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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在身后,“这位先生,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都没有权利限制他人的合法言行。” 突然被谭暨中唐突却在理的话打断,中年男人由惊讶转为难堪却无话反驳,只有沉着脸问,“你是谁?” “我是萧诺的朋友,也萧诺的暑期房东,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有义务确保他的身心安全愉悦。” “朋友?” “对,朋友。”谭暨中说的笃定。 中年男人不置信地看着谭暨中,又看向他身后没有否认的萧诺。忽然松口气般的笑了笑,像是确定了谭暨中话里的真实性。 把手里的卡塞进口袋,走过去拍着谭暨中的肩说,“年轻人,好好履行你的义务。” 又深深地看向萧诺,“小诺,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中年男人走后,萧诺挣开谭暨中一直拉着的手。 “抱歉,我没冒犯的意思。”谭暨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头。 “我知道,谢谢。” 萧诺说完便径直往外走,谭暨中忙追上给他撑伞,语气也急切起来,“小诺,你衣服都湿透了,别再淋雨了,会感冒的。” “谭先生,”萧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谭暨中,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异常冷硬,“这些都是我的事,不用你担心。” 谭暨中怔住,心里阵阵发疼,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这么封闭自己不接受别人对他的好么,他到底,懂不懂爱惜自己。 可看萧诺的神情,谭暨中却不敢表现出心疼,现在萧诺还不是平静的,如果再触及,恐怕他们这层薄弱的关系就会彻底断裂。 谭暨中舔唇,尽量放缓语调,轻笑着说,“我只是答应了小晨要好好照顾你,所以你不用对我有压力。” 许久,确定萧诺眼里的不安消散一些,谭暨中继续说,“先回去吧,你看,我也淋湿了,写书的人身体可没那么好,我要是病了还得麻烦你照顾。” 萧诺看着淋在谭暨中身上的雨,没有说话,眉头却渐渐皱起,谭暨中手里的伞完全撑在他上方。 “雨越来越大了,你先进门等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虚推着萧诺进门,谭暨中便朝着车的方向跑去。 萧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抿成一线,微微有些颤抖。 谭暨中上车,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觉见手心仍残留着那会儿拉着萧诺的冰凉触感,双眉不禁紧皱。 谭暨中迅速将车开到后门,却没见萧诺人影,立刻看后视镜,果然,萧诺淋着雨朝公交站走去了。 谭暨中深吸口气,却还是压不下心里的愤怒,捏紧的拳头猛的砸向方向盘,吼道,“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确定萧诺上了大巴后,谭暨中才发动车子,脑子里反复重现着萧诺孤身在雨中行走的身影,胸口闷了一路。 回到家,谭暨中进浴室随意冲了下,换上干爽的衣服,又从备用药箱找出预防感冒的冲剂,给自己冲了一杯,剩下的放餐桌上,等萧诺回来用。 一切准备就绪,谭暨中坐在沙发上,突然发现原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家里这么安静。 过了半个多小时,萧诺还没回来,谭暨中开始有些焦躁,不会就这样离开了吧,这个念想一闪过,谭暨中霍地站起身朝门口走。 一拉开门,迎面对上了萧诺。 还好,回来了。 谭暨中刚暗自松了口气,又觉得不大对劲,才发现萧诺的唇色有些发青,脚下留着一堆积水。 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是不准备进去吗。 谭暨中压下疑问,柔和地开口,“回来了,快进来。” “谭先生,”萧诺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谭暨中,眼里全是平静,“我能提个要求吗?” 这么无谓的眼神,这么封闭的气息,谭暨中隐隐猜到萧诺想要说什么。 沉默许久,谭暨中才说,“小诺,我只是想成为你的朋友...” “我不奢望交到朋友,只想在走的时候能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牵连。” 萧诺的声音很轻,眼底没有一丝波动,他却整颗心都颤起来。 于他而言是多余的牵连吗,萧诺比他想象中要决绝得多。 “可以吗?”萧诺仍以平静的声问。 可以吗?呵,他敢拒绝吗,如果拒绝的话,萧诺是不是就不会再进这个门了。 看着由萧诺指尖滴下的水珠,答案再明显不过。 萧诺对这个家根本有意识地没存放一丝感情,就像是在为可以随时离开做准备。而此刻或是下一秒都有可能成为那个随时,但他却连一点挽留的立场都没有。 谭暨中不想就这样失去,只要萧诺回来就还有希望。 抚平心绪,谭暨中看着萧诺,“好,你先进来吧。” “谢谢。” 谭暨中苦笑,这句谢谢简直是抽在自己心上的鞭子。 可看着萧诺走向房间的全湿背影,谭暨中终是没忍住,皱眉柔声道,“小诺,不允许别人给你关心的话,就对自己好点儿。” 萧诺没有回头,只是搭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会儿,没再说话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是在进展,真的,在进展! ☆、第六章 沉闷 书房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点时明时灭的猩红火光说明有人沉浸在这暗黑里。 其实谭暨中平时不怎么抽烟,只在偶尔写书不顺的时候点上一根松松思维,可是今晚抽再多也没效果。 靠着窗边,透过客厅壁灯的弱光,谭暨中能看清对面紧关的房门,那是萧诺的房间,此刻就像萧诺紧闭的心,看的清却靠不近。 没想到几天的苦心经营,顷刻间就被打回原形。谭暨中深吸一口,排挤肺里的浊气,拧灭了烟头,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喂,哥,怎么这么晚来电话?”电话接通,传来谭清晨略显困意的沙哑声音。 “你嗓子怎么了?” “这边太干了,没喝水。” “嗯,自己注意点。”谭暨中转身,望向窗外,“小晨,萧诺的事你知道多少?” “怎么突然问啊?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啦,他从来不跟别人说自己的事。不过有次我偷看了他的履历表,父母信息都没填,虽然填了家庭住址,但是那么长时间从没见他回去过,电话也很少,所以我就想他父母可能...” 谭清晨唔了声,没说出口,犹豫了会儿继续说:“哥,诺诺挺大的,你看出来了吧,他高中时候辍过学。还有件事儿,大一那会儿,有个人来找他,我无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诺诺,诺诺好像进过监狱,也可能是我听错了啦,因为诺诺档案上没有这些。” 谭暨中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双眉越锁越深。 谭清晨以为他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