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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什么?你今晚不住宿舍?” “嗯,城南有局,听说新修了立交,凌晨没什么人,我想去试试路。” 他说完,李定西在后边儿跳着喊:“老大你今晚还拿白兰地洗你的车吗!” “cao,”盛夜行想伸腿踢他屁股,气乐了,“就洗过一次,你还惦记上了?” 而且那次还是自己喝多了,直接开几瓶就往坐垫儿上倒酒,洗得整个坐骑一股子味道,跨上去在小路上飙了百米都没有,空气都是甜腻甜腻的。 这么算来,自己干过的混账事儿还真不少。 “再洗的话带上我啊!”李定西说完,伸手去拉他。 他一皱眉,吓得李定西又赶紧放开,问:“老大,带药没?” “带了。” 盛夜行拂开他的手,抓桌上车钥匙甩进衣兜,开门要走。 他像想起什么,慢慢回头,从兜里拿了个手机扔给李定西:“拿着。” 李定西傻了,“啊?” “你手机上周不是被寒老师收了?拿着我的。” “我……我,拿着做什么?”李定西问。大哥你的手机我也不敢乱翻啊。 “被他打残了记得自己叫120。” 盛夜行说完去穿鞋,睨了一眼路见星,给李定西留了个潇洒背影,“走了。” “咣。”一声。 门摔上了。 摔得十分暴躁。 李定西的眼神瞬间落到路见星身上,只见这小孩儿还在慢悠悠地玩地球仪。他头发没染过,皮肤偏白净,脸又小又精致,除了眼神之外,真看不出来是个攻击性极强的人。 仿佛刚才动手的不是他。 警惕性和求生欲迫使李定西住嘴,又忍不住想活动自己,干脆冲了澡去床上做仰卧起当作派遣。 以前盛夜行在寝室,总嫌他动静大了,太吵。 现在,路见星好像听不见他的“噪音”。 路见星安安静静地洗澡换衣,再关了自己这边的灯,摸到床上去盖上被子,然后睡觉。 他一闭眼就真的像整夜没有动静。 “路见星,”李定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敲敲床板:“路见星?哎,路见星!” “……” “你说几句话呗?我们商量商量,你以后别揍我了。我就是想戳你一下,没别的意思。打是亲骂是爱,我……” “……”隔壁床还是没声儿。 “哎,你是真的不能讲话吗?”李定西把双手交叉起来不停地搅动,他压根睡不着也控制不住自己想乱动的欲望。 忽然,隔壁床传出一声:“困。” 路见星甚至感觉,要是李定西再多几句话,自己会忍不住拿被褥把自个儿捂死。 “啊哦哦哦!你睡,你慢慢睡……”李定西一下没控制住音量,感激涕零,简直快给路见星唱了。 他搓搓手,说:“晚安,小星星。” 路见星:“……” 连个鼻音都吝啬给他。 然后,寝室内呼吸声平缓、渐弱。 李定西吓得半夜爬起来看人还是不是活的。 明明睡相那么乖那么甜,不翻身也不打呼噜,连梦话都舍不得讲几句,怎么发起飙来跟暴王龙幼崽似的! 上一个让自己感到瑟瑟发抖的人还是盛夜行。 完了,两个让自己感到瑟瑟发抖的人即将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李定西感觉到了威胁。 继续瑟瑟发抖…… 哎?抖着好爽。 有多动症的李定西如是想道。 于是,有惊无险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到底谁才是小暴躁! 夜行:反正8是我。 第4章 真香 第二天大早,盛夜行风尘仆仆地在七点起床铃声响起之前回了寝室。 “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脱掉外套,甩干上边的雨露,把帽子取下来挂在床沿,最后才坐凳子上脱靴子。 飚一夜下来,他确实累了。 城南那帮人仗着车更好,飚起来无法无天,油门声音大得盛夜行险些动手打人。 飙车就飙车吧,飙车难免有噪音,但盛夜行就是要安消音器。 让他爽得头皮发麻的是不要命的速度,不是声音。 他讨厌聒噪。 噪音一大,他便率先下了车,把车锁了站在旁边没说话。 之后路上就没有车的声儿敢比他响了。 盛夜行是没爹没妈的种,大家都知道。他在这一片混大不说,人狠脾气硬,光脚不怕穿鞋,还他妈是未成年。 不敢惹。 清晨,天蒙蒙亮,寝室里劣质遮光帘不顶作用。 学校在市里东三环边儿上,紧挨绕城高速,后门翻出去就是条宽阔的马路,常有大货车经过。货车司机开夜路,晚上喇叭摁得响,经常半夜吵醒人。 盛夜行现在一听货车喇叭声就比听起床号还管用。 盛夜行薅一把头发上的水,正准备要换上校服,抬眼就看见路见星从上铺爬下来。 小自闭看起来脸色还可以,昨晚应该没被吵到。 路见星迷迷瞪瞪地差点踩滑,盛夜行居然在他险些失足的一瞬间伸出了双臂。 不过幸好路见星没摔下来。 “下楼梯看着点,别梦游。”盛夜行伸回手。 这种保护欲到底哪儿来的? 路见星不见得是“弱者”,自己也没理由啊…… 他走到阳台上去拉开窗帘,把窗台上积攒的烟头全倒进垃圾桶里,抬头望向屋内,才发现路见星没穿睡裤。 一双又直又白的长腿暴露在清晨的空气中,快闪瞎了盛夜行的眼睛。 比李定西以前贴墙上的画报女团还好看。 盛夜行愣了一下,迅速转头避开。 他很想问路见星为什么睡觉不穿裤子,但知道不会有回应,干脆懒得问了。 洗了把冷水脸回来,盛夜行发现路见星已经收拾完毕换好校服,蹲在自己座位上系鞋带。 他不是很会,来回绑了十多次,干脆直接把鞋带一股脑塞进鞋里。 盛夜行啧一声。 路见星扭头看他。 然后,盛夜行看见小自闭就着清晨的阳光,对自己说:“早。” 一句鼓起勇气的打招呼。 “……” 盛夜行像大爷似的没说话,他在纠结要不要给出回应。 当然,盛夜行也不知道路见星到这一句问好,是他今早五点醒来后在脑海里排练过无数遍的。 此时此刻,盛夜行还紧皱着眉头。 唐寒说配对治疗没错,但他和路见星之间就一死胡同,根本走不通。 更何况自个儿发病期不稳定,万一哪天不小心伤了身边的人呢? 路见星又不会哭又不爱说的,被揍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很自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