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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的治疗时间,你知道疯狗咬人,后果有多严重吗?” 苏里将眼神瞥向别处,现在,她知道了。 不仅害他们失去一个儿子,还让她这二十多年来,一直活在不公平的待遇中。 此刻,她没有怨恨,只希望无论大人还是孩子,在遇见疯狗时,一定要赶紧躲起来。 “如果不是我那天心血来潮去调监控,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真相。”杨慧将身子挪了挪,面朝苏里,“苏里啊,我们知道,不应该怪你,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可是......”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可是苏阳他真的很好,我和你爸说要把他送到北京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怨言,甚至反过来安慰我们,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岁啊。” 身子已经麻木,手上却突然有了触感,苏里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有了泪水。 .“当年,就是因为我适应不了北方的天气,所以你父亲才为了我到南方来,可是这一来啊,他的雄心壮志,就彻底夭折了,可是他只考虑了一个晚上,就跟我来了南方。” “陆礼,就是上次过八十大寿的人,他当时在军区是一把手,但是苦于没有儿子,因为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之后,他老婆就难产死了。他只有一个女儿,而且不肯再娶,但是女儿又生女儿,所以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过继一个。” 看着杨慧平静地述说着往事,苏里心中像是被什么撕碎了一样,怪不得苏天成说在她八个月的时候想要把她掐死,原来,她的存在不止阻止了父亲的梦想,还害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 那个儿子,就是在他们大好年华时出现的,在某种程度上,她和苏辰都代替不了那时的青葱岁月。 “你们别恨我了。”苏里柔声地说着,甚至有些委屈,“没有人有错,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向北教她的,不要抓着过去不放,在漫漫的人生路上,适当地扔点东西,真的会轻松很多。 “不,是你别恨我们。” 苏里抬头,很难得看见杨慧脸上的柔情。 突然,就在那一瞬间,她整个人被彻底地释放,向北说的没错,她心里没打开的那扇门,就是亲情。而现在,她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有了缝隙,阳光,也慢慢地洒了进来。 苏里说,她曾渺小如尘埃,被厚重的泥土所掩盖,她曾不甘,曾怨恨,曾拼尽全力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奋力地挣扎。 现在,她仍旧是一粒尘埃,只不过她不再为了达到目的而在所不惜地伤害自己,而是自我沉淀,自我软化,将周围的一切都吸附于身。 她想,现在,她终于见到了希望。 “他......”苏里看了眼窗外,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爸他还好吗?” 说起这个,杨慧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好,是向北帮的忙,他求他爷爷出手,而我也是刚刚在你爸挂断这通电话时,才幡然醒悟,发现这么多年亏欠你这么多。” 苏里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插手。 “他爷爷跟爸认识,帮忙也不奇怪。”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在陆老爷子的寿宴上,我们就觉得你俩不对劲。”谈起子女的爱情,杨慧的面容稍缓了缓。 “哪有的事。”苏里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嗯阿姨,两人都要谈婚论嫁了呢。”听了这么一个故事,沈音有些沉浸其中,可是听见有人谈论苏里,她立马将精气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日子定好了记得告诉我们。”杨慧笑着走了出去,在门快关上的时候,她停了脚步,“在电话里,向北说,这次帮忙不是因为你爸是他爷爷的学生,而是他的女儿叫做苏里。” 门关上,不理会沈音的起哄,苏里紧紧地盯着北方。 “这是我第一次没经过你同意为你做事,也是最后一次。”他知道苏里一下子迈不出这么一大步,所以她做不到的,就由他来做。 苏里盯着手机,将那两行字反复地看了几遍,她并没有对向北的这个不告而为的行为感到生气,从看见杨慧那温柔的面容起,她冷漠了很久的心竟也觉得暖暖的。 她拿起手机,按了两下“x”键屏幕上出现两个字:“谢谢”,后来她轻声一笑,又按了删除键,如果真的发了出去,恐怕会被他骂太过矫情。 于是,她在按键上点了一会儿,出现一串字:今晚允许你对我粗暴点。 发送成功后她按了锁屏键,沈音带着她在这座本应属于她,但她却不太熟悉的城市街道上溜达着,今天天气晴朗,甚至连云朵都是甜的。 不一会儿,她的手里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几个字:那你等着。 她没有回信息,而是轻轻地“嗯”了声,又微笑着朝前走去。 “嗯什么?”沈音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有些好奇地询问。 “嗯嗯啊啊。”苏里俏皮地一笑,嘴角很久没有垂下来。 “你好像在□□。” “快了。” 向北说,他的退伍申请书已经批了下来 ,他要坐飞机,来到她的城市。 “他要来?”沈音提高了音量,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苏辰呢?” “我们家向北已经退伍了,你也快了。”苏里自顾自地往前走,“最多等个七八年就够了。” “什么?”沈音的音量更高了。 “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再等个七八年?”沈音有些不确定。 “哈哈哈。”苏里看着她那着急的模样,笑得开怀。 南方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干涩,她走在路上,闻着树叶飘下来的味道,心情莫名地越来越好。 “我看到飞机了。”苏里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抹渺小的身影。 “哪呢?”沈音也停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可是却空无一物。 “我看到了。”苏里转头俏皮一笑,“但是你看不到。” 沈音“嘁”了一声,“装模作样。” 向北是晚上七点的飞机,按理说,十点左右就应该会到,可是她一直等到了凌晨,还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她拿出手机,看着那串号码下密密麻麻的字,在那个屏幕所能显示的范围内,全都是“到了吗?”三个字。 而对方,却无回复。 她又翻到了通话记录,同样,没有人回。 等待的滋味很难熬,明明已经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可是脑海中总是有一根线,被人时时刻刻地提着,一旦她松懈下来,便会被某种情绪迎头痛击。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苏里迫不及待地将手机拿起来,可是一看,她却失望了,是某个软件的通知消息。 “那你边有情况吗?”苏里转身问同样没有睡着的沈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