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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新奇的经历。 上面注明了参加的人数和姓名。和他多少有点关系的都来了,却独独没有宁溪。 他把东西放回原处,顺着又看了一遍,随即挑了几个之前挺看好的人。可对方却没他料想的成就,不是半路夭折了就是跟着人做了小。 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女人敲了敲门,他走过去打开。 “老板说宁先生到了,请您过去。”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颔首“带路吧。” 宁溪双腿交叠,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白皙的脸在黑发的映衬下带了病态的苍白,一身黑色西服。 “珞玉,这就是你说要送给我的人?”他抬了抬首,凤眼微眯。 “我可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觉得如何?”珞玉站在办公桌旁,手里还拎着个紫砂壶。 这么被人像挑选货物一样看着,于他还这是破天荒的一回。他敛去眼中的不悦,尽量做出俯首的姿态。 他开口“我仰慕宁先生已久。” 宁溪从位置上站起来,走过去捏住他的脸“我不清楚珞玉眼光如何,不过,你这份好意我就暂且收下了。” 珞玉就站在宁溪背后不远,对着他,笑得像一只偷到葡萄的狐狸。 他自幼年就一路顺遂,长辈们也大都让着他,从未经过什么波折。 要说有什么不顺心意的,就是在毕业那年,打小的竹马亡故。那人患了病,死在医院,可他却连最后一眼都未曾见。 并非有人相阻,只因他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像是赌气的孩子,不懂得世事难料,只凭心而为。 失去之后,方显弥足珍贵。之后多年悔恨,痛心之至却已无什么用处。 再之后,他认识了宁溪。像是生命中多出来一条岔道。 宁溪像他的恋人,可性格南辕北辙。他开始便是有了心思,才由着对方突兀地插入自己生活。他也并非无所顾忌,宁溪的事他多少知道,只以为是个不受宠的,也没放太大心思。 空缺了五年,这个人也变了不少,或者是说,恢复本性。 他低着头,视线不知停在何处,飘飘忽忽。 “珞玉叫你来,是安了什么心思?”宁溪把钥匙在手中转了个圈,随意靠在沙发上。 他抬起头“就是陪着宁少。” 宁溪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来,勾起他下巴,嘴角勾出一个笑来,耐人寻味的很。 “我不是在这干坐着的,看你也不像训练过的,就敢这么……毛遂自荐?” 他多少听懂些话里的意味,无非是讽刺他故作清高。他不由皱了眉,这话,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他说。 “废物。”宁溪面上嘲讽,无趣般得甩开手,走到门边才想起来什么事,说道“你就在这里呆着,我也不怕多养你一个。” 等对方出了门,他才扬起首来。 他摊开双手,五指紧握后又松开。 曾经男人告诉过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可在其后又补了一句 他说,在适当的时候亮出爪子来,事半功倍,一举两得。 他回到家,才发现,人都到齐了。 “你就这么被珞玉给骗去了?”卫常钰整张脸都皱到一起“你不是挺精明的么,怎么现在又犯傻了。” 连卫宏也一脸严肃。 “这么做,我多少能帮点忙。”明明二人都不怎么开心,可他却感到一种被人关心着的愉悦。 卫宏一拍桌子“这也轮不到你上手,你真以为我们是干坐着的!要被人知道我么卫家就靠卖儿子来求存,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既然做了,自然有抽身的办法。珞玉怎么想的,我现在也猜到一点,现在也算帮他个忙,而且”他走到父亲旁边,说了句俏皮话“您的儿子,您还不相信么。” 卫常钰的脸上,是极其的不信任。“话说得好听,你真当珞玉是吃素的。” 他这次连看都没看卫常钰眼,安抚了卫宏,便上楼去了。 在阶梯口和卫常钰擦肩而过,他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卫常钰气得肺都快炸了,他哪里受过这等气,当下就想冲上去理论一番,最后忍了半天还是给忍住了。 他看兄长表情变换,只觉得好笑。 珞玉的短信如期而至。 他连看都没看,直接拨了回去。 “小卫,有事么?”那头传来珞玉的声音,缥缈地不真切。 他按了下眉心,想着怎么应对今后将要接踵而来的麻烦“珞先生,认得简泽么。” 珞玉像是很惊讶,连音调都提高了八度“你居然知道那个怪人,”他笑了几声“认识他可不是什么好事,喜欢背后捅刀子的家伙。” “我以前见过简睿,也只是听他提及过。” 珞玉沉吟了下“我们现在是同一阵营的,你有什么需求我自然会尽量满足。只是这个简泽,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他比珞先生可靠些。”他的语气带了几分玩笑。 珞玉却是不满“我可比他好了不知多少!” “算了,我等会把他号码发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赌气般的声音,然后不等他回话便挂了。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伴着消息通知的机械铃音。 简泽是简睿的哥哥,二人是孪生兄弟,可性格却南辕北辙。 简睿是精致中带着傲气,可简泽,就像一潭死水,半天没个动静,整日瘫着张脸。 他曾经千方百计找简泽的茬,可对反方风雨不动,到头来把他自己给气着了。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简泽,但因了简睿,面上还过得去。 要不是现在形势未明,而自己现在又是这么个不尴不尬的身份,他也不会有求于简泽。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放在床上。 作为卫家的次子,也到了去公司的时候。 卫常钰还记恨着他,大清早就没个好脸色。卫宏用完早餐就出了门,还交代他们九点有一场会议。没什么大事,就是让公司的股东见一下他。可这排场,却是过了。 他知晓父亲的苦心,那边卫常钰不停拿眼光剜他,他权当不见。 会议室在五楼,他和卫常钰到的时候,股东差不多到齐了,就剩主坐和旁边两把椅子,就是没见到卫宏。 他心里疑惑,就看见卫常钰走过去,坐在正中央那把椅上。 “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可是任先生还没有到,就这样开始,未免显得不尊重。”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开口,眼角带了笑纹。 “樊先生,您要知道这里最大的股东,是我们卫家。”卫常钰笑着回望。 男人皱了皱眉,脸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