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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信件丢放在桌上,半张A4大小的白纸上只写着”已将商品送达客户手里”,段琅睇着那句话的神情是复杂与凝重,接着又突然一个情绪起伏将整张纸揉烂,「该死!」 虽然段琅命令式要征信业者每三个小时报告姬木动向给他,但之前对方能查到姬木的动向,是因为姬木故意让他知道的。但当姬木不想要让人知道他的存在时,就算你翻遍整个T市都找不到他。 段琅就在情绪阴沉中等待了五天才得到他的消息。 「他半个小时前出现在S区的一号公墓,看来你只唯一猜对这次。」式推着眼镜,奚落着上司。 段琅不理会他的挑衅,认真看着业者送来的照片,眉头深锁。 为什么式会说段琅唯一猜对这次,那是因为段琅提供了几个姬木可能会去的地方给业者,要对方守株待兔,但除了今天这个地点外,其他全都徒劳无获。 S区一号公墓是宋沐雨父亲死后埋葬的地方,今天刚好是他的忌日,段琅知道若是姬木还留在这里就一定会去祭拜。 「你要去找他吗?」 「不。」段琅将照片收进抽屉,看似心里有什么计划成行,目光已恢复以往沉稳,转移话题,「美国那里有寄来账单吗?」 「很奇怪,到目前为止对方都没有谈到金钱与后续的事,这样算是交易结束?」式反问着他。 「应该没有。」段琅不认为交易这样就结束,那个人可不是做慈善事业的,「看可不可以再连络得上对方,我想与他谈谈,电话、电子信件,若是能见面更好。」 「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你别忘了之前的委托信是间隔了两个月才收到回覆,我看还是等对方主动联系我们吧。」在对方消息完全处在神祕状态下,式不太意愿花时间在这上头。 「那对方一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另外要业者这次好好跟紧姬木。」段琅的表情是严谨。 「了解。」 ********* 同时于S区的一号公墓。 一身黑衣装扮,手里拿着玻璃瓶装烈酒的姬木站在偌大墓园的某座墓碑前,神情是柔和,嘴角扬着浅浅笑意。 「好久不见了宋禹臣先生,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没想到我们这一离别就是六年,还真的是久违了,但说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模样来看你吧,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大概又会被我活活气死了一遍,呵呵﹒﹒﹒﹒﹒﹒」 「别那用那种严肃神情看我,你就是太严肃了所以老婆儿子才都跟别人走,既然都死了那就试着放宽心点吧﹒﹒﹒﹒﹒」 姬木一边微笑对着墓碑上的人像说话,一边转开烈酒的瓶盖,倒了一杯给自己,将剩下的缓缓浇在墓碑上头。 「我知道你喜欢喝这牌子的酒,所以特地买来陪你喝一杯,觉得高兴吗?」 「若是高兴那就再跟我聊一下你那些无趣的人生大道理吧!这次我会认真听,把你的话都听进耳里的,不会像那时你要我别爱上段琅,但我却一意孤行的偏要爱他。」 「如果那时有听你的话没爱上他就好…………」 如果没爱上他,也许你现在就不会孤独躺在这里,而我还是你眼中那个优秀儿子宋沐雨。 「如果没有那就好了………………」淡淡扯着嘴脣,姬木戛然的目光却盈满了赤红。 第二十八章 盲目的爱(上) 在他的有生之年里,他──宋沐雨,心里唯一驻进的人就只有那个名叫段琅的男人﹒﹒﹒﹒﹒ 「我是段琅,你叫什么名字?」 「宋沐雨﹒﹒﹒﹒」 「宋沐雨你会玩西洋棋吗?」 宋沐雨摇摇头。 「那我教你玩,虽然规则有一点点难记,不过只要玩过几次就会记得了。」 还记得他与段琅初次见面是在段琅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当时他才六岁,段琅九岁。但从那时开始段琅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特别存在。 段琅的模样、他的言语、他眸里的自信与带着一丝傲气的笑容,对他来说就像一颗耀眼之星,遥不可及却又渴望拥有。 说来,宋家与段家之间并没有生意上往来,只是双方家长偶尔会参加宴会或是打高尔夫球的交情,所以宋沐雨能见到段琅的机会其实不多,但每次见到段琅总会像个小跟屁虫,跟在他身后。 宋沐雨以为他跟段琅之间的距离会停留在崇拜阶段,然而在段琅十岁的那一年,一场意外却让这份单纯情感慢慢变调为爱慕。 因为段琅父母骤逝的关系,他的父亲收留了段琅。 宋沐雨永远记得段琅住进他家里的那一天情形;那是宋沐雨第一次在身为天之骄子的他身上看到了不服气与恨的情绪。 但那也像一闪而过的幻影,在那之后,段琅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不苟言笑,却更积极向上。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那八年,段琅对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把他当作是弟弟。而宋沐雨也像以前那样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念跟他一样的国中、高中,只为了见到他不同于家里见到的客套一面。 从国中开始,宋沐雨就很清楚在他眼中,段琅不是哥哥,而是一个男人;虽然他总是「段大哥」的喊叫他;但他爱他,是每到夜深人静渴望被他碰触的那种。 在宋沐雨十七岁那一年,段琅决定出国读书,脱离了宋家的金援资助,也让宋沐雨尝了到什么叫做牵肠挂肚,为一人失魂落魄的忧愁。 但六年后的重逢又让他死灰复燃;在自家公司的三十周年晚宴见到段琅那一瞬间,宋沐雨几乎无法控制的全身颤栗。 露出内敛沉稳一面的段琅,站在领导者位置的段琅,还有他散发着奕采的姿态都让他为之疯狂,甚至嫉妒在这六年间让他蜕变为如此成熟的一切。 那一晚,命运的线又将他们缠系上,透过私下交换电话,宋沐雨与段琅开始深交起来,偶尔一起吃饭或是谈论彼此对未来的安排。 段琅说他这次回来打算就留在台湾发展,完成他父母的遗愿。 宋沐雨听了是落下心中的不安大石。「这样真的是太好了,我相信伯父伯母为会你做的事感到骄傲。」心里为他的停留欣喜。 当段琅用沉重口气这么说,「从失去到重新拥有后,我了解到一件事:在这世上只有权力不会背叛自己,当一个人拥有权力,人与金钱全都是权势下的棋子。」 其实他很想回答:就算你没了权力或金钱,我永远都不背叛你。 「我相信现在的你绝对有那个能力。」但他这么说。 随着交集密切,他对段琅是全然的信任与追随。 二十四岁的生日,段琅说要帮他庆祝,带他去他家。宋沐雨原本就对他的邀约带着期待,却没想过段琅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