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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给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消瘦略带青色胡茬的下颚以及那薄而性感的嘴唇。 他的嘴唇紧抿着,对所听到消息,似乎很在意,但是却不知道是为哪一方在担心。他的步伐很稳健,带着劲风,往城里最客似云来的客栈走去了。 此客栈名曰云来客栈,是扬州城最贵最豪华的客栈。从吃食到住宿再到服务都是顶尖水准,往来的达官贵人,一抵达扬州城,都优先选择投宿云来客栈。 斗篷男人脚步很快,如轻风过境,卷起一地尘埃。待他踏入云来客栈的大门时,就见一个瘦小的跑堂伙计,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天字号房。”斗篷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懒散的味道。 “好的,客官,这边楼上请。”跑堂伙计笑得很恰到好处,即不显得逢迎,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客人。他麻利的边在前面引路,边热心的询问道:“客官是想要视野好的厢房,还是想要安静没人打扰的厢房?” “视野好的,最好能看尽扬州城的大小街巷。” “好的,那请跟我来三楼。”跑堂伙计说完这话,就没有跟斗篷男人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懂得这江湖朝堂的门道,不多问不多听,是他保命的唯一法则。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上了三楼。跑堂伙计带着斗篷男人,一路走到走廊的尽头,在最后一间厢房前停住了。 只见那厢房的门边,还挂着一块做工精致的木牌,上面用金粉写着“天璇”这两个大字。 跑堂伙计用钥匙开了门后,将斗篷男人迎进了那间叫做天璇的厢房后,才又开口询问斗篷男人还有什么需要,而男人也只是拿出一锭五十银子,将跑堂伙计给打发了。 跑堂伙计一走,斗篷男人才把斗篷的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刚毅俊脸。 他长得很帅气,一双剑眉下是一双斜长的丹凤眼,尖挺的鼻梁下,那刚冒出头的青色胡茬,显得特别有男人味,也显得特别的萧条落寞。 他叫北堂野,为了找寻七年未见的东城千席,他可是翻山越岭,餐风露宿,好不容易打听到静心谷的方位。待他兴冲冲找去时,却发现已经人去谷空了。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从静心谷内那焚毁的房屋可以看出事态严重性。 他在谷中找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找到东城千席的踪迹,只找到了两座孤坟。那两座孤坟的坟头,都已经长满了青草,显然都不是新坟,从青草的长势来看,至少也有一年有余。再从墓牌上那雕刻的名字来看,可以看出一座坟墓是东城劲和苏少秦的合葬墓。而另一座是一个叫做司马艳娘的坟墓,此墓离合葬墓有五米之远,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看到此番此景的北堂野,顿时心一下子凉下来。因为他知道他来晚了,他把东城千席这个宝贝疙瘩给弄丢了。 第28章 第二十五章故人相逢 第二十五章 故人相逢 云来客栈的服务态度,真的不是盖的,他只是拿了五十两银子做小费,没有想到,跑堂伙计却在片刻之后,端来了菜酒,给他摆到了圆桌上了。 看着圆桌上的酒菜,北堂野也没有推脱,对跑堂伙计道了声谢,就坐到圆凳上自斟自饮起来。 酒是好酒,是上好的竹叶青,酒香醇厚,辛辣刺鼻,一杯入口,顿时让北堂野低落的心情有了些许所好转。 现在不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最要紧的大事,还是先找到“霸天门”那群叛贼。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知道静心谷里所发生的事,才会有可能知道东城千席的下落。 北堂野心神一收,拿起酒杯置于唇边,正要一口饮尽,却在仰头的瞬间,瞥见了窗台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那抹黑影,北堂野很熟悉,熟悉到他化成灰都能辨认出一二。 邢宗绝,他不是音信全无了两年,怎么今日会出现在云来客栈?难道,难道是…… 北堂野不敢深想,急匆匆的放下酒杯,拉起白色斗篷盖头,就身形如电的跃出窗台,向黑影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北堂野才追出两步远,就已经瞧见了邢宗绝站在屋顶上,双眼深沉的紧紧盯着云来客栈的另一间厢房的窗台。 那扇窗户虚掩着,从北堂野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可他的心跳却不自觉的加速了,他知道厢房里的人一定是他,因为他能从邢宗绝的身上,感觉到那无法言语的痛。 是他吧!这世上也只有他,才会让他和邢宗绝如此失态。 北堂野按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并没有上前找邢宗绝叙旧,而是转身跃回了自己的厢房。 他是北堂野,他才不会像邢宗绝那个傻逼那样默默的守候,他想要爱的人,他肯定要主动出击。即使被拒绝,他也要死缠烂打到底。 北堂野脱下白色斗篷,叫来了跑堂伙计给他端来了洗漱用具,而他则对着铜镜,刮起胡子,整理起他那凌乱的长发。 没一会儿,铜镜里就倒影出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帅哥。只见他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如刀削般的脸庞,给他增添了摄人心魄的魅力。 此时此刻的北堂野,完全洗去了刚才的落寞与颓废。现在的他,就宛如骄傲的金毛狮王那样子,昂首阔步的要去巡视自己领地了。 这家云来客栈的天号字房,是按北斗七星设计布置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住的是“天璇”厢房,而除去中间“天权”“天玑”这两间天字厢房,就是“玉衡”了。 北堂野薄唇一勾,打开厢房的门,翩然跨门而出,向那间叫做“玉衡”的天字号厢房走去了。 北堂野才到厢房门口,就见厢房门被一个容貌艳丽的紫衣女子从里往内打开。紫衣女子面若桃花,媚眼如丝,红艳艳的红唇似乎被人用力的啃咬过,还留有淡淡的牙齿印。 见到紫衣女子嘴唇上暧昧的痕迹,再看看厢房门口边那块用金粉描写的“玉衡”这两个字时,北堂野飞扬的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怪得邢宗绝会站在屋顶上,盯着窗台发呆,原来问题全出在这里啊! 紫衣站在屋内,看着挡在厢房门口那个面色铁青的俊雅男子,柔声细语的询问道:“请问这位少侠找谁?” 虽然紫衣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心里却已经有很深的不耐烦。任谁都不喜欢一大清早,被一个冷面门神堵在厢房门口。 “东城千席!”北堂野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后,还不等紫衣反应过来,就将她一把推开,硬挤了进去。 “喂,你这人有病吧!”紫衣见北堂野粗鲁的硬挤进来,气得伸手要去抓他。可北堂野身形如电,紫衣手指才刚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闪身躲了过去。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