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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视频。S大的教练两次带领校队拿到世界冠军,视频偷录的,差点被发现。 几个人看完对比赛有了全面的认识,回去写了份计划书,预备严格执行。 孙靖看着没个正形,做事还挺靠谱,只要没课就自觉地过来做题。 许书砚给大家一人配了一把钥匙,发的时候问孙靖:“怎么不在寝室待着?” “寝室有人抽烟,我慢性咽炎受不了。” 殷渔闻言便不敢来了。 他的户外协会事情倒也不多,一周四晚的体能训练和技能培训。每周三晚上定期举办小型讲座,关于野外生存和医疗救护的科普。周末还有实战体验,自由报名,交十块钱保险费就行。 喻明朗拉他去了几次,别说他身手还不错,攀岩虽然没爬到顶,可每一步踩得很是稳当。速降也玩得从容不迫,双腿蹬在岩壁上,落地时面色如常。 喻明朗啧啧称奇,“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胆子真大!” 殷渔嘴角一扯,露出个不屑的弧度,边摸烟边往门外走。 一面石壁有什么可怕。 这世界上真正可怕的,是人。 想起他人后谋财害命人前八风不动的大姑,和那个无论什么时候看来都恨不得撕了他的哥哥,殷渔夹烟的手都在抖。 他也觉得这样很没出息,但人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没出息只是其中一种。 逃得远远的不好吗。 他无法理解曲折迂回绕远路的许书砚。 那么辛苦,到底和谁过不去,图个什么。 * 这天晚上熊晓义连打三个电话催新项目,许书砚挂掉的时候黑着脸,孟想和孙靖杵在一旁不敢问他题。 他们采用的训练方式是,队长找题,大家做,之后一起讨论,再由队长讲解总结。 许书砚做题如海,速度还叫人望尘莫及,这活虽然占了他的时间,但也足够应付。 他定定神,“来问。” 说到一半铃声又响,许书砚几乎想砸了它。 “我今天晚上能去你那儿吗?”线那头是殷渔的声音。 许书砚怒火消了大半,转身走进卫生间,带上门,“活还没干完。” “可我……想……” 他想做那个事。 都说老房子着火没药救。 殷渔转年才19岁,这火一点起来势如滔天,怕是能燎秃半个地球。 也赖许书砚上回让他尝到甜头,他记着了。 时值霜降,草木黄落。 夜空有薄云流动,月亮时隐时现,立在梧桐树下的人影便在光的浓淡里交替变换。 “来了?”许书砚在楼梯上叫他。 殷渔转身看他,眼里闪着毫不遮掩的期待,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黯了下去。 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许书砚无意识地微微佝着背,眼底泛青,疲惫不堪的仿佛连站着都累。 殷渔一下哑了。 许书砚双手揣进夹克衣兜,下巴朝家里扬了扬,“走?” “啊?” 见殷渔装傻,抬腿踢他屁股,“回去伺候殷大爷你啊!” “可你不是……还要干活。” “你也是活。”许书砚笑得脚步晃了晃,“干完了再回来呗。” 殷渔停下来。 许书砚后退两步,退到与他并肩的位置,扭头看他,“谁叫我乐意。” 视线交汇的一刹,殷渔释然了。 图什么不重要,无法理解就不用理解。 只要跟着他走就行。 “你上去吧,我先回去了。” “怎么着?还嫌我伺候的不舒服?” 许书砚大剌剌说出这话的时候,一个骑自行车的大妈从旁经过,朝两人左右一通打量。殷渔急赤白脸地推他一把,“你小点声!” 许书砚肩膀直抖,低笑压在喉咙,“你脱.光躺床.上可没这么老实,怎么一穿衣服就变了?” 大妈差点从车上掉下来。 “我cao,你他妈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殷渔羞愤难当,提膝朝他胯.下猛地撞去。 许书砚拧身一躲,殷渔扑了空,反被拦腰抱住。 “说脏话的习惯要改,别跟个小痞子似的。”许书砚搂紧他,一边用牙咬开他衬衣领口的扣子,一边含混不清地说。 正寻思赶紧拖回家去速战速决,忽然察觉从旁投来的视线—— 苏糖背着书包,手里提着水壶,怔怔地站在楼道口看向他们。 俯身吻向锁.骨的许书砚顿时头大如斗,一下松开殷渔。 “快熄灯了,我今晚要回寝室。”路灯下的苏糖表情凝住了一般,看不出是尴尬还是平静,声音倒是没抖,打完招呼就从他们身旁走开。 许书砚敛了笑容,抱臂看着她背影融进沉沉夜色。 “我也走了。” “嗯。” 这个小意外让两人都没了兴致,殷渔掖了掖领子,走在她后头。 * 许书砚和苏糖孟想同专业不同班,平时要想碰面,上大课的时候能见着。 昨晚之前,对她其实没什么特别印象。 干巴巴的瘦,短发,尖下巴。穿着打扮毫不讲究,乍一看去,跟个没出校门的小男生似的。 个人能力倒是让人难忘,数学底子好,搞了一阵数论、计算几何和组合数学,已经陆续上手了,简直看不出才刚读大一,写代码的基本功也非常扎实。 和孟想一样,都不用他cao心。 沉稳到近乎沉闷,毫不起眼的个性。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八卦地到处乱说……吧? 这天许书砚破天荒起个大早去占高数课的座位,特意挑了第一排的过道边。 他注视着苏糖从教室前门进来,和身边的女生小声交谈,一贯的扑克脸。走过他桌边时,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许书砚突然觉得自己担心过头了。 “队长。”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抬眼一看,竟然是苏糖。 “孟想理工大学的同学听说我们成立了ACM队,他让我问你,年底理工大有个网络邀请赛,我们参加吗?” “啊,参加。” 又不要钱,为什么不参加。 眼看苏糖要走,许书砚鬼使神差地叫住她,“那个……” “什么?” “就是昨晚的事……” 许书砚从没觉得讲话这么艰难。 如果换做别人,被人看见就顺便出柜了。 可是殷渔不行。 对于殷家那种传统观念极强的家族,知道他是同性恋,恐怕家门都不让进。 苏糖一脸疑惑,“昨晚发生什么了?” 许书砚只愣了一秒,随即抿唇笑了。 深不可测啊。 “没事,你和孟想好好加油。晚上我们继续讨论昨天剩下的题。” “好的。” * 理工大的网络邀请赛定在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