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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地步,行军打仗不敢丢下,纵使现在工作繁忙,每天至少也要抽出一两个时辰来练习,休沐时更加泡在练武厅里,除和人切磋外,门都懒得出。 夏玉瑾无奈,硬着头皮练习。 春末夏至,太阳不算很猛烈,花园里鸟语花香,清风阵阵,还没到小半柱香的时候,他已腰酸腿软,把持不住。 叶昭很有经验地在他屁股下放了个火盆撑着。 他不好退缩,只得想着昨夜败绩,咬着牙关硬撑,不多时便大汗淋漓,面红耳赤。 杨氏她们听闻今早各项事宜,皆以为郡王昨夜表现失败,没让将军痛快,如今看他在勤奋练习腰腿力,种种猜测更是确定了一层,不由暗暗担忧。唯恐将军嫌郡王不能让人满意而找借口和离,赶紧遣人寻上等虎鞭泡酒,又让厨房每顿都给安排乳鸽等壮阳菜式,好让他雄风大振,服务将军,造福群众。 眉娘和萱儿不放过任何一个讨好的机会,趁将军在指导郡王,不约而同地端着果盘甜品,扑过来讨好,在门口嫌恶地看对方一眼,匆匆走了进去,脸上笑得比蜜糖还甜。 夏玉瑾看两个侍妾讨好地围在他媳妇身边,剥葡萄的剥葡萄,说笑话的说笑话,莺啼燕语,欢乐无限,自己却在火盆上蹲着,于是心生十二分不满,咆哮着问:“这像话吗?!” 站在他身边监督的秋华阴阳怪气地安慰:“郡王别动怒,你体力那么弱,小心栽火盆里,这套衣服是上好的绫锦,很贵的。” 秋水同情地感叹:“哎,将军对你要求太严格了,哪能让你上手就和叶念北的练习分量一样啊?好歹也得减半再减半。” 叶念北今年六岁多。 夏玉瑾被安慰得想坐火盆里了。 叶昭赶紧停下享乐,冲着两个侍妾正色道:“还不快去服侍你们爷练武?” 眉娘和萱儿娇滴滴地应了声,跑去夏玉瑾身边,一个打开湘妃扇,不停替他扇着香风,一个掏出绣帕,不停替他擦去额上汗珠。 眉娘鼓劲:“再坚持坚持,还有小半柱香了,撑过去后,给你揉揉腿。” 萱儿也鼓励:“香快到头了,再撑撑就过去了,真的很无聊的话,要不……我给郡王爷说两个笑话听听?” 夏玉瑾好不容易鼓到胸前的一口气,差点给这活宝的笑话冲散了。 叶昭只管蹲在旁边,看他憋红的脸,再想想昨夜的事,怎么看怎么可爱。 情绪大好间,外头有侍女来报:“将军,舅老爷给你捎了信。” 叶昭的母亲姓柳,军门世家,驻守嘉兴关的柳将军便是她的大舅舅。自叶家几乎覆灭后,大舅舅以为她是叶家儿子,蛮金战时很是照顾,战事略平后,还琢磨着给她娶妻生子,给叶家留点血脉,连对象都物色好了,才得知她是女儿身,气得差点没追上门用狼牙棒抽死这个欺君罔上、胡作非为的外甥女。只是见漠北军心稳定,团结一致,不敢妄动,每天提心吊胆,睡不安寝,头发都白了好多,直到皇上开恩赦罪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所以叶昭对他也感恩。 武将们学问都不是很好,漂亮点的文章皆由军师代笔。 信中,他对东夏的小股部队总是在边关附近徘徊也感到很不安,如今得知上京有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叶昭所言,部下重军,重修城墙,将嘉兴关打造成水泄不通的天险,势必让东夏蛮子有来无回。 信末有个他亲笔写的条子,歪歪斜斜地写着:“做女人要贤惠点,能忍就忍点,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像你娘那样,提刀追人家十几里,这次好歹嫁的是皇家,千万别被休回家了,就算他要休,也得先揍他一顿,再想办法求圣上弄个和离,将来再嫁容易——此条看后便烧,别给你男人看到了,至于你来信说的报答什么就不用了。过阵子你九表妹惜音进京,让她借在你哪里,顺便帮忙给她找门亲事,门第低点也无所谓,人品好就成。” 夏玉瑾吐着舌头,喘着粗气,趴在她身边,阴森森道:“我看到了。” 哪有教唆外甥女揍自家相公的舅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他娘的气人。 叶昭心情倒是很好,她反反复复地将信看了几次,嘴角洋溢着按不住的笑意,“惜音妹子要来了,”然后叠声吩咐侍女,“给表小姐好好打扫客房,布置好人手,就在我院子旁边。” 夏玉瑾被忽略,很不爽:“你家表妹真不少,关系很好?” 叶昭道:“是我舅舅宗族的,是远房表妹,不算亲表妹。” 萱儿不等夏玉瑾开口,抢先问关键问题:“漂亮吗?” 眉娘白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也太不开窍了,挤眉弄眼暗示:“就算表妹再漂亮,还能有郡王爷漂亮吗?” 萱儿凑过去咬耳朵:“郡王爷就爱美人,万一他看上将军的远房表妹,入得门来,两方受宠,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眉娘越发觉得她不开窍,再比手画脚暗示:“笨,真是德才兼备的美人,又有将军做靠山,还用得着往下找门第吗?” 叶昭回忆良久,回答:“清清秀秀,瘦巴巴的,不丑。” 妾室们都松了口气。 夏玉瑾不安了:“该不是又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吧?先说清楚,太粗鲁的话我要丢她去别院的。” 叶昭想了很久,摇头:“她有些孤僻,喜欢哭,容易害羞,但不爱打人。” 大家都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一萌,淡定帝再次出击,身上叠加的是洋葱噢! 50.红颜弱柳 因表小姐驾到,叶昭总算有了亲手布置女孩子闺房的难得机会。 青纱帐,碧橱窗,百宝阁、玲珑架,她还兴致勃勃地在库中翻翻捡捡,什么精巧有趣就拿什么,一股脑送进房间,毫不心疼,只管丢得满满当当,看得人直摇头。还是夏玉瑾实在受不了她乱七八糟的眼光,亲自动手,指挥人重新收拾了一番,将房间布置得错落有致,丢掉金玉玩意,换上纸墨笔砚和名人书画,总算有了上京大家闺秀的气息。 看着耳目一新的房间,叶昭尴尬解释:“我从不摆弄这些。” 夏玉瑾绝望地拍拍她肩膀,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继续去练武场了。 这世上,有些人喜欢在心里用惩罚性许愿来增强信心,比如看不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