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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跟你说了,我们杀了一对大年兽……被迫收留一只小年兽,游戏结束后强塞给我们的,赶不走。” 待管家把小年兽牵到箱子面前后,杨贤急不可耐地闪躲开来。 先前被他压着的那块砖条一下子被从里顶飞,一个浑身黏腻的女人欲顺着狭小的间隙从箱子里挤出来,刚一露头,就对上了那只嗷嗷待哺的小年兽大张着的大口。 岛女的动作僵直一瞬间,又要沉回箱中。 年兽见来之不易的食物要溜,也不等着rou自己送到嘴巴里了,扑上去就要咬。 陈溺在旁边观察着:“它吃人?” 程几何说:“它喜欢吃人,喂狗粮也能养活。” 陈溺颔首,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下:“箱子里的人变质了,小心吃坏肚子。” 小年兽不仅不怕吃坏肚子,还吃得贼香,整个头埋进了箱子里,从中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程几何等人对年兽吃人的画面已然习以为常,没有因此感到半点儿不适,甚至捞了一碗刚烫好的脑花。 “别站着啊,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她捧着碗,昂着头招呼起陈溺与黑滋尔。 陈溺现在虽然饿,但没多少胃口,也吃不下那么油腻的食物,他更想赶紧去泡个澡,然后换一身赶紧的衣裳。 黑滋尔让管家准备些清淡的食物送到屋里,随即与陈溺一同回去了卧室。 用完晚餐没过多久,谷阿羽与程几何又跑来陈溺屋里。 陈溺坐在桌前,看着电脑屏幕,右手放在鼠标上滑动着鼠标滚轮,头也不抬一下地问:“什么事?” 谷阿羽瞥了一眼电脑屏幕,说:“本来是想跟你说一下现在的世界局势……你已经在看了啊。” 陈溺点了下头,双手抱臂在胸前,向后靠去:“依朗怎么会灭国?” 笔记本电脑屏幕画面停留在世界区域划分图的页面,除了箱井村所在的区域与上一场游戏中被肃杀的区域以外,地图上还有一小片相邻的区域,连在一起的几十个区域被一层灰色覆盖。 程几何挠挠脸:“就……内乱。” 谷阿羽点了下头:“你应该也知道,那个国家很重视宗教,新崛起的一些教会联合在一起想要推翻原有的宗教统治,再来就是……依朗国内近年来的女性地位你也知道的。” 程几何接话道:“也不大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最可靠的传闻就是依朗国内新教会和旧教会在游戏期间相互较劲的时候,他们国家的女性联合出手,以身灭国。” 谷阿羽:“依朗灭国的事闹得挺大的,不少国家现在人心惶惶,很担心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男女之间的地位类似于天秤,各国都是如此,天秤很难保持平衡,一旦倾向其中一方,就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 一旦倾斜过火,难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但陈溺以为,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们来cao心,依朗是个特例,再加上已有先例,别的国家也会做出相对应的预防措施。 “咔哒。” 锁舌弹动的响声令三人齐齐看向浴室的门。 黑滋尔从浴室中走出,他扫了一眼床头上的小闹钟,又看向程几何与谷阿羽,说道:“该休息了。” “懂。”程几何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从背后推着谷阿羽离开了陈溺的房间。 两人走后,黑滋尔的目光又落到了陈溺的脸上。 夜里。 陈溺卷着被子,背对着黑滋尔侧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才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忌给压了下去。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黑滋尔身上的疑点重重,早在圣诞街道时,他就隐隐感到一些不对,在那之后不过是一如既往地去忽略自己不愿意面对的难题。 像黑滋尔这样的人,作为同伴无疑是极其强劲的助力,一些无伤大雅的可疑之处,他选择性地遗忘,更是万万不希望黑滋尔是位于自己对立面的鬼怪。 一天之内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对于陈溺而言,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清澈的月光透过玻璃挥洒在屋内,陈溺正盯着地板上婆娑的树影出神,躺在他背后的人动了动,翻过身,也同他一样面朝同一个方向侧躺。 陈溺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腰间忽然一重,腹部覆上了透着暖意的手心。 “睡不着?”低沉且磁性的嗓音被一道清浅的气流吹进耳中,挠得陈溺耳道有些发痒。 陈溺的视线黏在了地板上,被子下的手微微紧握,半会儿后又松开,随口扯了个理由:“没事,在想取子箱的事。” 黑滋尔:“嗯。”他感觉得到陈溺在有意回避他,甚至有一点儿惧怕他,但并没有要揭穿的打算。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作声。 依朗惨烈的下场给其他国家打响了警钟,趁着游戏中场休息的一个月时间,各国都在着手调解国界内人种、性别与性向平衡问题。 这种事也不能指望能一口吃个胖子,如果让原本受优待的一方感到太大的落差,说不定又会点燃某些激进分子内心报社的火种。 干净的街道上,来往的路人正悠闲漫步,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说来好笑,那令人绝望惶恐的死亡游戏,却教会了他们怎样去珍惜享受平凡的日子。 程几何侧目,一辆警车从道路主干开过,她笑了笑:“治安有在慢慢恢复了。” 黑滋尔双手放在外衣口袋中,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几人的面孔上一掠而过:“你们曾经对当前的统治有百般不满,为什么现在会因此而感到欣喜?” 陈溺的一只手被他握着,也被迫揣在他的口袋里,几次尝试将手抽回来,皆以失败告终。 杨贤道:“以前觉得在统治下过得不好,后来发现脱离了统治,过得更不好,对比产生美。” 程几何说:“而且相比之前,也有了不少改进,有改进就是好事,有好事,人就会高兴。” 他们快走回家的时候,杨贤才反应过来少了一个人,左右扭头看了一下:“善美呢?” “你才发现呢?”修哉失笑,杨贤的反射弧令队友感到绝望。 杨贤:“是啊,人呢?诶,晴晴也没了。” 陈溺叹了口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