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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法子用在家人上,就是把人越赶越远,叫人对其恨之嫌之,却又无可奈何。 燕择道:“即便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对。他如今把秦灵冲当弟弟看,可他们之间相处极为和谐,全无问题。” 楚恪道:“那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重蹈覆辙,所以压着本性。他尽自己最大努力给秦灵冲自由,是他不想秦灵冲变成另外一个楚小妹。” 燕择忍不住为楚慎打了一百分:“这听起来不错,他在长进,在学习。” 楚恪却泼了冷水:“可一旦等他精力不足,或觉得自己时间不够,他就会释放冷酷的天性,他会用自己的一套方式去逼迫秦灵冲,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仍会如此做。” 燕择不知该说什么,只道:“那我只能庆幸自己不是秦灵冲。” 楚恪笑道:“但你若想追求他,使他开窍。那你比秦灵冲好不了多少。” 楚慎看着包容,实际上最不能容忍谁超出他的掌控,那商镜白一有崛起之机,他就使了劲地想去打压人家。燕择对他来说是手下,是朋友,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和谐有度,可燕择若想超出他画的圈,那对不起,楚慎会第一个把他的念头打下去。 他这番话说得燕择连连皱眉。 “你为何总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自己的哥哥?你们是兄弟还是仇人?” 楚恪笑了笑,忽的迸出一句极为诡异的话:“既是兄弟也是仇人,他以为我杀了他的兄弟。” 燕择听得不明白,楚恪也不解释,只把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带过去,说起了别的。 “你和他说话,即便他在对你笑,对你温言软语,但你的话一句都走不进他心里。你若是错的,他会想尽办法纠正你,你若是对的,他也会用尽所有来打败你。他这人,从不容别人去影响他,只能他去影响别人。” “你若不信,去看看他身边的人,就连他最亲近的手下裴瑛,也是单方面受他引导,他若想让楚慎改变一点半点,那不知多花多大力气。你们的三哥,看着温柔和善,实际上是这天底下最顽固最可怕的人。” 燕择想了想道:“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但我能看出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他根本不可能为别人改变什么。我想让他改变心意,那是绝无可能。” 楚恪道:“那倒也不是,我见过有两个人,实实在在地改变过他。” 这两个人是楚慎的挚友,一个是“寄雪神枪”寇雪臣,一个是“小慢神”萧慢。 寇雪臣是天生的生意人,是商场上的王者,萧慢则从小在深山长大,是丛林里的猎手。 两人还都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在武功上不输楚慎,在性子上就更不相让。 “性子上不相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们也是可怕的怪人,只有怪人能和楚慎成为挚友。正常人只能和楚慎成为朋友。” “挚友和朋友的区别是什么?” “楚慎能为朋友去死,但他死都不愿为朋友改变自己。但挚友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这两个人能让楚慎心甘情愿地去改变自己?他们是有什么能耐?” 楚恪面露神往之色道:“他们最大的能耐,就是能和楚慎斗下去,楚慎折磨他们,他们也折磨楚慎,反正绝不乖乖听那厮的话。” 这哪是挚友?这说的是斗鸡斗狗吧。 燕择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看他,“你到底被他折腾得多惨?我看你自由自在地很,不像受很大约束。” 楚恪怒骂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这点自由是我花了多少时间斗争来的吗?和楚慎这种不通人情的怪物斗,你知道有多难多苦吗?” 骂了几句他出了气,倒也消停了,只最后说了一句总结。 “你若想让楚慎为你改变心意,一句话,和他斗,坚持下去,绝不要听他的话,因为他说的全是屁,没一句是为你考虑的。” 燕择笑了,“看来你是真恨他,若有一日他大难临头,你估计是第一个跑的。” 楚恪却道:“跑什么?他不痛快我就痛快,前提是他得活下去。否则谈什么痛快?只有快没有痛。” 燕择这时是不信的,因为这人对楚慎的怨是掩也掩不住的。可等那一日来临时,他才真真正正地意识到,楚恪就算再怎么怨恨楚慎,都没法抛下他不管。 而他也万万没想到,当他再次见到楚恪的时候,那个人会换上一张令他无比熟悉的脸。 第32章 大佬的最佳损友 寇雪臣是谁?燕择知道, 顾飞观明白,楚慎比他俩清楚一百倍。 秦门中一般小卒或许不知,但五杰一定知道,这人除了是楚慎挚友,还对他有恩,两人恩深情也重, 他的面子不得不给。给多给少一句话, 谁让他蒙羞, 谁就是让楚慎受辱。 既然他想保住这二人, 那无论真假霍闲非,不管真伪小侯爷,顾飞观都得让他们走, 还得客客气气地送走。 他只能这么做, 不做不成,因为这是楚慎的死令,楚慎在了他得遵, 楚慎不在他更得从命,决不能违抗半分。 燕择得意地扬了扬脸:“怎么,不留本侯和美人了?” 顾飞观没说话, 石头般冷硬的面上现出几分裂纹,仍是眼睁睁看着他们三人走。 他这么做倒不止是因为楚慎的命令,还因为刘心烈忽跑进巷子里,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消息。 失踪多日的纪玄通被崔五爷找到了。是不是好消息?自然是,好到不能再好。 但怎么找到的?过程有些惊悚, 崔乱本派了人守着半死不活的苏逢真,有一个黑衣人忽在深夜闯入,想刺杀苏逢真,结果被当场擒获。 众人一揭蒙面布,才发现是纪玄通。 一个前途光明的门主副手,竟然会去暗杀一个身份不明的重伤病患?奇了怪了,其中必藏了极大秘密。 人已拿住,审问便是头等大事。眼下顾不得青天观一案。但顾飞观还是留了个心眼,他走之前让几个弟兄一路跟梢,看看寇雪臣有没有本事甩掉这几枚尾巴。 但这几个尾巴倒不是楚慎在忧虑的东西。 他目前忧虑的是,该如何向寇雪臣解释自己和燕择的身份。 马车内,寇雪臣看着楚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