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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冻似的,酬得不行。” 秦沐霜说:“该不会……箱子里的那些是昨晚失踪的那个人的……?” 千黛道:“不大可能,血液放出来经过一晚上不会凝固成他说的那样,笔札里还提到过,要放置一周来着。” 黑滋尔漠然道:“血不是他的,肠子有可能是。” 陈溺认同地点了下头,看向唐如是,问道:“你们知道昨晚失踪的人是谁吗?” 唐如是没有隐瞒的意图,回答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听他们说是个头高高的一个女孩。” 杜宇闻说:“嘶——我发现你们那区域来的大部分还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毛孩。” 陈溺点了下头,就是因为年龄不大,心智还未成熟,行动力强过理智,才会被仇恨驱使着大老远跑到箱井村来报复,意气用事反栽跟头。 易可捂着肚子,脑袋搁在桌面上吆喝道:“我好饿啊。” 再过不久就到中午了,他们连早饭还没吃。 唐如是:“饿?你现在出门去看看,立马就饱了。” 陈溺抬起头看向黑滋尔,道:“走,去看看。” 唐如是说:“我说笑呢。” 陈溺置若罔闻,黑滋尔跟在他身旁,两人一起走出屋外。 隔壁房门外围聚了不少的人,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神色各异。 人群里不见有本村的人,按理说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箱井村的人不应该会这么淡定坐得住。 可事实就是如此,村子里仅有的几个原住民看不出有一点儿惊怕,反倒像是习以为常,有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开着房门坐在门槛上,老神在在地抽着烟。 本来陈溺想先去看看那个箱子,见状,脚步一转,该朝其中一名村民走去。 老人抬起干皱的眼皮看了陈溺一眼,吐出一口烟雾,又垂下眼睑,继续看着脚尖发呆。 陈溺停在他面前,先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不是游戏虚构出来的人,和你一样,是这场游戏的玩家。” 村民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扔下烟蒂,站起身用鞋底把烟头踩灭,转身准备进屋。 陈溺:“难道你不希望这场游戏能尽快结束吗?” 老人身形一顿,颤巍巍地转过身,开口问道:“上一回,我们错信了别人的话,整个村子,死得只剩下几个人,我能轻易相信你?”声音又干又哑,仿佛漏气的手风琴。 陈溺说:“我们的屋子里出现了一本手札,那本手札我看过了,破除诅咒的那一页被人刻意撕掉。”他挑起嘴角,一点儿不见害怕,道:“所以,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老村民连连咳嗽几声,呵出一口浓痰,啐在门槛上,隔了一会儿,又说:“那箱子又出现了,破除诅咒也没用。” 陈溺冷着脸,掩去眼底的嫌恶之色,淡声道:“我不觉得没用,但你执意置之不理的话,失踪的人会越来越多,那箱子也会越来越多,最终村子里所有的人都会深陷危险当中,你也不例外。” 迟迟不见陈溺与黑滋尔回来,千黛同其余几人也离开了土胚屋,见陈溺正在和一名村民交谈,小步跑过来,恰巧听见老村民破口谩骂的那几句话。 头发花白的老人狰狞着一张脸,唾沫芯子随着话一同飞出口中,时不时的还夹上几句地方话。 “你们要恨就去恨那个岛女去,她是蛇蝎心肠,不知好歹,嫁给了村长的儿子,村长让她这么一个外来人进门是看得起她,她不好好守本分生孩子,还整出这么个害人的玩意儿!!” 千黛顿时火气上涌:“你们这些买卖人口的狗东西还有脸说别人蛇蝎心肠?谁稀罕嫁给你们村长的儿子?要不是有你们这种人,她也不会被拐卖到这种深山老林里!” 村民梗着脖子说:“我们是为了传宗接代,天经地义!” 易可小声嘀咕:“那她杀你们全村,也是天经地义。” 要不是亲眼见到,他真不相信当今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老愚昧,要不是自己也被牵扯进来,纯当个故事听的话,他说不定还会为樱花妹的反杀拍案叫绝。 那老头彻底被惹怒了,骂骂咧咧地退回屋里,要把门关上。 陈溺叹了口气,本来可以心平气和的交流,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呢。 他退让开一步,对黑滋尔说:“交给你了。既然他不想开门,那以后也不用开了。” 被他使唤,黑滋尔不仅不生气,还挺愉悦,当即应下:“好。”他摸了摸陈溺的头顶:“就像这样把你想要的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唐如是眼皮子一跳,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也好过头了,让人觉得非常违和。 尤其是那名叫作黑滋尔的男人,对陈溺可以说是无条件的宠惯,唯命是从,乐意被他使唤来使唤去,一点儿脾气也没,还叫人以为他是天生性情温柔。 可但凡其他人哪句话不小心说得不对了,立刻就会收获到警告的眼神与压得让人恨不得给他跪下的危险气息,差别对待尤为明显。 黑滋尔迈出一步,站到了门前,抬起右手,手指屈起叩响房门。 千黛:“和他客气个什么——” 话说了半截儿,余下的字硬是噎了回去。 条条裂痕迅速在老榆木门上蔓延开来,正当众人以为那扇门会碎成几块时,它却在眨眼之间化为了粉尘,细碎的颗粒被东风卷着涌入屋中。 屋里的老人刚端起碗,打算喝上一口水,听到轻轻两下敲门声,也懒得搭理。 谁曾料想,下一秒,视线内一亮,冷风一股脑地迎面灌入屋里,夹杂在风中的粉末扑得他满面都是,迷得他睁不开眼睛。 黑滋尔侧过头,邀赏似地问身边的青年:“如何?” 镜片下的双眼弯了弯,陈溺抿开一抹淡笑:“开个门而已,至于吗?” 千黛豪不客气的踏入门槛,直直走到那老人面前,说:“你再关个门试试。” 老人脸上干瘪的rou颤抖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他们:“你们,你们想干嘛?” 陈溺慢悠悠地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扫视一周,皮笑rou不笑地挑起嘴角道:“本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现在?不仅想和你聊天,还想拿你家的干粮,搬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