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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却时间过去后,他还有机会离开中域掩藏踪迹。 但事实上重泉给出的答案却并非以上任何一种。 只听重泉说的是:“这个问题不成立。他一定会走。” 就像他说的那样,死神一定会走。 因为他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死亡的死神夜荒,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你受伤。 重泉这样的回答使得风烛下意识地扯了下嘴角。 因为这话他压根就没法接。 虽然早就知道重泉那傲慢过头的脾性,但这家伙有时候说起话来真的让人无话可回。 念此,风烛干脆沉默地在重泉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而他坐下之后,拿着新酒杯把玩许久的重泉便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推了过去。 风烛见状也没犹豫什么。他瞥了一眼那个酒杯后便接了过来,然后直接将混着神力的酒液悉数倒在了左手那细碎到他都懒得处理的灼伤上。 下一秒,他苍白手背上错落着的些许伤痕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连带着他绷紧的神经似乎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悉数抚平了一般。 这是酒神重泉的能力之一。 他能利用酒液轻而易举地将人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虽说饮用的效果可能更好,但风烛向来从不喝酒,所以便选择了这种倾倒酒液的方式来疗伤。 对此,重泉倒也没多说什么。 那个男人只是懒散地靠着沙发低嗤了一声,像是在嘲弄风烛这种不懂享乐的无聊做派。 “有件事我早就想问了。成神的首要前提,是不是都要有点与众不同的恶趣味?” 之前倒酒疗伤的时候风烛就注意到了手中酒杯的特殊之处。 然而那时候酒液只占了酒杯的三分之一,酒杯内部的微雕纹理着实有些看不分明。 如今当重泉拿回酒杯将其重新注满之后,整个酒杯原本的模样便显露得淋漓尽致——那是一个雕着玫瑰花纹的酒杯。 细细看去,它与当初他在第四骑士考核里使用的那个酒杯全然没有半点差别。 而当这样的酒杯被黑色酒液慢慢浸染时,就如同黑玫瑰在烈酒之下悄然盛开一般。 风烛不相信酒神拿出这个酒杯只是一个巧合。 他在第四骑士考核里直接倒掉了酒神送的三瓶酒,还用酒神送的酒杯模仿着他本人。 而死神花园里曾经种着半片孤冷的黑玫瑰,刚才夜荒甚至还无所顾忌地堵了重泉的飞艇…… 两者一结合起来,重泉用玫瑰酒杯饮着这漆黑酒液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 除了重泉也偏爱黑玫瑰之外,更因为他记仇啊! 风烛原以为像夜荒那样扳断自己肋骨的疯子已是少有,没想到酒神重泉这种看着挺正常的家伙嘲讽人时也能嘲讽得如此清新脱俗。 那一刹那,风烛突然回忆起自己在中域那两年被各种脑回路不正常的家伙包围的窒息感了。 所以第一宇宙究竟是怎样一个奇葩的地方,才能养出这么群祸害来啊?! “我和夜荒不一样。” 酒神似乎看出了风烛对酒杯的些许在意,也看出了风烛刚才的未尽之言。 但他仅是低低地嗤笑了一声,然后抬手按下了舱室内清洁光线的按钮,就这么眼神晦涩地注视着风烛身上逐渐消失的血渍。 你们当然不一样。 你们一个执着灵魂,一个偏爱血液。 前者享受着折磨灵魂时对方发出的刻骨哀嚎;后者则眷恋着血液流淌时散发的guntang温度。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来说,死神和酒神一个是甜党一个是咸党,所以这两位神明一直针锋相对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死神和酒神倒也并非没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偏爱黑玫瑰,比如对事物的极致占有欲。 就在风烛稍稍走神的时候,重泉就这么淡淡地瞥了风烛一眼。 那一刹那,他也很难说清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破天荒地开口问了对方一句堪称私人的问题: “风烛,你知道肋骨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风烛下意识地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重泉见状看向了手中寂静绽放的那杯黑玫瑰,然后忽然毫无预兆地低笑了起来。 那些略微溢出的浓烈酒液微微浸湿他浅薄的黑色衬衫,然而重泉却难得毫不在意地将其一饮而尽。 因为他从风烛平静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显然,风烛知道那句在各大宇宙里流传甚广的讽刺之语。 那则传言起源于第五宇宙。 第五宇宙的宇宙天赋名为“寿命无穷极”。顾名思义,那个宇宙里的人天生没有寿命上限。只要他们不生病不找死,理论上来说他们完全可以达到永生的地步。 而没有了生命的顾虑之后,这个宇宙便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大量的哲学家和艺术家。这些家伙要么成天说些玄之又玄的东西,要么就拼命追求着某种偏执而癫狂的极致情感。 自第五宇宙涌现而出的各色作品多到数不胜数,其他宇宙的各大种族似乎都成了他们灵感的源泉,就连他们第一宇宙也不例外。 甚至于整个第一宇宙还是被这群家伙编排得最多的存在。 在往届的某次宇宙争霸赛上,死神夜荒都被这群无数宇宙里最不怕死的家伙们当面讽刺过,说他的真爱一定是地上错落着的皑皑白骨。 在第五宇宙的人看来,神明们这辈子都没有浪漫细胞这种东西。 哪怕他们爱上森冷的骸骨,也不可能看上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 他们的这句讽刺瞬间传遍了各大宇宙。 然而事实证明,第五宇宙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谁能想到被讽刺真爱是骸骨的死神夜荒也会有硬生生扳断了自己肋骨的一天。 谁又能想到他之所以扳断自己的肋骨,仅仅只是为了做一枚戒指,然后为自己的告死鸟套上一个似保护似囚禁的牢笼? 所以说,他和夜荒是不同的。 夜荒捧上了自己的肋骨,并任由着风烛拿它刺穿了他的铁石心肠。 自此以后,他脚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