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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吗?” 戴颂眉眼弯弯,“你咬过的,好吃。” 再次坐在自家老公的副驾驶上,红枣觉得已经过了几年那么久,扒着窗口把沿路风景看了个够,想起来的路上再多繁花美景都没滋没味,现在再看,却觉得连路边随便一棵树都分外笔挺。 两个人的车程总有聊不完的话。 红枣心里记挂嘉嘉,戴颂说:“我出门前去看望过,嘉嘉已经痊愈了,跟唐园长订好了回去上学的时间,应该就是最近两天。” “她心情怎么样?” “非常好,比以前更开朗,而且她父母有和好的迹象。” 红枣本来就忧心以后嘉嘉的归属,听到她父母的消息,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低头给唐雅真发信息,“我再提醒唐姐,注意嘱咐一下中二班孩子们,不要乱问嘉嘉问题。” “放心吧,”戴颂微笑,“庄庄和北北让我转告你,他们知道嘉嘉害羞,摔伤的事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绝对不会提起的。” 红枣这下彻底安心了,她班里的宝宝们都是最懂事的小天使。 她相信,从此以后,嘉嘉的“摔伤”就仅仅只是摔伤,伤口愈合后,回到同学们中间,不会对她单纯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不愿意红枣回想起那件可恨的事,戴颂转移话题,给她讲自己家里的姑姑姨姨们,每天如何致力于关注谁家的孩子还没对象,以前节假日的家庭聚会上又是怎么对他耳提面命,让他早谈早娶早生养。 红枣自己没有这种烦恼,只是没想到,男神也跟上网吐槽的大家一样,逢年过节要承受催婚压力。 还好她赶来了,没有让他辛苦太久。 到达机场时,距离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 红枣望着巨大电子显示屏上滚动的航班时刻表,奇怪地问:“回家的航班是都晚上啊。” 戴颂把行李托运好,认同地点点头。 “那为什么我们等下就能走?” 他把刚换的登机牌递到红枣面前。 “因为我们不回家。” 红枣懵了,“去哪?” 戴颂看她仰着头,小动物似的可爱,忍不住在她下巴上拨了拨,轻声说:“去江城,回从前的高中。” 回去那个最初开始的地方,让她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抱歉抱歉,昨天回来太晚,累得倒头就睡了,存稿告罄,白天才码完。 ——————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淡淡滴完结感? 然而并没有! 还有一小部分哒~~~~~~~~ 第65章 嫁给我 西南小镇到北方江城,近四个小时的航程。 等到红枣顺着肩上轻推的力度, 坐进靠窗的座位, 被“啪”一声扣紧安全带后,她油然生出要被打包拐走的错觉。 机舱里人声渐渐开始嘈杂, 和空姐轻柔的提醒交杂在一起,都被身后合紧的帘子阻隔在外。 戴颂把她随身的小包放好, “冷不冷?空调温度有点低。” 红枣没等摇头, 他先问空姐把毯子要了过来, 搭在她腿上, “以防万一。” 这不是重点—— “我们要去江城?” 戴颂点头, “不想跟我一起去吗?” “想,”红枣先把立场坚定, 然后纠结, “可幼儿园那边,说好了回去上班的。” 他唇角一扬,“我跟唐园长说过了,她表示园里不忙,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不对,这也不是最重点—— “为什么突然想回去?” 戴颂沉默片刻, 顺了顺她的长头发,“宝宝,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红枣不禁坐直,紧张地看着他,“什么?” “你以前总爱学长学长地叫, ”戴颂眼中含笑,伸手把她搂近,低声说,“但现在,学长不叫了,老公什么的,更是想听都听不到。” 红枣被他气息笼罩,不禁有点小扭捏。 她其实很想澄清,事实真相是,每次他这样靠近了压过来时,她脑袋里都会疯狂滚过弹幕,满满的遮天蔽日,全是两个字,“老公。” 可是到了嘴边就会不好意思嘛! 她还是懂得矜持的! 戴颂笑容渐渐隐去,眉心轻蹙,睫毛低下来,失落地叹气,“唉,宝宝对我有抵抗力了,不像以前那么有求必应。” 矜持,抵抗力?这种词简直是对男神两个字的侮辱。 红枣当机立断,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张大闪着光的眼睛,特别乖巧地重新问了一遍:“老公,我们为什么突然回江城?” 戴颂受用不已,绷不住失笑,点点她的鼻尖,“明知道我故意的,还这么听话?” 红枣毫不犹豫,“只要你想的,我都答应。” “好,”他眸色深沉,“不许反悔。” 到底回江城做什么,直到第二天清晨,戴颂早早地喊她起床,到临近的花店包了一大束菊花百合后,红枣才恍然明白。 站在花店门口,旁边马路上车流如织,这座曾经生活十几年的慢节奏城市,早已变得紧促而陌生。 但因为面前的人,和他无声捧出来的温柔的心,又让所有场景都镀上了莫名的归属感。 红枣在花瓣上轻轻抚摸,小声问:“我们要去墓园吗?” 戴颂俯身,在她垂落的眼帘上啄吻,“大家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只有姥姥还不知道,我要让她见一见我,她才会放心。” 墓园在城郊,当年姥姥下葬时,墓园才刚刚建成,红枣mama好歹对老人还有些良心,为骨灰买了一席之地,但仅仅扫过几年墓,之后忙于自己的新家,就忘在脑后,不再管了。 红枣每年清明春节回江城两次,无论上学工作多忙,都不曾间断。 只是与这城市有关的回忆太多灰色,她从来不敢细看或多留,匆匆祭扫,再匆匆离开。 到达墓园时,天光正要大亮,由于不是常规的节假日,到处都清冷宁谧,空荡而肃穆,只有入口处的守门人探出头来看了他们一眼,注意到手捧的花束,又懒洋洋缩了回去。 墓碑上的照片经年累月,已经被磨砺得黯淡,但依然看得清老人慈爱的微笑,就如同曾经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一般无二。 红枣弯腰想把碑前的落叶尘土拂掉,戴颂比她更快,拉开双肩包,里面居然带着小扫帚和湿巾,仔仔细细把墓碑前后都打扫干净,擦得纤尘不染。 他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四个小碟子,分别装上不同的水果糕点摆到碑前,最后才把花束立到正中,理了理衣领,身体站得笔挺,郑重其事自我介绍,然后握紧红枣的手,“姥姥,我们来看您了。” 红枣眼睛酸得厉害,晃了晃牵着的手,“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