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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rou击的声音,这一角的气温陡然升高,像烧开的水一般蒸腾了起来。 就地野战——他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花九终于受不了直观3D-性-教育片的深度震撼,猫着腰先逃了。 第三十四章 “神马?” 简行非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嘴快的花九连夜奔波,一口气从酒店奔到医院,两巴掌打醒梦中的简行非,气都没来得及顺就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告诉了他,这回正站在床边大口喘气。 这个消息太震撼,以至于刚刚睡醒的简行非被一通炸雷给劈蒙了,随即呆滞了好一会,才嘴动眼不动没有声调起伏的吐出几个字:“原来我一直活在虎视眈眈的狼窝里……却!不!自!知!” 花九抽抽嘴角,这是什么神逻辑?他的关注点怎么就跑偏了? 简行非继续感概:“我是不是该庆幸,没有被老三看上?”想到这,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的胳膊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九深以为然的点头认同,又觉得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哎,这个禽兽……”某人痛心疾首。 花九张张嘴,想劝他节哀顺变。 “兄弟阋墙,天理不容啊……” 花九握住简行非的手含泪不语以示慰问,这这这……这都什么破事儿! 简行非突然仰起脸,眨巴着一双桃花眼,好像是会出了那么点意思,“这俩混蛋,只准自己搅基,不让兄弟插脚,太过分了,我要告诉我爸爸!” “嗯!”花九满脸八卦的附和:“让你爸爸做主!”好像有点龌蹉,但又好像不关他的事。 想起来什么,他含蓄的问道:“非少,为什么你不怕被简二少看上?难道你……???”喜欢二少那一型滴? 简行非瞪了花九一眼,呸道:“你脑子能阳光一点吗?二哥是我亲哥,三哥不是老爷子亲生的。” “是你mama亲生的?” “也不是!” “那是……?” “他爸爸mama亲生的!” 花九的眼睛着嘴巴同时摆成了o型,真是侯门出八卦,深宫秘辛多啊。 “单沉没来看过我?”简行非突然问,眼里满满的幽怨。 花九安慰他:“沉哥下午才醒,医生不让他下床。” 简行非心里舒服了一点,还是觉得不对劲,下午那么大的吵架声,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去要一张轮椅,我要去看他。”、 花九忙道:“他睡了。” “我看我的,他睡他的,快去!” 花九无奈,只得佯装答应,出门就溜了。 简行非等了好久,发现上了当,护工被他赶走了,这里的护士也不是好惹的,何况…… 他垂头看了眼挂在床边鼓鼓囊囊的尿袋,想想还是算了吧。 于是他重新躺下来,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 首先想到埋伏在身边多年的两个人渣,现在简称‘渣攻’‘渣受’,不过……谁是渣攻谁是渣受呢? 好像不是很好判断,老二性格强势嚣张,有当渣攻的气势,不过刚过易折,比起陈府极深的老三,他就有完全被压倒的趋势。 现在想来,那哥俩的JQ只怕是穿开裆裤撒尿和泥巴时就开始了,俩人同年同月,上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老三包了老二的所有作业,老二还能用什么回报? 老三被高年级的欺负,老二二话不说抄了钢管一对五把人开了瓢,老三用什么回报? 老二十七岁时被送到美国,老三马上拿到交换生的名额跟了过去,就算是见不得光,晒一年美国月亮也开花结果了吧。 老三回国用两年时间读完四年的课程,立即马不停蹄的美国中国两边飞,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为了家族生意,原来是为了将爱情进行到底。 到底谁是攻谁是受呢? 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 花九看了一场免费钙片,刚才怎么就忘了问他谁攻谁受呢,现在心里猫挠挠一样心痒痒的,都睡不好觉了。 老二下午那一咋呼,隔壁房的肯定听的一清二楚,照理说他们俩也是经历生死患难与共情投意合心连心手牵手再也分不开了,怎么就没有一点该有的反应? 里的狗血桥段一般都是患难见真情,他严谨的,脚踏实地的按照傻逼作者的要求走,成功的演绎了一个黑帮少爷为了追求爱人,撇开羞耻舍弃生死,裤子也脱了,雷-管也绑了,大海也跳了,车祸也有了,尿袋也挂了,一世矜持毁于一旦了,感觉自己都苦逼了,那该死的大结局怎么滴就还没挤出来咧!? 到底差什么? 豪门恩怨?财产纷争?背叛家族?亡命天涯? 或者是失忆穿越重生末世??? 不会吧,这也扯得太离谱了,不过要穿越他不接受魂穿,自己这副皮囊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娘气了点,胜在脸美话儿大,万一穿到宋江李逵武大郎身上,他还不如买块豆腐砸死自己算完。 末世什么的就免了吧,他讨厌丧尸,太恶心了,也不喜欢打怪升级力挽狂澜拯救全人类,那是地鼠同志的使命,因为他是——烂!跛!完! 他就这样天马行空的想了几个小时,在入睡前,轻轻的叹了口气。 哎,单沉…… 喜欢你真是……真是,让人痛并快乐着,沉沦不可自拔。 …… 简行非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是被一泡尿憋醒的,掀开眼皮子,窗户外面怎么还是黑的。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马上有人过来扶他,是请的护工。 “先生,要上卫生间吗?” 简行非这才发现尿管已经拔了,怪不得会被尿憋醒。 护工是个男人,抱他像抱小孩一样,直接抱进卫生间墩在了马桶上。 “我睡了一天?”简行非方便完,抬起手示意护工抱他起来。 “您睡了两天。”护工回答,将他抱回了床上,“您这两天输的营养针,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 简行非没有什么饿的感觉,只觉得口渴,小腿上埋在纱布里的伤口痒痒的,两条腿比先前有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