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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爆裂成一滩红白相间的浆液。 白简得意地甩甩尾巴,论对“吃”的欲/望,还没有谁能比他强。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笑容真诚了起来:“是我失礼了,没想到来的是这样的贵客。”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将牧流昀的名字登记在册,递给他一张名片:“您如果有任何需求,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牧流昀淡淡点头,抱起猫,走下楼梯。 整个楼梯一片漆黑,只最上面几层能感受到地面上的灯光,再往下就伸手不见五指。 牧流昀走到完全看不见周围环境的地方,停下脚步,坐到台阶上,把猫横放在自己膝盖上。 白简愣了一下,扭头问:“你不会是怕黑吧?” 牧流昀一言不发地轻抚过他的皮毛,找到沾有血迹的地方,小心涂好药膏。 清凉的药膏冻得白简一激灵,挣扎着要跳下去,被牧流昀圈住上半身,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这点小伤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没以前我跟连衣他们打架伤得重。”白简晃了晃尾巴,后腿一阵乱蹬。 牧流昀确定伤口没有问题,才松开手:“走吧。” 白简却笑嘻嘻地凑过来,两只前爪抱住他的手臂,在他刚被刺破的手指上舔了一下:“你是在担心我吧?” 猫舌温暖而粗糙,像是浸过水的磨砂纸在指尖磨过。牧流昀曲起手指,躲过他温热的口腔,捏了捏猫掌:“没有加餐。” 白简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声,不满地抱着他的手臂啃下去:“我失血过多需要抢救!” 牧流昀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容:“你刚刚不是说是小伤吗?” “我晕针!心理伤害比生理伤害更严重。” 牧流昀的手指顺着缅因猫的额头一路梳到脊背,被摸舒服的猫眯着眼,发出无意义的绵软叫声,放开他的手臂:“算了,走吧。” 接下来的楼梯漆黑无光,白简的好视力都派不上用场。 牧流昀拿出火折,刚刚点燃,就被一阵冷风吹熄,无奈只能摸索着下楼。 从入口处看,楼梯很窄,应该只够一人通过。但牧流昀现在伸手却摸不到墙壁,似乎台阶能向两边无限延伸。 同时,他也无法判断剩余台阶的数量,只能每一次迈脚前都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简慢悠悠地走在前面:“我反应比你快,有什么问题会提醒你。” 牧流昀问:“你能在台阶上做记号吗?” 白简抬爪在台阶上划了一道,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但台阶却完好如初。 白简用脚掌抹了抹刚才划过的地方:“不能。我觉得这个楼梯可能是假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 “不一定是没划成功,而是在我们眼中,它完好如初。” 一个楼梯,被这么多人走过,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们所面对的是障眼法。 走了二十多级,白简没了耐心,一掌拍在地面上:“还要走多久!” 牧流昀也停下脚步:“那就先别走了。” 白简跳回他那级台阶,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牧流昀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对他道:“你先变回人。” 白简眨眨眼,顺从地变回人形,仍旧坐在台阶上:“然后呢?” 他感到牧流昀似乎蹲了下来,声音比之前近了一些:“手给我。” 一片漆黑之中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向着声音的来源胡乱摸索。白简的手放在台阶上,向牧流昀那边缓缓移动,刚触到牧流昀的指尖,整只手就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白简不明所以:“所以?” 牧流昀似乎整个人向他这边移了过去,也坐在楼梯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摸索,最后碰到他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温柔,指尖蜻蜓点水般在白简的手臂上跃过。 虽然隔着衣服,白简还是感到一股奇怪的躁动。 “你还饿吗?”因为动作的缘故,两个人的距离骤然拉近,白简似乎能够感到牧流昀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上,让脸上的皮肤有些发痒。 微弱的灵力从牧流昀的指尖向他体内灌入。白简立刻精神起来,细细品味这种感觉:“饿!” 牧流昀的手指轻轻在他脸颊游移,灵力也断断续续牵丝一般流入他的体内。 白简有些不满:“你就不能一次性喂完吗?” 牧流昀似乎把话听进去了,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揉着他的下唇,灵力流畅地涌向他的身体。 白简舒服地眯起眼:“对对对就这样。” 牧流昀却骤然撤去力量,干脆利落地回答:“没了。” 白简愣在原地,颠了颠心里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怒吼一声:“不带你这样玩人的!” “门开了。” 白简转头开去。原本一片漆黑的空间突然出现一道虚掩的门,从里面露出细微的光亮。 牧流昀让他变回猫,解释道:“只有愿望足够强烈的人,才能够进入会场。我不得不激起你更强烈的食欲。” 道理白简都懂,但他心里就是很不爽。吃饭吃到一半被人撤盘子,这种事谁能忍。 牧流昀半蹲下来,想把猫抱起来安慰。白简一尾巴甩到他脸上,扭身从他怀里挣脱出去,怒气冲冲地独自跑远。 牧流昀只能紧跟在后面。 他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被一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少年推开,恭敬地行了一礼:“欢迎光临,请您到这边领号码牌。” 牧流昀点点头,看向扭头站得远远的大型猫,嘱咐少年:“这是我带来的拍卖品,猫妖。” 少年笑眯眯地进行记录:“看起来挺机灵的。有什么特点吗?” “辟邪驱鬼。”而且能吃。 少年做好记录,招呼同伴把猫装进笼子带走。 白简心情不好,弓起背发出“哈”的声音。 少年沉默了一下:“看起来很厉害。” “他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直接带他去吧。”牧流昀走到白简身边,将一枚铃铛挂在他脖子上,低声道,“有什么问题通过这个跟我联系。” 白简扭过头不看他,一爪子拍开他的脸。 牧流昀怕再嘱咐会引人怀疑,只能先和白简分开,跟随少年的引导走进会场。 白简也被带入后台。 为了避免过多变故,两个人决定兵分两路,由牧流昀观察会场上的情况,白简则从后台寻找胡纤的下落。 所有拍卖品在上台前都存放在一起,白简准备提前把小狐狸救出来,免得小狐狸被别人买走。 牧流昀进入会场时,会场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奇怪的是,在场的人,竟然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只有极少数修道者。 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