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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微。 蔺言感觉身体重重一落像是被拉扯着,等他再睁开眼却已经回到了不知山。 不过现在的情形有点微妙。他看着和自己唇齿相依的冉雍,感觉好像有什么一不小心就在脑袋里炸了。血液从头灌到脚。从蔺言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冉雍那双冷淡的双眼,手指捏着他下颌时泛起的骨节。冉雍就这样平静的像是吻着一件物品,然而配上他的表情,却活脱脱让人感觉到一种禁欲。 越禁欲,越想剥开看看压在身下,看他眼角泛红各种羞耻的样子。蔺言感觉自己的鼻子热热的,好像哪里不太对头。 但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来解释一下‘他’正被冉雍捏着下颌,现在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毫无意识的自己和冉雍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那么好的问题来了。求蔺言如今的心理阴影面积。 蔺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在朱厌面前摆摆手,又在陈肆面前摆摆手。他们全都毫无反应,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他这个人。 其实估计就是现在他们能看到蔺言,也会自动忽视。自家老板兽性大发什么的,怎么看都八卦爆了好吗…… 朱厌隐约觉得下巴又有晃动的迹象,吓得他连忙捂住。然而实际上是怨气爆表的蔺言在使劲的晃动他的下巴。 不过朱厌的动作也让蔺言得到了一个信号。简而言之,是他可以触碰到这些东西,然而他们却看不到他?这样一想蔺言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竹椅,他伸手在竹椅上敲击了几下。 冉雍听到声音,伸手松开了蔺言。像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蔺言更加用力的敲了三下竹椅,砰砰砰三声分外清晰。 那竹椅就在陈肆旁边,他看看竹椅又看看冉雍:“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冉雍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下,刚刚只要他一想到千年前信任追随自己的人会就此失去,心里就止不住的涌出难过。这种感情很难言明,不像悸动,不像暧昧,它又浅又薄的扎在心里,但就是无法忽视。 再说他和蔺言还没有好好的相处过,他来不知山才多少日子,他还因为石门中的事想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如果从此再也见不到他,未免也太可惜。不,或许不光可惜,他还会很内疚。 “我想,是他的魂魄回来了。其实魂魄离体这种事人界也偶尔会有发生,不过没这么凶险,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是当自己做了一场梦。”不过这次蔺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如果他迷失在梦里长久的这么睡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那他为什么还醒不过来?”软垫上的蔺言依然双目紧闭,唯一奇怪的是那些线团没有再冒出来,因此他的呼吸平稳多了。 冉雍没有回答,倒是起身后几乎是凭着直觉,选定了方向站在蔺言面前。如果不是刚刚见识了朱厌他们都看不到他的情形,蔺言真的要以为那刚刚都是他的错觉。 冉雍那双黑漆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他有一种整个人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可能是离体太久了。再加上云纹盘不断想要吸收掉他,所以身体更加虚弱。” 所以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朱厌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不过知道如今蔺言也在这里他悬着的心好歹算是放下了。起码在这那些东西想要动他也不容易,总比他们三界里到处找他的魂魄强。 冉雍盯着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往他方向缠绕的红线,目光一沉那些红线便被升腾起的火焰灼烧起来。看来这些红线有分辨性,会主动判断它们的食物到底在哪。然后选取养料最充分的一部分。只怕现在离体的蔺言在它们眼中只有很好吃三个字了。 火舌燃烧的虽然缓慢,然而却不止不休,一直把红线从蔺言的身上烧了个干净这才消失。冉雍又仔细看了云纹盘和蔺言身上没有再冒出红线,这才若有所思的准备解决一下离体的问题。 离体,官方说法就魂不附体,民间说法叫掉魂儿。他们现在好办的是,这个魂此刻就在这。不好办的是,他们没法把他送回去。 冉雍把手放在他面前。蔺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他手掌里,下一秒就觉得手背痒痒的似乎有人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再下一秒他就试到朱厌一把把他摁在怀里,不断捏着他的脸。 “卧槽卧槽卧槽,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你就这样去和陆判打交道了,天哪你不知道陆判可难打交道了,他是整个鬼界最抠门的了,到时候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蔺言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抱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到朱厌这样絮絮叨叨,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感。仿佛久出未归的人终于回家。也像路途遥远的人,晚归时看到家中那盏柔和的小小灯光。 他被自己这么矫情的想法搞得有点想笑,但是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泛上一阵一阵的暖意。 只不过还没等他回味完,冉雍已经一把把他揪了出来:“你身上的气味太怪了,像被作上了死人的记号一样。” 被揪出来的蔺言:目瞪口呆.jpq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就好想吃火锅嗷,已经饿成兔子了,感觉眼都要绿了TUT明天见,早点休息嗷~ #装作我有小天使在看文的样子# ☆、十一章 其实死气这种味道,千百年来一直很难被说明。有的人说是一种类似于泥土腥气,有的人说是一种不易察觉的黑气。不过通常,随之而来是人的脸色和身体情况都会变得很差,也就是俗称的印堂发黑,气数走低。 冉雍抬眼看看如今已经能被众人看到的蔺言,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不太明显的秽气,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实从跪俑事件以后,他的命格就被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因此带着些许秽气自然也是正常的。但是缠绕在蔺言身上不肯散去的秽气不同,它们想在蔺言身上扎根,渐渐凝结有些做大的样子。 这些秽气不能靠武力打散作罢,要去找到根源将其切断才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冉雍刚刚不得不应下这一单,既然事情是从这件云纹盘上起的,自然要从这件云纹盘上找。 “不过你梦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蔺言摸摸脑袋,见朱厌和陈肆都是一脸八卦的看着他,像是一定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然而,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没见到一个人影之外,哪儿还有什么奇怪的事? “那里没有人,只有我和小西作伴。不过只是个梦,想起来挺真实。”想想如今他在现实里,如果真的要送小西回去,只怕现在小西已经要急哭了,想到这他又缓缓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 “小西?” 蔺言:“是个走丢的孩子,很听话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