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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哥你杀人啊!” “放了,”盛夜行迅速反应过来,去抱路见星的胳膊,“这是班上的同学,不是要打你的。” 被劝哄着放开顾群山之后,路见星眉头还紧拧着,微微喘气。 说真的,顾群山的面孔这会儿才在他的视线里清晰起来,刚刚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扑上来了。 “哎哟我的妈……”顾群山一边揉腰一边捶腿,静不下来似的念念叨叨:“路哥你劲儿也太大了……牛逼啊……” “……” 这还算小的。 路见星看一眼顾群山,特酷地把校服拉链儿学着盛夜行的样子拉到顶,开口道:“别,偷袭。” “不是偷袭你,我的哥……我哪儿敢找你麻烦?” 顾群山说话有上句没下句的,“你现在可是我大哥的重点保护对象,他考试还全靠你给过呢。只要你配合,他就挂不了。” “考试?”路见星回过神。 顾群山看路见星冷静下来了,心里边儿的小擂鼓总算没瞎锤,放下胆子,又轻轻碰了碰路见星的肩膀:“是第一次考核,考视觉辅助。” 盛夜行瞟了他一眼。 手欠是不是? 顾群山迅速站远,离了路见星有一米多。 盛夜行又瞟一眼:顾群山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顾群山想了想,觉得也是,不能让路见星感觉被害怕了,又往前走一点儿,站在路见星面前,鼓起勇气,“路哥,以后你就收我当马仔吧。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校内外的事儿我给你整得明明白白的。” “……”路见星犹豫许久,冷不丁地问:“马仔是什么?” 顾群山:“……大马生小马。” 盛夜行看不下去了,拽着路见星揣兜就往教室的方向走,“路见星,走,考试去。” 看两位阎王要一起走,顾群山决定先溜开去上个厕所,“老大我先去趟厕所嘘嘘啊。” “去,”盛夜行瞥他,“多大的人了,上个厕所还打报告。” 刚上主教学楼楼梯拐角,路见星放开步子追过来,把耳机线拽下来塞了一个到盛夜行手里,“听歌。” “嗯?快考试了,不听歌。”盛夜行拽着耳机线的另外一头。 “耳朵。” 路见星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强调,“要放到耳朵里。” “我知道,”盛夜行笑出来,又觉得不能让路见星觉得好笑,赶紧绷住脸,“但是现在马上要考试了,歌改天再听。” “……” 路见星有点不开心。 远远看上去,路见星和盛夜行一人拉了一根耳机线站在台阶上,像盛夜行正在用耳机线牵着路见星走。 “听,”路见星固执起来,“你发的。” 刚刚在顾群山捣乱期间,盛夜行把他说要分享的歌发给了路见星。 “分享音乐”仿佛成了一个暧昧的举动,路见星还未理解到那个境界,只以为是盛夜行想听又没戴耳机出门,因为生病有的那种“无法懂得”的偏执性子一上来,非要盛夜行站在楼梯口就把这首歌重新听一遍。 盛夜行看他许久,伸手薅了一把路见星遮住前额的碎发,手掌心抵住人温热的额头,无奈道:“我们等下去楼上阳台听成么?” “嗯。” 路见星看他往上走了一步,耳机线连着手机端口的那一截儿被扯出来。 路见星还是不愿意放开自己手中的左声道耳机。 盛夜行正握着另外一端右声道的耳机往楼上走。 手机端口的那一头掉出来,手机音乐瞬间变成外放,整个楼道空旷无人,却只有二人彼此之间听得到手机里面在放什么—— “就这样牵着你一直走(这次绝不放手)……” “我会努力变成属于你(的流星)……” 盛夜行顿住脚步。 见盛夜行没继续往上爬楼梯了,路见星也停下来。 他仰起头看穿着校服嘴角含笑的盛夜行,忽然感觉耳朵好烫。 路见星直接说:“耳朵,烫。” 盛夜行一听这话,把手中的耳机线扯掉卷成一块儿塞进校服衣兜里,特自然地去牵路见星的手,“你牵着我。” 路见星反应慢,手机里的歌还没关,已经唱到最后一句—— 我的心意不隐藏。 “现在这样牵着,你耳朵还烫吗?”盛夜行拉着他上了好几阶。 小自闭像是被问到了,有些不自然地摸摸自己的脸颊。 “更烫了。” 路见星说。 第22章 小测验。 盛夜行站在楼梯口看了路见星很久,心中油然而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 烫吧? 我也烫。 他握了握路见星发凉的手,咳嗽一声:“烫是正常现象,你不用紧张。” 路见星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偷笑。 虽然他好想说,我真的紧张。 高二年级七个班,一个班二十四个人,一共分了十二组。 因为盛夜行和路见星这组比较够呛,唐寒直接把他俩安排到了最后一组,说这样互动的时间会留得充足一些。 市二月考的内容并不复杂,除了文化笔试之外,面试有基本就是简单的聊天,但这种交流需要两个合作伙伴配合完成,并由老师记录下全过程。 笔试完毕后,面试的长队一路排到主教学楼卫生间门口,早有些等不住的学生按着楼梯间扶手翻上翻下,还有坐在阶梯上抠手的,校服解了系在腰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面试交流之外,唐寒专门增设了一门只针对于路见星的考核内容——面容辅助。 她把人脸面部的“喜怒哀乐”四种表情做成纸板拼凑在一起,方便于路见星去辨认。 在她观察了一段时间路见星后,又新找了些“不屑”、“无奈”,等等表情做成纸板。 路见星这种“高功能”在她眼里总是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她也有耐心去拓展。 唐寒心软,一碰到考核就比较担心“软件”差点儿的学生,考了没几组就到考场外边儿站一站,看看后几组的学生有没有在认真筹备。 除了和搭档在讲话上交流困难的林听之外,还有一个让唐寒比较担心的就是柳若童。 小女生的病不太容易说得上来,但她有个“臆想同伴”,似乎已和她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唐寒偶尔瞥见两“人”在空气中对话,倒不像旁人那样觉得惊悚,更多的是心酸。 市二的主教学楼不算太高,靠近高空都安有足够安全的围栏。 学生发病失足跌落的事情还未曾发生过,但在这所学校,一切的准备都是防患于未然。 教学楼旁边有过道相连一座小阁楼,天台的高度和教学楼三楼差不多。 小天台的栏杆漆红锈,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