实,心里一直有事,也比任何一个孩子都敏感。应该是受过苦的,她多少看得出来,所以,不由就会偏心一点。 也觉得自己很愧对宋应。 要不是自己当初太大意,没能注意到陈崇心怀不轨,宋应也不至于被大孩子们欺负成那样。如果宋应家里人没来理论,她更是不知道,陈崇居然疯到这个程度,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把她骗得死死的。 陈崇三番五次逼着她要地址,她守口如瓶,但在外头,她是真没办法去控制。 所以,她希望乐子铭如果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