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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还抱着最后一丝妄想,企图挽回他努力了多年的家。 如果杨漾愿意,他可以当甚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没有利哲,没有背叛,他可以的…… 可是,这确实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杨漾已然移情别恋,如今还与利哲藕断丝连着,对彼此的了解比自己都要深,温如予忽然有一种荒谬的错觉,好似自己才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把手机往几上一搁,温如予也搁下苦涩心思,深深吸一口气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喂,进来帮帮忙。」浴室门后传来利哲的喊声,不急不缓不清不楚,却是那么不容拒绝,温如予叹了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喜。 一边推开浴室的门,就觉一室热雾袭面而来,像入了蒸笼一般,眼前也是氤氲朦胧,热得令人直冒汗。他扯了扯身上的衣物,禁不住骂道:「你这水到底有多热!」 利哲低低笑了声,半个身子浸在浴缸里,健臂搭露在缸缘,平日锐利的眼神竟似柔和了几分,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是全然放松的,就连声音也显得温和起来:「我手动不了,帮我擦一擦。」 许是他不似平时刻薄讨厌,温如予心里对他的责备淡了些许,惯性的心软同情占了上风,慢步走上前去,小心替他拆了纱布,拿起湿毛巾轻轻擦着,像对待甚么易碎的东西那样,虽然脸上清清淡淡的,动作却是极尽温柔细心,利哲盯着他,没有眼镜的双眼满是戏谑的笑。 「你干得很顺手嘛。」 「你不用笑,不能自理的人就跟我儿子差不多。」温如予低着头认真清洗,语声淡淡。 「儿子多大?」 「刚满三岁。」 「哼……」利哲发出低低一声无意义的音节,双眼还是紧紧盯着对方,专注而久长,让温如予再怎么迟钝也忽视不了,一抬眼,才发现他们竟靠得那么近。 「你看甚么?」温如予皱了眉,显然不喜欢这样的视线。 「没甚么,看你长得俊。」利哲笑得轻佻,配上他在裸浴的样子委实风流得很,湿气布满他健美的上身,隐约可见水光闪烁。 温如予是个男的,听见一个男人恭维他的外貌自然没甚么反应,不期然听到心里某一把声音在轻轻说道:你才长得好看吧。利哲再怎么刻薄讨厌也不能否认他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种魅力或许源自于他富有的出身,养成他骨子里的从容泰然,外型斯文气质冷冽,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沉稳精明,纵然不到他那万人迷兄长的程度,对某些人而言绝对是吸引力十足的。 就算不论外貌个性,光是利家二少爷的头衍便要迷死一票人了吧?这年头就是这么肤浅,但没办法,因为这就是人性。 气氛其实有些暧昧,烟水瀰漫,咫尺相对,然而温如予大概全然没有往这方面作想的关系,半点暇想也没有,不过也觉得有些微尴尬而已,毕竟没几个人能若无其事地承受这样的注视。他不确定这里面有几分侵略性,但利哲的瞳眸乌黑,专心看人时总把对方的影子都倒映进去了,直把人看痴了一般,似乎能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想当然这是错觉,别说利哲这时根本不知深情为何物,对象也绝对不是一个男人。 利哲也没有留他多久,出乎意料地没搞甚么花样为难他,就真的让他进去帮忙清洗而已,他虽感觉些许疑惑,却也乐得赶紧离开浴室,免得利哲又能拿那种足以令人窒息的目光来看他。 不久,利哲肩上搭着毛巾走出,单手执起一截擦着湿漉漉的短发,温如予以为他会奴役自己,结果就连拿吹风筒吹干头发这种事他也独力完成了,看也没看温如予一眼,如此一来温如予就算心有不忍有意帮忙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打算,自己入去浴室洗了洗,刷牙洗脸的用具也刚好有另一组,温如予就不客气地用了,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才步出。 这间套房有两张双人床,利哲便和温如予一人睡一床,倒也没有出甚么插曲,盖了棉被就沉沉睡了去。 这一晚,温如予好笑地发现,这个看起来精明刻制的男人,睡相竟是如此地差。 不知平时惯了搂着抱枕睡觉还是别的,这么大的床,男人愣是转到床边,似是快要掉下去的样子,温如予连忙下床把人往里面扶了扶,也大概只有这时候,他会觉得对方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竟有些稚气,有些可爱,跟醒着的时候差天共地。 算了,在离开巴黎前的这几天就对他好一点吧,温如予昏沉沉地想。 ☆、013 除了这小不足道的状况,这一觉是温如予许久未有过的舒适,一夜无梦到天明。 冬日的阳光依然眩目刺眼,窗后那一排波浪垂帘被照得几近透明,蔷薇花色也被刷得极淡,直让一室通明光亮。先睁眼的是利哲,刻板的生理时钟让他六点半自动转醒,八个小时的睡眠让他精神奕奕,掀被坐起身才察觉另一张床还躺着一个人,眉目不悦地拧了一半就舒了开来,那双本来戒备十足的眼睛,隐隐缓和了下来。 眉清目秀,说的便是这样一个人吧。利哲俯下身去,兴味十足地端详着对方的脸。 这个人睡着的时候,由里到外都彷彿是温柔的。 利哲的目光微微一深,伸手替对方拉了拉他身上稍微滑落的棉被,动作是毫不自知的轻柔,放轻着声音翻身下床,刷牙洗脸剃掉了胡渣,又把自己带来的男性专用面霜乳液等涂了个遍,前前后后弄了忙呼了好一会儿,温如予依旧熟睡,他就拿了门卡,因为受了伤不能运动,只好前去酒店下层的咖啡厅吃了早餐,再回房时已是九点多快十点了,那人还是全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伫在床头一会儿,利哲开始迷惑起来,这个人到底是有多能睡?虽然暗暗不满,利哲却没有把人叫醒,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起报纸来,一直到接近十一点,才听见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你到底睡了多久?」利哲忍了半天的气终于爆发,「超过十二个小时!我等你等到快迟到了!」 「哦,我好几天没好好睡了。」温如予起床的动作慢悠悠的,带着些睡梦中的迷糊,一点也不似清醒时温和清淡的模样,匆匆往浴室洗了把脸。 这一句让利哲彻底没了火气,沉默起身自几上拿了杯温水上前,「喝杯水,还温着的。我刚拿了几块面包给你,吃完后换个衣服,陪我出去一趟。」 「嗯,好。」温如予很自然地接过,后知后觉地微微一愣,发现利哲竟在照顾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应该为对方斟茶递水的一方,这还明明是对方要求的,现在却反倒受到照顾,纵然不过是一杯水一个早餐,他总隐隐觉得像利哲这样的少爷是鲜少为人这么做的,之所以如此认为,因为温如予心细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