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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那他喜欢你吗?” 封昱纶脸上的笑容顿了下,没回话。 沈画突然想到了阿布。 “封昱纶,我们说过要做朋友的吧。”沈画问。 “当然。”封昱纶想也不想道,至于是哪种朋友,反正他脸皮厚,他说了算,实在不行以后再耍赖。 “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忙就是应该的,”沈画嘴角笑得愈发温柔,“冷箫剑你不用还了,算我送给楼子婴的礼物。” 封昱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真的?” 沈画笑意加深:“当然。” “那可是你的贴身宝剑啊!” “佩剑嘛,再寻一把就是了,可以哄封兄心上人一笑,何乐而不为。”沈画大方道。 沈画这么大方,反倒让封昱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别犹豫了,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反正楼子婴和自己长得那么像,夸他就是夸自己了。 封昱纶画笔沉重,心中五味陈杂。 沈画静静地摆着造型由着他画。 他当然不会那么大方,把他辛苦得来的宝剑送人,他要的,是封昱纶每次看到楼子婴拿着冷箫剑,心下都会怀着愧疚。 封昱纶明日就会随楼子婴离开,沈画才不会拦他,这是愚者的做法,他会让封昱纶,主动回来。 至于封昱纶画得那幅画,画得竟然不错,只是他眉目淡如水,画中人眼神傲如火。 他随意把画卷了卷,丢进画坛里了。 封昱纶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月,沈画看着密探送来的密报,楼子婴等人离开江南一路北上,原来楼子婴并不是真的喜欢冷箫剑,而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小厮阿布喜欢吹箫,冷箫剑无论作为箫还是作为剑都是顶好的,所以楼子婴想得到冷箫剑是为了阿布。 沈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封昱纶发现冷箫剑被阿布握在手里时气恼的表情。 这几年过得这么无聊,自从认识封昱纶之后,没事算计算计他,也挺好玩的。 唔,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果不其然,沈画收到密报,说三天前封昱纶一时气不过,对阿布动手了,好在楼子婴及时出现和他打了起来,封昱纶自然是舍不得伤楼子婴的,可又气不过,于是抢了冷箫剑走人了。 算算时间,这两天应该快到了。 沈画烧了密信,侧头看了眼窗外,外头月亮圆得正好,今天又是十五了。 沈画吹灭蜡烛,没有脱衣服,直接合衣上床去歇息。 今夜的月色格外好,没有半点乌云蔽月,随着月亮越升越高,天一山庄里的下人渐渐都去歇息了,只剩下站岗的守卫和巡逻的小厮。 还差半个时辰子时,一直合衣躺在床上的沈画突然睁开眼睛。 他翻身下床站在房门前,先是屏息听了听,确定没有人经过,悄声打开门翻过墙头出了府。 墙外早已备好了快马,沈画骑着快马飞驰而去,一路来到闹市外的落霞涧。 此处名为落霞涧,自是一处险峻秀丽的山涧,山石巍峨,高山入云,山涧的溪水从山上流了下来,在半山腰时汇成一个小瀑布,从断石上浇下来,最后形成河流流向远方。 沈画一路快马来到瀑布下面,明亮的月光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的。 沈画却没心思欣赏这景色,在月光下可以看得出,沈画的脸色竟然奇红无比,不止是脸,连额头耳朵脖子手都是,红得像血一样,甚至有些吓人。 ☆、沈画十五病发 沈画却没心思欣赏这景色,在月光下可以看得出,沈画的脸色竟然奇红无比,不止是脸,连额头耳朵脖子手都是,红得像血一样,甚至有些吓人。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溢下,沈画吃力地咽了口口水,甚至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从马上使轻功飞下,跳到了瀑布下面。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虽然是在南方,十一月的河水也绝对是冰凉的,不断地浇在沈画身上,沈画站在瀑布下面一动不动,由着水浇遍全身,总算觉得舒服了些。 沈画只觉得全身涨得像是要爆掉,经脉逆行气血翻腾,感觉每一条血管似乎都要破体而出,全身痛得厉害,除了涨痛和热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沈画,你在干什么?”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 是谁?谁会这么叫他? 沈太君和爹都是唤他“画儿”,沈书唤他“大哥”,那么这样唤他的是谁? 沈画无意识地启唇,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南宫铭……” 沈画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冬天,八年前,他才只有十六岁。 天一山庄位处江南,沈画从出生下来就没有见过雪,所以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场雪。 还有倒在雪地里的那个人。 他一袭白衣与那漫天冰雪一个颜色,明明已经昏了过去,可手还是下意识地攥着那枚珍珠,死不撒手。 那么倔强。 如果从来没有相遇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爱上,也不会有背叛,爹也不会…… 南宫铭…… “沈画,你看看我?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我?”耳边是焦急紧张的声音。 沈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瞬间,几乎将他看成了八年前的那个人。 “南……” 沈画的话刚出口,突然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来人。 封昱纶同他一样站在瀑布下面,全身都被水打湿了,冻得他直哆嗦,他刚才太过紧张,才会连名带姓叫他。 “醒了就好,吓死我了,走,我们先上岸。”封昱纶扶着他要走。 沈画却一动不动,紧紧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一开口,声音哑得惊人。 “我一路跟你过来的,”封昱纶道:“我本来是想来找你,还你玉箫剑的,谁想到看到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翻墙出门,所以我就跟来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会着凉的,快上岸。” 回来的时间比他预料得还要早些。 “不,”沈画按住他再次伸来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能上岸,会死。” 封昱纶看了眼沈画依旧血红般的脸色,还有不断战栗的身子,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却没有再强求他上岸。 封昱纶拉起沈画的手,两指探上他的脉搏。 沈画有些新鲜地挑眉,哑着嗓子道:“你还会号脉?” “不会。”他虽然会制毒,可是毒术和医术是两回事,他只会勉强探探脉搏。 沈画:“……” “但我探得出,你身子发烫,脉搏跳得也好快。”封昱纶古怪地看着他。 全身发烫,脉搏加速,气血翻腾,还需要降温…… “画画,你不是背着我吃媚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