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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种符文之外,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芩”字。 魏子芩心底一跳,电光石火之间,忽然一眼认了出来,那应该正是他之前与燕林斗法比试时,曾经拿给白珩让他防身的阵法石。 第五十章 和一般药师都很擅长炼丹不同, 魏子芩在炼丹一事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天赋,反而在和药师之道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阵法上面得天独厚。 可以说除了炼制灵药外,炼制阵法石已经是魏子芩如今最擅长的事了。 就连前世时的师父也曾对这种状况十分不解,但即便是不解,也依旧想办法找到了阵法阁的副阁主,让魏子芩另外抽出时间来和对方学习布置阵法方面的事情。 而那位副阁主的观点之一,就是想要让布置出来的阵法更加得心应手, 其中所有用到的阵法石便都不能有丝毫偷懒,必须全部由自己亲手炼制才行。 哪怕是同一种类的阵法石,因为炼制过程里的细微差别, 最后使用出来的效果也会有极其微弱的不同,这种不同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魏子芩自然也同意那位副阁主的观点,所以如今手里所有正在使用的阵法石几乎都是他自己亲手所制, 而正因为是亲手所制,所以每一块阵法石上面细微的差别, 他都能记得清楚。 比如他手中的这一块,他分明记得这块阵法石是他上月初刚刚炼制出来的,里面刻着防御用的法阵,因为当时炼制时略微有些分了心, 所以不小心在最后一笔的位置上出了一点纰漏,好在临到末尾的时候又勉强补了回来。 顺畅的开头,分心的过程,结尾处的瑕疵, 还有最后的补救,精细的符文在黑色的石头上闪着微光,魏子芩只是看着,就能记起自己之前整个炼制阵法石的过程。 后来在与燕林斗法时,他将这块阵法石给了白珩,如今又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传承秘境的最外层,白珩即便是走错了路,也绝对不可能误闯的地方。 因为耽搁了一会儿,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魏子芩刚进到屋里就被母亲狠狠念叨了一顿,直到反复保证下次晚归时一定会提前告诉家里,才好容易被母亲放过。 晚饭是母亲单留出来给他的,吃饭的时候白珩也跟着凑了过来,坐在旁边一面陪他,一面慢慢吃篮子里的糕点。 魏子芩食不知味的吃着晚饭,特别想问他,我之前给你的那块阵法石你放到哪里了,还有那个戴面具的修士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问出口,只能勉强安慰自己,他先前已经怀疑过对方一次了,如果这回再弄错了,就实在是有些伤人了,还不如先去找那个戴面具的修士。 如果确定对方没问题了,那么有关白珩的疑惑自然也能完全解除,而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问题,或者更糟糕一点,真的就如同他所猜测的一样……魏子芩摇了摇头,已经不愿去想这样的结果。 戴面具的修士原本就是作为灵茶的买家出现的,魏子芩想要找到他,自然就只能通过冯家家主冯永丰。 冯永丰办事利落,也没多问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第二日便借着灵茶的事情,托人安排好了两方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地点依旧是在鎏金阁内,房间也是原先的那一个。冯永丰特意单空出了一天的时间,陪着魏子芩一起到了鎏金阁里。 只是路上的时候几次欲言又止,直等快到了地方,冯永丰才终于犹豫着开口道:“魏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这回为什么要来找这个人,但依我看,灵茶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原本就有些心情复杂的魏子芩听见冯永丰的话,顿时也跟着停了下来。 冯永丰叹了口气:“我觉得魏公子应该是对的,那个戴面具的仙长确实是有些古怪。” 如果不是出了特别重大的问题,冯永丰其实也很不愿意放弃这一次难得能卖出茶叶的机会,毕竟修士大多高傲,普通凡人想要与修士做生意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就连这一次的买家,也是他托了不知多少人才好容易找到的。 可也正是因为之前他为了给魏子芩帮忙,又额外找人仔细问过了,才发现朋友最初帮他们找到的灵茶买家,根本就不是这一个。 什么意思,就是如今这个出手大方的买家完全就是凭空出现的,甚至连出身背景,姓甚名谁,为什么忽然跑来购买灵茶都一无所知。 “你是说,介绍他来的人,到现在也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是吗?”魏子芩问。 “对,”冯永丰擦着头顶上的冷汗,也知道自己这一回确实是有些鲁莽了,明明生意都谈好了,居然连买家是谁都弄不清楚,“起初那伙计还想误导我,说他是无山派的人,可我分明已经问过无山派的杨真人了,他们门派如今根本就没有采购灵茶的打算,也完全不认识那个戴面具的仙长……可后来我再问的时候,那伙计就什么都不肯多说了。” 魏子芩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望着不远处鎏金阁的方向:“好,我已经知道了。” 邯阳城,醉仙居内。 陈司远急匆匆赶到酒楼里面,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君上的身影,只扔了张屏蔽声音的符篆,便直接跑了过去。 白珩百无聊赖地看着手里的话本,正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属下是过来做什么的,就见对方急忙开口道。 “君上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说刑若心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刑若心是谁?白珩从话本里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看出他们君上眼里的疑惑,陈司远仿佛被什么噎住了一般,好半天才无语道:“不是,君上您不会连刑若心是谁都忘了吧。” 刑若心,寒月宫若兰殿殿主,白珩最好朋友的meimei,会将人留在寒月宫里,也是看在了对方哥哥的面子上。 白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哦,找过来就找过来吧,我如今没时间见她,你让她有什么事情就先到苏芜那边去吧。” 陈司远无语得更加厉害,特别想问他们君上,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刑若心找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他猜君上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即便是知道了,也根本就不在意,不然也不可能最初连刑若心是谁都忘了干净。 不过既然他们君上不在意刑若心的事情,陈司远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有些奇怪道:“哎,魏公子去哪儿了,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然后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不是,如果不是和您一起,那他自己去鎏金阁做什么?” “你说他去鎏金阁了?”白珩神色一怔。 “对,是鎏金阁的伙计看到的。”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