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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星掌心颠簸几下,“农药味……” 盛夜行凑过去闻,没觉得有什么味儿,懒懒地靠上沙发,“小狗鼻子。” 两个人吃完饭后水果,盛夜行这才想起来之前捡到的内裤,问他:“怎么把裤子扔了?” 都是男生,他其实一眼就看出来怎么回事儿了。 但他就想问问路见星。 想知道路见星对这方面是怎么看的。 问着,盛夜行把临走前搭在浴缸边的内裤拎起来用冷水冲过一次,拧开甩了甩水,“穿着不舒服么?” “……” 路见星很争气,脸蛋儿没红,耳朵红了。 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还是坐直了身子,没又把肚皮晾出来。 盛夜行看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快要笑死了,咳嗽了一声,故作神秘道:“那你……是不是发育了?太勒了的话等会儿陪你去商场买条新的。” “没有!”路见星瞪他。 再发育也不至于一夜就勒了! “那是怎么,你又不解释,我只能可劲儿乱猜。弄脏了?还是湿了?”看路见星的眼神像随时要跳起来吃人,盛夜行忙不迭补救几句,“以后放洗漱台上就行了,我来洗。” “我可以,自己。” “那怎么不晾起来?” “……”这不是忘了吗! 看他这迷迷糊糊样,盛夜行也不奢求能从路见星嘴巴里边儿套出什么话了。 盛夜行把路见星湿掉的内裤挂在镜前灯的支架上,从柜子里取了吹风机出来插好,又看了一眼路见星,随口添一句:“哎,宝贝你跟我说说,到底为什么啊?” 宝贝。 一句“宝贝”喊得路见星阵阵发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虽然盛夜行是开玩笑的语气。 算了,宝贝就宝贝吧。 路见星对这个称呼的含义也懂得不多,只记得小时候mama偶尔这么叫。他握了握手,悄悄地用拳头在身侧敲打自己的大腿,鼓起勇气似的说:“你。” “我?”盛夜行握吹风机的手僵住半秒,“我怎么了?” “你,你挨着我。” “咣——”一声。 盛夜行手里的吹风机落地上了。 闻声,路见星抬头望浴室的方向望,怎么了? “没事,手滑。”把吹了一半干的干净内裤放下,盛夜行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卧室内,望了望拉上的遮光帘,稍稍侧着头,“我……” 我…… 我好高兴。 夏日午后充足的光线自酒店遮光帘的缝隙中泄入房内,不偏不倚落上沙发,路见星又正好坐在沙发上。 他盘着腿,眼神发亮,金色的光线犹如利剑,从额间顺至下颚。 路见星笑着偏过头,侧颜被过度曝光,轮廓更加明晰。 盛夜行没控制住。 “!” “……” “别动!” “别,动……”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了同样的话,于是都停下来对视,憋着喘气。对视了有一会儿,又都把炙热的眼神匆忙挪开,不敢再看对方。 路见星被压得手忙脚乱,紧张地呼气吸气,伸出手臂回抱住浑身僵硬的盛夜行,小声抗议道:“顶……到了。” 他的掌心摸到盛夜行背脊上薄薄的汗,湿润绵软。 盛夜行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屋里的中央空调本来迟迟没开,这会儿却像忽然加足了马力,噪音与冷气一起席卷而来,刺得盛夜行一哆嗦。盛夜行直起上半身,擦了擦唇角的水渍。 如浪潮般扑上背脊的寒意让他的理智悬崖勒马。 现在……还不行。 盛夜行艰难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稍稍挪开一点,翻身坐到地毯上,捂着胸口喘了一会儿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突然又明白了“性亢奋”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控制自己的。 我不应该是病痛的奴隶。 他对自己说。 下一秒,路见星被一股称得上是蛮力的力道猛地推上沙发扶手。 他急着起身,额头一下磕到地灯灯罩上,烫得他一缩脖子。 盛夜行愣一秒,路见星连忙捂住自己额头上被烫到的部位,滚下沙发蜷起来。他掐住自己的脖颈,喉咙里发出痛楚的呻吟:“啊……” 他刚侧跪上地毯,盛夜行也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扑下来,抓住路见星捂额头的手,嘶声道:“我看看!” “……” “脑袋转过来,路见星,给我看看。” 路见星本来痛觉就更敏感,这下更是弄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躲。盛夜行脾气上来,干脆直接压制住他的手,掐住人下巴把脑袋掰过来看,额头上发际线那儿有一处明显的红痕。 估计是灯给烫的,不太像撞伤。 盛夜行扑到茶几旁的座机边,正准备给前台拨电话要礼宾部的人去买药。 “叮叮叮——” 这时候,盛夜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路见星捂着伤口去看,屏幕上正闪动着李定西的微信头像,是视频通话请求。 “……!” 路见星按了“接受”,把手机举起来,学着盛夜行平时给他们打视频电话的样子。 “见星儿露个脸!你怎么拿鼻孔对着我们啊!”顾群山在那头的电话屏幕里挤了个脑袋,“草,见星儿你鼻孔都这么好看,这形状,这椭圆,一看就是那种鼻梁高的……” 展飞:“够了啊你,适可而止!” 顾群山:“好看还不让说了?” “顾群山你是舔狗吗?”李定西不爽地翻个白眼,目光又落到屏幕上,“哎,老大呢?路见星你额头怎么了,怎么捂着?” “啊。” 被点名的人手一抖,把额头露出来还给了个特写。 李定西率先叫起来,“我cao!” “见星儿,你把手机给盛夜行,”展飞受不了他们这群一惊一乍的了,只得耐心地引导他,“我们有话想跟他说!” 路见星抬眼,视线与恰好回头的盛夜行撞上。 只见他的盛夜行双眼发红地站在座机边,肩膀连着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手足无措地像个孩子。 “他,”路见星摆正了摄像头,深吸一口气,有些着急,“他!” “他怎么,慢慢说,”展飞凑近,“他不在?” 路见星一字一顿地说:“厕,所。” “现在不能接是吧?那我们等会儿给他打!”展飞说。 挪开目光,路见星重重地“嗯”一声。 “你们在首都怎么样?” “……好。” 李定西不甘心地把脑袋挤过来,咧开嘴朝视频对面笑,“那就行!我看你发的视频了,我们都很喜欢!” 说来也惊喜,这几天路见星时不时会用手机录一点小视频发到他们的兄弟群里。虽然视频基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