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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挣扎。 秦渊浑身汗毛倒竖,猛烈的撞击着玻璃:“池瑞,你这个畜牲!你放开他——放开他!” 池瑞皱了皱眉,狞笑道:“放开?怎么可能?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唔……”林羡发出痛苦的呜咽,挣扎得厉害。 “你这个禽兽,放开他!”鱼缸里的水飞速上涨,秦渊疯狂的撞击着玻璃,然而水花溅起来,淹过他口鼻,令他呛了几口水,猛烈的咳嗽起来。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那第二笔。” 池瑞舔舔嘴角,一抹邪魅的弧度轻快的上扬,他像一只丧心病狂的吸血鬼,魅笑着啃上眼前人的脖颈,细细流连,恋恋不舍。 “我在沈辰荣的车子里做了手脚,等明天,沈辰丰就会失去他最得意的弟弟,接下来我要取代沈家,就指日可待了……” 一夜飘雪。 ☆、003.重生 翌日,阳光穿透了层层乌云,怜悯的洒向大地。 秦渊脑袋昏沉一片,茫然地睁开眼睛。 跃入眼帘的陌生房间的天花板,复古的欧风顶绘纹路浓密交织,像一幅催眠画……他手撑住额头,忍受着脑髓深处传来的眩晕,片刻后心中惊疑:这里……是哪里? 自己不是……死了吗? 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伙伴淹死在鱼缸里,到死的那一霎那,眼前都还是自己的爱人被别人疯狂占有的影子。 痛苦又不堪的记忆仿佛一柄撬刀,狠狠地撬开了他头盖骨,颅腔内的液体被搅动,他痛得快要发疯。 手胡乱地触摸到身旁一具冰凉的躯体。 “小羡?”他猛然睁大了双眼,连头疼都顾不上了。翻身捧住眼前这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指尖冰凉的触感传到心尖上,让他的一颗心也随之冻结。 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体冰凉,身上四处布满了青紫的掐痕、齿印、甚至还有已经凝固的鲜血—— 昨晚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 秦渊颤抖着拍了拍林羡的脸颊,声音都找不回自己的:“醒醒,小羡!” 对方没有回答,只从嘴角溢出大汩腥浓的鲜血,顺着下巴、脸侧往下躺,打湿了他的发,染红了白色天鹅绒的床单。 赤红近黑的浓稠鲜血太过触目惊心,秦渊的身体僵住。 “不……”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从里心底里蔓延出的电流流窜,绝望与哀伤撕心裂肺,令他迟钝得像头垂死的犀牛。 “不……”他想大声哀嚎,抑或是猛烈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这只是个梦。然而,等他茫然转移视线的时候,更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巨大的落地鱼缸,水漫过顶部溢了出来,晕湿了深色地毯。 而玻璃的另一侧,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被泡得惨白,面上的表情扭曲,双眼大睁。 秦渊只觉得天旋地转,惊恐的扑过去,对面的这张脸如此的生动,因为太不甘心,太过仇恨……而死不瞑目。 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想,这一定不是真的! 然而那临死前的感觉还清晰的残留在心底,此刻就像疯涨的藤蔓,密不透风的盖住了整个世界。 面前的玻璃上模模糊糊,映出一张他深烙进骨髓的容颜。 ——那是……池瑞的脸…… …… 开玩笑吧! 他恍然无措的一拳落在玻璃上,偌大的器皿不过震颤了两下。而且拳骨处传来的剧痛却清楚的告诉了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尸体与恋人的尸体近在眼前……而他的灵魂却装在另一个身躯里,绝望的看着。像一个最慈悲的旁观者,用最感同身受的情绪,围观着别人的葬礼。 房间里的电视不知道被谁定了时,此刻毫无预兆的开机,音响里传出一个麻木的女声: “今日凌晨一点四十八分,亚洲小天王沈辰荣遭遇车祸重伤入院,目前情况不明。据路边监控录像显示,沈辰荣半夜开车外出,车速很快,连闯了三个红灯,最后在十字路口与一辆黄色的大卡车相撞,目前卡车司机正在逃逸当中,警方承诺会全力追捕。本台记者将会继续跟踪报道。” 沈辰荣在娱乐圈的名气不容小觑,沈家在T市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出了这么大的事,电视台播了一遍不够,同样的内容连续播报了三遍,然后屏幕底下还用滚动的字幕播报。 紧接其后的,又是另一则新闻: “据本台记者传来消息,一个月前因挪用资金罪与行贿罪落网的秦氏负责人秦渊,于昨晚23点11分被人发现在监狱洗簌间溺毙,警方经调查证实,已确认其是自杀,目前其遗体已经交由专门负责部门进行处理。” 镜头扫过一具被冰冷白布覆盖的尸体,秦渊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已经一跳而过,镜头转向了一旁分析案情的警员身上。 往日当秦渊还掌管着秦氏的时候,也没少上新闻。那个时候个电视台觊觎秦氏丰厚的广告赞助,削尖了脑袋的要求他在记者的闪光灯下多停留一分半秒来博个版面。只是现在人走茶凉,没有谁还有心去查证一下,白布下遮盖的那张脸……到底是不是那个秦渊。 落水狗的结局,当真凉如深冬酷雪。 池瑞丢在床头的手机,恰逢此时的响了起来。 “大哥!”听筒里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声,“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已经到了楼下,你赶紧按照之前的计划离开那儿。放心交给我们吧,绝对不会落下一丁点儿蛛丝马迹的。” 秦渊身躯一震,这个声音极其耳熟,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 白屿,池瑞在国外结交的一个朋友,平时鲜少在国内露面。 这个人身份成谜,然而听他的口气,似乎与池瑞的关系十分微妙。 安排的人……秦渊瞬间醒悟——这怕是替自己收尸来了! 池瑞既然要弄死自己,又还想逍遥法外,自然就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秦渊不知道池瑞到底用的什么计策,反正绝计不会给自己一个安然的葬身之地。 一番思量下来,秦渊按捺住强烈的心跳对白屿说:“等等,我改变主意了。秦渊与林羡毕竟曾经与我朋友一场,还是别让他们的葬礼太寒碜了。你将他们找个地方火化了,装进一个骨灰盒合葬在一起吧。” “林羡?”白屿顿了一下,疑惑地叫到:“大哥,你把林羡也给……解决了?你之前不是说要留着他的么?” 秦渊脸色一僵,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林羡,深深的叹了口气,装作不在意地语气说:“不小心让他咬舌自尽了,算了,你偷偷的把这事处理了,从此你知我知,绝计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