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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的说,“结果市中那帮气不过,把付修的语文卷子里标点符号都扣了三分。” “噗——”司小喃第一次听说有标点符号分的,没忍住笑出来。 付修也是头一遭听到这么神奇的扣分方式,诧异的看着姚舜。 “唉…你的逗号上面没勾,句号像是一个点,为这他们扣了三分卷面分。”姚舜提起来就觉得rou疼,感觉这冤冤相报真是不值当,“后来英语跟综合也到处扣,硬是把分减下去了。” “这回题难,你的卷子改的严,总分没上七百,698。”姚舜比扣了自己的分还心疼,抹了把脸说,“这分数省第一估计没戏了,前十应该能行。你心里别有压力,我来跟你说就是为了能让你好受些,都是改卷问题。” “我没压力。”付修说。 他也不在意这次是不是省第一,相比之下,他更关心体育师范比较好考。 姚舜看了看,发现他这是真没压力,自己倒白白当了半天电灯泡。他站起来,欣慰的看着俩人,“你俩那啥…我身为班主任不好多说什么,总之,好好的吧。” “会的。”司小喃朝他摆摆手,“老师再见。”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姚舜识相的下台阶,嘀嘀咕咕把空间留给这俩小同学。 司小喃问,“你考试的时候,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这是她最介意的问题。 “受到了。”付修回答,他看着司小喃,想了会说,“因为一闲下来就总想你的事,所以做题比平常要集中。” 司小喃没想到他是这种状态,愣了会,才说,“按照你这种说法,咱们是不是应该在高考前吵一架,送你当省状元啊?” “别了,闹一次就够了。”付修连忙拒绝,“只要你好好的,我宁可不要什么省状元。” “那你没考到省状元,咱们就吵一架。” “…你今天要造反了是吧?” “啊!这位同学你想做什么?饶命,有人看着呢!” 36.第三十六颗糖 两个学校运动会在同一天,市中不参加的运动会的学生下午无所事事, 又来守在一中门口堵李欢。 他们从初春堵到初夏, 就算每次不来打扰其他人, 司小喃也觉得烦了。 “一个月来八次, 李欢这是挖人祖坟了吧?”司小喃数了下守在校门口的人, 觉得市中那群‘好学生’是有意逮住李欢,一次性搞死。 “他把人家老大鼻梁骨打歪了。”付修看到人, 从棒球服外套里掏出手机。 “你在给李欢发短信?”司小喃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 “最开始他被市中堵的时候,让我护他回去。”付修想了想, 补充,“就是你护林二木的那次。” “他那么怂?”司小喃没想到李欢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居然会跟付修服软, “你给他开条件了吧?” “嗯。”付修收起手机, 偏过头看了眼司小喃, “我不在的时候, 让他照应你。” 李欢是现在高二的老大,等升到高三就跟司小喃一级了。他性格耿直莽撞,还有点幼稚, 本性却不是太坏,平时最注重义气。 之前的一年, 他因为付修性子太独不顾忌学校的事, 没少跟他打架。虽然每次都是挨打的那个, 李欢依旧卯足了雄心壮志, 想要把付修从校霸的位置上掀翻。 后来发现付修没那么独,李欢也就不跟他打了,反倒还因为被虐的次数太多,滋生出了那么点崇拜的意思。 司小喃说不出话了。 其实付修很早就知道、也准备好要面对分离,他甚至在替自己铺好未来一年的路。 而她这边,不但自以为是的决定一切,还不明是非的跟他闹脾气… “别想了。”付修收起手机,斜挎着司小喃的书包,腾出一只手拉着她,“都过去了,我们绕路吧。” 司小喃伸手握住他,看着眼前这堆人,悄悄问,“喂,咱们要不要干脆解决了他们啊?” 付修朝她挑了下眉,“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 “不打!我肯定不打!”司小喃连忙摆手表态,小声跟他说,“你不要遇到事总想打架,这可是一中校门口,解决的办法多呢。今天难得心情这么好,不能被他们搞坏了…” … 司小喃上到五楼,又在晾衣架上看到手足无措的小松鼠,睁大黑亮的眼睛可怜巴巴扒住笼子。 “呦,喃喃。”司小喃已经毫无障碍的接受了这个名字,把松鼠笼子从架子上摘下来,转过头给付修说,“你不要总虐待它了,这在五楼呢,要是它摔下去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付修绕过她推开门,让司小喃看屋里,“它最近学会越狱了,动不动就翻出来,把冰箱线都咬断了。” “这么聪明?”司小喃把笼子门开合了两下,发现确实变松了。她走进屋里,看到黑色的冰箱线上留下一排锯齿状的牙印。 这松鼠也是命大… 司小喃提议,“那你把笼子倒过来放,有门的那一边压在下面?” 付修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常温的牛奶递给她,把笼子接过来架到冰箱顶上,“真聪明,不过这方法我试过,它能把笼子再翻回去。” “…成精了吧?”司小喃没想到几天不见,这个松鼠的智商分分钟就要跟太阳肩并肩了,“它最近怎么这么躁动啊?” 付修扎开牛奶,喝了一口,表情复杂的说,“春天到了。” “啊?”司小喃一时间没太明白。 付修抬头看了眼笼子里跳来跳去的小东西,更加简明的说,“发|情了。” 司小喃被牛奶呛得咳了下,尴尬地抹去嘴边的奶沫,“那、那怎么办?” 笼子里的小松鼠似乎听明白他俩在议论自己的事,躁动的窜来窜去,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还用牙齿咬铁笼子的栏杆。 “晾着呗,这边又没有合适的母松鼠。”付修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动静,满不在乎的说,“我总不能给它找个母老鼠。” “还米老鼠呢…”司小喃知道原因,就不在小松鼠跟前呆了。她坐到沙发上,想了会,不太确定的问,“你说这样,对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