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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几乎所有人都会参加的, 就更是独一无二。 因为是从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的祭典, 具体起源如今也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不过,望月祭的意义其实也很简单—— 魔修们修炼所聚成的魔气,平常会受到月亮的影响, 越接近夜半时分,魔气越是浓郁。久而久之, 月亮也成了被魔修崇拜的一种象征。 每当望月祭之时, 魔界便会迎来一次月食。月食的过程象征着新的开始,辞别过往而迎来新的开始,湮灭而后重生。更重要的是, 月食过后新生的月光, 蕴藏着相当纯粹的灵气, 此时沐浴在月色下,据说会有意外的好处。 陆昔宴牵着沈越的手, 两个人踏上魔宫的重重阶梯, 在今夜月色的映照下, 携手相伴走到魔宫最高处的高台云阙之上。 放眼望去,虚灵城内灯火通明, 远远看去如同金堆玉砌般, 满城尽是华光。 热闹喧哗的街市, 婀娜起舞的舞姬, 还有沈越带来的上百坛醴泉新酒正被赏赐下去, 在空气中弥漫出清甜诱人的酒香。 纸醉金迷,软红香土,仿若极乐之地。 沈越抬头看天幕,随着午夜时分临近,那夜色中的圆月渐渐开始有了变化。 弧形的黑色一点点开始侵蚀月光,直到一轮圆月完全被遮挡,连最后一丝银白弧线也消失了。在月食达到鼎盛的同时,整个虚灵城的灯火也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尽数熄灭。 所有热闹的声音全部停了下来, 不过并没有人慌乱,这是望月祭提前准备好的仪式。 因为月食之下的第一簇灯火,需要由当地最高的掌权者来燃起。从前这事情都是各城的城主在做,如今自然换成了陆昔宴。 天地间无一丝光亮,但陆昔宴却能准确找到沈越的位置。 他牵着沈越的手抬起来,从手臂到肩膀一点点触碰上去,最后停在了沈越的脸颊上。拇指朝下轻抚,触碰到柔软的嘴唇。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黑暗之中,陆昔宴悄然在整个虚灵城的最高处,送给沈越一个情意绵绵亲吻。 沈越虽然知道旁人看不见云台上的细微动作,但一想到此时所有人都在望着这个方向翘首期盼,心里就难免生出些紧张。 陆昔宴总是喜欢突如其来地亲吻沈越,而沈越的反应也总是很有趣。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不过沈越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已经一点点升起来了。若是此时有光,便能看见一袭盛装红衣的沈越,面若桃花。 沈越有一点点小生气,报复似的轻轻咬了陆昔宴一下。 陆昔宴笑了一声,抿了抿嘴唇上的浅浅齿痕。他重新牵起沈越的手,让两个人的手掌向上交叠在一起,自掌心燃起一簇冷白色火光。 与冰凉如水的月色相似。 在月食结束,重新露出第一缕月光的时候,两人掌心的那簇冷白火光自云阙之上升腾而起,仿佛一条游龙顺着魔宫盘旋而出,将整个虚灵城道路上的熄灭的灯火,都重新点燃。 光芒游动之时,落下白色星光点点,从来不受冰雪侵袭的虚灵城,一时间仿若落雪纷纷。不夹杂寒冷,只留下绮丽的视觉感受。 圆月重回世间,与灯火星光一起将满城照亮。 陆昔宴立于云台之上,魔界万众于脚下俯首,而他黑色的眼眸却只注视着一个人。 - 望月祭的热闹重新开始,并且还会一直持续到天明。 但陆昔宴完成最重要的仪式部分后,就没有再多停留,仿佛那些热闹都与他无关。如此一来,新任魔主就给众人留下了个高冷的印象。 刚刚建成的魔宫,里面并没有住下多少人,难免显得有几分冷清。 不过陆昔宴一心扑在沈越身上,就算是千百宫阙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昔宴也不会觉得冷清寂寞。 回到主宫寝殿时,宽阔的外殿已经堆满了整齐的贡物,其中还包括东边四城的老狐狸,额外添给沈越的那一份礼物。 天材地宝,仙晶美玉,偶尔从容器内透出的一丝光,也璀璨无比。 陆昔宴吩咐殿前的守卫,将东西收归宝库,并且顺便遣退了仍然留在寝殿四周的侍女。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他们也不敢违抗魔主的意思,都陆续退了下去。 沈越之前已经来过这里,并且还藏了一坛好酒。 那是今年醴泉出产的第一坛新酒,亦是醴泉酒中千金难求的绝品。这等好东西从来不会拿去售卖,次次都是进了沈越的口中。 陆昔宴将殿门关上,回身就看见沈越拎着一坛酒,笑着朝他晃了晃。 “师父,你知道的,我三杯就倒。”陆昔宴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走过去。顺着沈越的意思,在桌前与他相对而坐。 “你当初自己答应的,如今反悔可不行。”沈越提起当时在天权城的约定堵他,看样子今晚是铁了心要把陆昔宴灌醉。 平日里陆昔宴滴水不漏,沈越觉得自己老被他撩拨很不服气。忽然想起他不善饮酒,浅酌几杯便会醉,而沈越自己酒量可不小,到时候还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陆昔宴看着沈越期待的眼神,不忍心戳穿他,于是低头理了一下袖子,算作默认。 金樽玉盏盛满醴泉酒,在灯火下透出粼粼波光,轻轻一晃,便仿佛最柔情万千的眼波,令人还未饮下就已经显出醉意。 沈越仗着自己的酒量,提着酒盏与陆昔宴轻轻一撞,接着就一饮而尽。 醴泉酒色泽清亮,在沈越唇间晕开,仿佛涂上一层润泽膏脂,柔嫩湿润让人想一亲芳泽。他自己总是浑然不觉,爽快地将玉盏倒转过来,证明其中酒已经见了底:“该你了。” 陆昔宴往前倾了一下身子,本来面对面坐着也离得不远,他这样一动更是近在咫尺。 他将盛满了酒的玉盏拢在指间晃了晃,似乎在酝酿什么。等到沈越出声催促的时候,他挑眉一笑,也不推脱,也学着沈越方才的样子,仰头饮尽杯中清酒。 沈越笑眯眯的看着他,以陆昔宴的酒量,不用饮满三杯。就这样喝快酒喝到第二杯,他就该迷迷糊糊使不上劲儿了。 正当沈越合计着一会儿怎么趁机逗弄他时,陆昔宴忽然伸手揽住了沈越的肩膀。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