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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袋鼠,二是考拉,都是生日礼物,前者是温静汀在她七岁时送的,后者是周易初一时送的。 袋鼠是她名字的谐音,考拉的学名是树袋熊,把前两个字翻转过来,同样是她名字的谐音,听说,她会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家里的温贵妃喜欢这两种动物。 因为体积庞大,袋鼠还不及她身前的育儿袋得宠,考拉则一脸蠢萌,深得她心,每回都要抱在怀里睡。 周易送她考拉时做过注解——都是一天巴不得睡够二十五小时的物种,区别在于,你负责蠢,它负责萌。 书桌前,戴殳支起右颊,头疼地扫视着A4纸上的语法点,“这些下午我都看过了。” “看过了。”周易复述着她的话,点点头,从手中的那沓资料里抽出装订好的一份,戴殳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份全英测试卷。 “卷子是我出的。既然知识点你都看过了,依你的记性,正确率100%没问题。” 戴殳瞄到第一题的选项——was、had been、would be、would have been,呵呵,what鬼东西? 她挠了挠左颊,把视线转回资料,“这些都要记啊?” 第一个要点就是英语时态表,一共十六个时态,尽管中考要考到的几个被重点标记,也有例句,还是看得她想吐。 周易收起卷子,“嗯。都是最基础的,还有一些概念。你每门课的短板基本在概念上,囫囵地接受新知识点,再通过做题巩固,这种方法是在走歪路。拿数科两门来说,我给你总结公式、题目类型,你脑子转得快,能举一反三,应付中考是没问题,但到高中,尤其参加竞赛,知识点变多、变杂,拿名次可能,名次要靠前,不可能。” “我就问了一句,你说这么多。”戴殳嘀咕。 其实这些,她都知道。 学习上,认真论起来,她不是好学生,她绰号学仙,是参照李太白,喜欢剑走偏锋,对各门课的学习都是浮光掠影式。 所以,她一直很依赖周易,他是学神级,可以做到和她同个频道,但不被她带跑。 最为赏识她的数学老师就说过,她和周易都是天赋型学生,但可能走向两个极端。 周易严谨自律,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能把自身天赋发挥到极限;而她疏懒散漫,别人推一步,她才肯走一步,说不定到最后就泯然众人矣了。 或许是她性格有缺陷,对任何事都做不到执着。睡觉约莫是她最执着的事,可那是本能啊。 心头突然闷闷的,她侧过头,瞥了眼身边的人。 灯光下,周易坐得笔直端正,比刚入学的小学生还听话,连眼睛与资料的距离都在标准的一尺左右。他正默读一份英语论文,嘴唇翕动,手上也没闲着,不时拿笔写写划划,这种眼、口、手、脑、心共同到位的读书方法被鲁迅先生赞过,效率无疑是极高的。 看着看着,戴殳发现,小白脸是分级别的,至少,连她这种喜欢硬汉型的都吃周易这款。 视线从他的眉眼落至他的鼻尖,再移向他的唇,最后停在微微凸起的喉结上。 正在这时,一只右手伸了过来,将她的头扳正,又往她的后脑勺拍了一记。 “看要点,等下错一题,周末玩游戏的时间减半小时。” 哦,对了,得加个前提,只要他闭上那张臭嘴! 6、入味 ... “时间的国际单位都到秒了,还不够他们用的?为什么还要分这么多时态。” “反义疑问句要根据实际情况来答,尤其是前否后肯句型,答的时候yes就是yes,不能yes后面跟I don’t……话说歪果仁那么爱嗯哼,陈述句说完统一‘嗯哼’不行吗?Have a lunch,嗯哼?Don’t smoke,嗯哼?不是很好嘛,搞什么反义疑问句。” 戴殳基本看一个知识点就吐槽一句,周易知道这是戴氏记忆法,没理她。 她越看越没劲,本来还支着下巴颏,后来干脆左臂放平,枕在臂上看。 “坐正。或者,你要是想睡,可以先测验。” 周易的语气特温和,戴殳的眼睛闭到一半,打个激灵,立即坐正。 “及物和不及物动词?这个我有印象,后面跟不跟宾语的问题。老妈子.李说过,这个得靠积累,有的词是既及物又不及物。那时候她正好新婚,好像还举过marry的两个例子。求婚的时候是不是得问,would you marry me?还有比较拗口的,would you get married to me?” “Yes。” “呃?”身旁的人接得有点溜,让原本纯粹耍花腔的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奇怪的“yes”。 周易侧头,睇她一眼,“我说语法。” 她忍不住撇嘴,“我知道你说的是语法。” 八点开始测试,戴殳全部答对。 周易微微一笑,“不错,你的目标是每天进步一点,既然第一天的正确率就是100%,那从明天起,测验开始计时,着重提升效率。” 戴殳一连数记无影脚招呼过去,被周易轻松地避过,后者淡定地翻出一篇VOA原稿,“另外,从今天开始,我每天给你读一篇稿子。你基本听不懂,所以不必有负担。” “……那你还读?” “激励你。” 戴殳想把鼻孔掀到天上去,就你牛逼哄哄! 说归说,周易读得那叫一个流利,她随意扫了眼稿子,各种巨长的单词,不少大写开头的,顶上VOA的大名,她当然听过,估计稿子涉及不少国家地名以及国际组织。 哼,反正你读错了,我也不知道。 耳边的发音听得很是舒服,除了声音难听了点,戴殳直接当催眠曲听,头跟着越来越低。 等周易读完整篇原稿,看到的已是一张睡颜。戴殳的脸压在手臂上,右颊被挤压得有点变形,嘴微嘟着,被雪白的肤色一映衬,很是招眼。 他凝视数秒,起身,小心地将她抱起。即使他清楚,现下就是把她从椅子上推下去,她都能躺地上继续呼呼大睡。 戴殳有洁癖,对床尤其高要求,上床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