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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展,他缓缓伸出手,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温热的指腹落在青年的眉间处,以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摩挲,直到抚平了眉间的褶皱,指尖又移至那名青年的左耳后,停留许久。 蚕丝一样的白色细线从青年耳下的羽毛印迹里浮出,游丝缠绕上那个人的手指,以此同时,羽毛图案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褪色,最终完全从那块白皙的皮肤上消失。 熟悉的烧灼感惊扰了浅眠中的青年,阵阵刺痛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为猛烈,狂风暴雨似向他侵袭而来。 纤长细密的眼睫轻颤数下,预示着那双眼睛在下一刻就会睁开。 后颈偏上的位置忽然间燃起一阵火烧火燎的痛意,陈溺倒抽一口气,霎时间惊醒,睁开眼欲坐起身,紧接着他呼吸一滞,口鼻处被一块带着奇异芳香的柔软帕子盖住。 余光只来得及扫到床边站着一抹月白的人影,大脑还未完全清醒便,思维便再一次回归至混沌当中,那双浅淡的琥珀眼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淡金色的柔光,眼神却变得涣散。 直立在床边的影子弯下身,取走那块白色的方帕。 环绕在鼻息之间的异香随即消散,可被夺走的理智与思考能力并未被物归原主,陈溺仿佛落在云端,整个人飘飘忽忽,视线里一片模糊,像是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 唯独触觉比平时更为明锐。 模糊不清的视野被晃眼的白色柔光完全霸占,温暖的气息由上缓缓压下,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他乖顺的任由轻柔的力道撬开自己的口齿,嗅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从配合地回应,到最后贪婪地汲取。 被迫翻过身时,他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轻声喊出了一个名字。 “黑滋尔……”与平日里相比起,少了几分清冽,染上一丝鼻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在示弱与委屈。 覆在他身上的影子动作一滞,良久后,缓缓勾下头,附在他的耳畔旁,呼出一道微弱的气:“嘘——” 头天晚上,陈溺没有把卧房里的窗帘拉上。 晌午的太阳热度不高,光线却过于强烈,穿透明亮的窗户,光幕恰好直招在房间里那张略显凌乱的床上,侧卧在床中央的青年眉头紧锁,那光亮隔着眼皮都让人觉得刺眼。 没一会儿,他便被这天然的无声闹钟给吵醒了。 他睁开双目,入眼仍旧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光,眨眼数下后,视野里的画面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躺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当陈溺坐起身时,大脑忽然阵阵钝痛,醉宿后一样,头痛欲裂。 “叩叩叩……” 数下轻响过后,房门被人从外打开一条缝隙。 程几何探头:“陈溺,你睡醒了没啊?快中午了。”她觉得有些稀奇,虽然在没有什么要紧事的时候,陈溺会偶尔赖床到快中午的点儿才起床,但大部分时间他的作息都极其规律,尤其是在游戏结束未有眉目之前。 见床上的青年已经坐起身,程几何便走入屋内:“你还好吧?我还以为你是躲在房间里捂着被子蒙头哭呢。”走近后,她留意到陈溺的眼角有未消下去的红痕,讶然道:“你不会是真哭了吧?”先前那句话是在开玩笑。 陈溺:“没有。”不知怎地,他的嗓音发哑干涉。 程几何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回话一样,又问了一遍:“你真哭了?” 陈溺抬手捂住喉咙:“没有,昨晚睡得太晚,头有点儿疼。” 程几何伸出手,手掌贴到陈溺的额头上,又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估测道:“你好像在低烧,要不你进庄园里休息半天吧,让托托给你弄点儿药吃。” 陈溺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嗯……”身体多处存在不适状态,各种不良反应交织在一起,让他根本无法关心其他。 程几何从背包里翻出画框递给陈溺,可当陈溺将那幅小画框摆到床头桌上后,什么也没有发生,房间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陈溺仰倒回床上,轻轻地“啧”了一声:“看样子在这里没办法使用庄园。” 程几何胡乱挠了把自己的头发:“好像没带药,你等一下,我找个修女问一问。” 有加速道具,程几何来去很快,陈溺闭着眼睛刚刚眯了一小会儿,她便又回到了屋中,身后还跟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该不该称之为“人”。 程几何心虚地左眇右看,抬手摸着鼻梁说:“我把神父请来了。” 陈溺只听到了一道脚步声,所以没怎么在意,直到听到了程几何的话,他瞬间睁开了眼,瞥见白疫医与程几何并排站在床边。 陈溺:“……请神父来做什么?我是发烧,不是被恶魔附体。” 程几何结巴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神父给请来了。”请这个字用的非常好,礼貌性用字,她找得分明是修道院里的修女,最后跟着她一起上来的却是神父。 白疫医微微垂下头,银制面具上,尖锐的鸟嘴泛着寒光,只用看得也能感觉得出来那是如何锋利,毫不怀疑那尖端能轻而易举地刺穿人的rou体。 程几何:“神父,您会给人看病吗?”甚至用上了敬语。 怎么说疫医俩字里也好歹带了个“医”字不是? 白疫医说:“可以。” 程几何看向陈溺,犹犹豫豫道:“行吗?” 陈溺:“不用了,我休息半天就能好,你带着其他人先去调查教堂,不用管我。” 白疫医说:“好不了。” 程几何稍稍睁大双目:“什么叫好不了?低烧在这里是绝症吗?” 白疫医颔首:“是我疏忽,忘记提醒你们了,出门时需多加小心,镇子上出现了奇怪的传染病症,被感染的患者初期会产生发烧、呕吐、神志不清等症状,接着皮肤会变黑,最终昏迷不醒。” 程几何张了张嘴:“感染病?” 陈溺:“……”听起来与黑死病有些类似,历史上,鸟嘴医生的由来也与黑死病有关,“感染病和出现在教堂里的尸块有什么关联吗?” 白疫医的回答棱模两可:“或许有,或许没有,疾病不会将人分尸丢到教堂,其中必然少不了人为因素。” 陈溺思索片刻,轻叹出一口气:“那就麻烦神父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