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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仪式,他一直以为魔族都是极重情的…… “我就是这样被生下来的。”苍澜语气平淡道,“我父王有好多妃子,我有很多兄弟姐妹,只有苍流和我是一母所生。我们的母亲是被父王掳回魔窟的,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 殷无忧好奇地问:“那你其他的兄弟姐妹呢?他们不帮你守江山?” “守什么守,他们是跟我抢江山的。”苍澜轻描淡写道,“我们魔宗王族和人界的皇室一样,都是要争权夺位的。” 他这么一说殷无忧就明白了,苍澜那些兄弟姐妹估计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归顺了他。 本来人家魔宗王族有自己的一套观念,殷无忧不好指摘,但毕竟认了苍澜做义子,他还是忍不住劝道:“我告诉你,人只有跟自己最心爱的人生孩子才会最幸福,你——” 苍澜打断他:“我为什么要幸福?” 他眨眨眼,用最温和的表情说着最无情的话:“我不过是需要借个肚子帮我生崽,延续我们魔宗王族的血脉罢了,我要幸福做什么?” 殷无忧:“……” 殷无忧深吸一口气,指着门口道:“你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你们不跟我一起走?”苍澜道,“他们剑道这样欺负人,把你们关在这里算什么?还利用我弟弟骗我。我打算明天就发起大战,跟他们拼了,让他们知道惹怒本尊的下场。” “别,”魏轻尘劝道,“论剑大会刚结束,还有很多外地剑修没离去,现在开战对双方都没好处,你不如先想想办法找到苍流和那些失踪的魔修。” “不找了,”苍澜眉间拧着一股戾气,“先跟他们拼了。” “我觉得不妥。”魏轻尘抱着精巧的青瓷茶杯,提醒道,“魔宗那边……最近也不□□宁吧。你还是尽快找到失踪的人安抚大家比较好。” 他暗示意味十足,明显早有过调查,苍澜看着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现在倒是挺仁慈善良,”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而后突然起身,“多谢提醒,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 说完他化作一团黑雾,消散在了房中。 这家伙明显生气了,魏轻尘也没在意。 他的确有意阻止两边激化矛盾,但魔宗那边也确实不适合开战,否则苍澜很有可能被人篡位。他相信苍澜也自有分寸,就懒得管他。 * 七日后,华阳君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洗剑阁,宣布对师徒二人解除禁令,让他们恢复自由之身。 他说完就带着人走了,纪濯云留下,等人走光后对师徒俩道:“你们可以回却尘台,也可以帮着找人。” “可……”殷无忧无精打采道,“我们伤还没好呀,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养伤么?这里房钱一天多少?” “你还想在这里久住?”纪濯云大为不解,“你是不是被关疯了?” 殷无忧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这里挺好的……” 纪濯云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好什么?” “这可是方家的豪宅,能不好么?” 殷无忧看了老家伙一眼,心想,那张床就挺好,结实,宽大,在被窝里怎么折腾都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茶几也挺好,上面铺着的那块毯子很暖和,坐在那儿完全不会凉屁股;那面向屋后的窗子也不错,手抓在镂空的窗格里,把脑袋伸出去就能看到屋后那片雪竹,可美了…… 还有好些地方,他们还没来得及探索。 这几日他和徒弟被关在里面,好吃好喝伺候着,过得极为幸福,导致他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但这里的房钱贵得吓人,后来他俩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纪濯云离开了。 纪濯云听殷无忧说伤没好,就让他带着徒弟回却尘台养伤,还特地介绍道:“你师叔把后山给你收拾好了,种了些花花草草,栽了一排雪竹,还养了一池锦鲤……哎,对了,你先前养的那只傻鸟呢?” “人家叫阿花,不叫傻鸟。”殷无忧道,“让它陪林青游历江湖去了,林青就是春秋剑堂的少主,我们先前提过的那个年轻人。” 他看看远处的山,淡淡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这样啊。”纪濯云讨好般地问,“那我再给你捉一只?” 看得出来他根本不在意阿花和林青好不好,他只不过想借这个机会哄徒弟。 “不要。”殷无忧残忍地拒绝了他,“我自己都还要靠别人养活,哪还养得了鹦鹉?” “那,那……”纪濯云有些局促,又极力挤出慈祥的笑容,“那先回却尘台吧,你师叔烧了鸡在等你们呢。” 殷无忧本不想去给他们添麻烦,毕竟他们师徒俩身份特殊,容易被人借题发挥。 但想着师叔替他收拾好了屋子,还烧了鸡在等着,不去的话师叔可能会伤心,他只好去了。他打算过去同师叔喝顿酒,同他解释清楚就走。 不久之后,一行三人到了却尘台山脚下,抬头就能看到山顶云雾飘渺,宛若仙境。 殷无忧在这里长大,八年未归,他一时间有些近乡情怯。往事纷至沓来,无数回忆涌入脑海,他顿住脚步,沉默不语。 纪濯云本是走在最前面,此刻他回过头来看了魏轻尘一眼,低声提醒道:“回去后,你俩分开睡,不能住一屋,记住了么?” 魏轻尘还没说什么,殷无忧突然拉着他转身就走。 “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纪掌门:这要是我儿子,我直接一掌拍死!!(╯‵□′)╯ ☆、那一夜 却尘台坐落在一片雪山上,常年银装素裹,白雪皑皑。门派校服则是取黑色,上面绣着身姿翩然的仙鹤。一黑一白,相映成趣。 纪濯云本想带着殷无忧和魏轻尘大摇大摆地在众人面前晃一圈,宣示自己把这俩人带回来了。 但殷无忧却直接拉着他徒弟轻车熟路地抄小道飞去了后山,避开了前山的弟子们。纪濯云猜想他估计是近乡情怯,不愿见人,便也不好勉强,打算等他们住上几日了,再寻机带他们见见大家。 他到后山时,那三人已经在饭桌边坐下了。 齐间烧了鸡,还备了小菜,温了好酒,活像个独守家园许久的贤惠老母亲。饭桌上他热情地招待师徒俩吃这吃那,根本没理会过自家师兄,只有在纪濯云夹起一条鸡腿时才抽空瞪了他一眼。吓得纪濯云赶紧把鸡腿放进了殷无忧碗里。 殷无忧捧起碗,看着纪濯云笑得一脸乖巧:“谢谢纪掌门,纪掌门真的太好啦~” 纪濯云被他夸得不知所措,齐间和魏轻尘在一旁闷笑不止。 一顿家常饭从傍晚吃到了天黑,空了三个酒壶后,齐间打了个酒嗝,对师徒俩道:“你们就在这里住下,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