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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搂着她的肩膀,以嘴渡了过来。 她察觉,越发抗拒,他却分毫不让。 她挣扎不过,被他蛮横地闯入跟不由分说地侵略惹怒了,恍恍惚惚里用力咬了一下。 耳畔隐隐听见一声闷闷地痛哼。 于是,那无尽的苦涩里就多了一丝血腥气,但这并没有吓退这意志坚定的侵袭者,他停了片刻后,便以加倍的放肆跟压迫卷土重来。 那些影像仿佛有些模糊,但锦宜记得那种感觉,一寸一寸地回忆起来。 他不由分说地把所有的苦药逼着她一口一口地咽下,但……却又不像是单纯地要喂她喝那仿佛是毒药的苦药汁儿,却像是趁机要搜寻什么他想要的甘泉琼浆一样,在她的口中侵略洗劫一空,无边无际,无休无止。 心跳,逐渐剧烈。 锦宜不知自己所感受的那些是真是假,又仿佛桓玹仍在盯着她瞧,目光里有些令她畏惧的东西。 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在喝药,只顾大口大口地吞咽,仿佛以此为逃避。 终于一口药将吞未吞,竟呛到了。 浓褐色的药汁喷洒出来,锦宜俯身大咳。 桓玹忙将她手中的碗拿走,抬袖子替她擦拭唇边的药水,又轻轻地给她捶背:“怎么样?” 幸而没呛的太厉害,锦宜嗽了会儿,渐渐停了,却猛地发现他素色的衣袖上也被染脏了。 她自责地看着:“对、对不起。” 桓玹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然后他微笑道:“不打紧。”想了想,又补充道:“上次你坏了我一块儿帕子,便亲绣了一方送给我,这下……你是不是得送我一件儿亲手做的衣裳了?” 锦宜顿时想到了自己珍藏的那昂贵的缎子,她原先正发愁那样高价的东西给谁才配用,此刻听他如此说,竟下意识地想:“这倒是个好主意。” 然后她立即醒悟过来,低着头红着脸道:“三爷还缺衣裳穿么?我做的……自然粗笨不堪,配不上的。” 桓玹道:“我说配得上,就能……配。” 他不惜弯腰俯身,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要惜少年时,他现在已并非少年,但正因如此,才更明白珍惜有关她的一切的道理。 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像是把他心底的所有爱念都勾引了出来,桓玹举手抚上锦宜的脸颊,重又吻了上去。 第60章 当初郦锦宜嫁入桓府, 并没有轰动到皇帝赐婚的地步。 除了桓素舸, 以及当事的这两位“新人”, 没有人知道这门突兀而丝毫也不匹配的亲事从何而起。 似乎只有桓玹交代了一声,然后底下的人就满怀着震惊跟不信、按部就班地开始准备起来。 在所有人看来, 这一切完全就像是一场荒唐的演练,偏偏每个人都投入了十分认真。 成亲那天,本该是洞房花烛,桓玹来新房里走了一遭,看了眼自己的“新娘子”。 然后他就结束了本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良宵。 而且第二天就搬去了内阁, 仿佛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是位鞠躬尽瘁,舍小家顾大家的国之股肱栋梁。 不过当时,也隐约有些八卦流言传播的。 虽然关于郦家那位大小姐的风评是有些差, 但是没有人指摘她的容貌。 本来郦雪松默默无闻, 却因为跟桓府结亲后名声大噪。而他的女儿……原本也是藏在闺中人不识,因为名声太差, 对于其容貌的期待度自然也相应地降低。 可是后来露面——尤其是在嫁了之后,桓府的几场应酬里, 但凡见过那新妇的, 无比惊愕于她的美貌跟气质, 并发出诸如“人不可貌相”之类的感叹。 郦锦宜并不是杨玉环,什么“杨家有女初长成”, “天生丽质难自弃”。 杨玉环出生于宦门世家, 从小儿也算是千万宠爱, 长大又成为寿王妃, 乃至封为贵妃,从小儿的娇养,也滋润了贵妃的才艺跟容貌体态,而让唐明皇舍弃六宫粉黛的贵妃娘娘……其丰腴的体态跟锦宜相比,只怕要是两个锦宜才能比得过。 郦家原本家境窘迫,锦宜又cao心家务,长到十四岁都不知脂粉跟装扮乃何物,虽有着天生的容貌,但不管是吃食补养还是衣着妆扮上都是十足欠缺,所谓人要衣装马要鞍装,所以除了雪松知道自家女儿丽质天生外,其他多是不知。 锦宜的快速长成,是在桓素舸下嫁之后。 但是这种“长成”的方式,对锦宜而言,却更像是一场极为残酷的“拔苗助长”的催长仪式。 在所有人惊艳于新妇的容貌之时,桓玹连看那人一眼都觉着多余。 终于一日,大概是积攒的八卦心理无法按捺。 明帝打趣笑道:“熬了这多么年终于成了亲,又是个娇滴滴的小娇妻,怎么你居然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自己跑来睡这没有趣味的内阁板房?” 桓玹道:“不过是些儿女之事,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明帝道:“洞房花烛乃是古之周礼,也是男女大欲,你竟是要成仙了道了不成?” 皇帝眼中透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八卦之光,桓玹淡淡道:“臣也有红颜知己,只是不在家里。” 明帝发出长长地“啊”的声音:“我知道了,是那个什么……什么楼的什么来着?” 桓玹觉着这个诱饵可以暂时满足皇帝的好奇心了,不至于让他一直围着自己不住地刨根问底,于是当机立断地走掉。 打个可以诛九族的比喻——就像是有一条狗在自己身边汪汪乱叫,你只要往远处扔出一样东西,不管是木棍还是石块,它都会毫不犹豫地奔出去,快活地捡回来。 相比较明帝的直言不讳,内阁的同僚已经朝臣们,对桓辅国成亲后就抛下小娇妻的举止,却有着百花齐放的猜测。 其中的一个猜测也许就是……“不好使”。 这三个字,一方面意味深长,一方面不怀好意。 但还有另一个猜测是,断袖子之癖。 真相扑朔迷离,但无可否认,在那段时间,张阁老的逆子张怀之往内阁跑的次数明显地降低了,而周大夫也不敢像是以前那样卖弄风雅,他们不约而同地,在桓玹面前低调收敛了很多。 这大概也算是……意外收获。 直到桓玹在澄江楼里同花魁童姑娘过了一夜,内阁男人们的警惕心才略有些降低了。 *** 那天桓玹回到府里,也难得地回了自己房中一趟。 他发现桌上摆着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色,什么翡翠玉扇,百子冬瓜,他看一眼旁边的郦锦宜,却也猜得出她是为何会如此精准地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这种刻意的讨好让他更为恼怒,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