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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醉了……” 苏瑾瑜禁闭着双眼,脸色潮红,衬衫凌乱,一双长腿被西装勾勒出诱人的线条,他喘息声比曾沧水还要急促。 “苏瑾瑜。”曾沧水轻轻唤他一声。 苏瑾瑜缓缓的睁开眼睛,那双杏眼里漾着粼粼的水光,他的声音软糯极了,还带着些许哭腔,此刻的他犹如大海中央的求生者,能依靠的只有一个人,“曾哥……” 曾沧水本就硬的发涨,被他这声曾哥叫的差点she出来。 曾沧水抱住他,长舒了一口气,待热度渐渐褪去,一个理智回笼,一个酒意上头。 …… 从曾沧水家出来,苏瑾瑜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的扎在他的身上,苏瑾瑜摸了摸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不敢置信。 刚刚要不是曾沧水喝醉睡了过去,他可能大概……不……是一定……一定…… 苏瑾瑜不能在想下去,他像一个疯子似的抓乱自己的头发,酸痒的感觉将心脏撑的涨涨的,这太难受了,苏瑾瑜受不了。 他必须得冷静下来,必须冷静。 苏瑾瑜回了小姑家,扔下一句灵感爆棚便钻进了李应孝的房间。 小姑当即宣布,谁也不能去打扰他。 这就是苏瑾瑜回这的原因,有小姑在他能真正的安静下来。 小姑为了他研究过什么叫做艺术家,什么叫做艺术家的灵感。 所谓灵感积累了丰富的体验之后,在长期思索的基础上,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大脑皮层进入高度兴奋的状态,思维异常敏捷跳脱的这种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艺术家可以创造出平常的状态下无法企及的高水平作品,苏瑾瑜现在就是这样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 他奶奶个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啥! 苏瑾瑜坐在画架前不停的画,从傍晚画到凌晨,他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提起笔便是幼稚的山山水水,颜料的颜色由浅变深,一遍一遍的涂抹掩盖。 天亮后,苏瑾瑜看着自己的成品,傻眼了。 从风景变成了肖像。 是曾沧水。 他手举酒杯,眼神迷离,嘴角带笑。 “真是疯了我!”苏瑾瑜扑倒在床上,他已经整整两天没睡了,眼眶生疼,头昏脑胀,他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一闭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苏瑾瑜拿起手机,十二个未接电话,三十多条短讯,都是拜年的,哦,还有群发的,别问苏瑾瑜为什么知道,他收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都是美院的同学。 还有裴生的。 过年好,我想你了。 的确是裴生的风格,苏瑾瑜笑了笑,继续向下翻。 有一条没有署名的短讯,时间是大年三十,十二点,跨年的那个时间。 新年快乐,我很好。 苏瑾瑜看了一眼,略了过去。 好就好,他们之间就别在有什么纠缠了。 看完短讯,苏瑾瑜又回复了一遍,他懒得转发,也懒得打那么多没营养的祝福语,回复的很统一。 过年好! 大概两分钟的功夫,苏瑾瑜收到了回复,是裴生。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手机静音了,能不能接到电话全靠缘份 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或许说缘份这个东西深不可测更为贴切,苏瑾瑜刚发完这条短讯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是座机,苏瑾瑜没多想便接了,“喂,你好哪位?” 那边沉默着,苏瑾瑜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呼吸声。 空气突然变的粘稠,凝固,苏瑾瑜说不出话来,对方也是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沙哑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瑾瑜,我昨天喝醉了。” 苏瑾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看着画架上的曾沧水,故作轻松,“恩,我知道,酒后说胡话嘛。” 那边迅速否认,“不,酒后吐真言,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发自肺腑,尤其是那句……” 曾沧水顿了顿,这时候让他说出这句话他有些难为情,毕竟是两个男人,总会有些rou麻,可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喜欢你。” 搞事情啊!!!! 苏瑾瑜脸红心跳,曾沧水也同样如此。 “你……你……”苏瑾瑜不知道说什么好,曾沧水说过喜欢男人,那他说喜欢他也没什么不对。 他有意思就接受,没意思就拒绝,多简单的事啊,可苏瑾瑜哪一样都说不出口。 “你别急,我也不急,下次见面我们在慢慢聊,好吗?” 他说这话时苏瑾瑜想的竟然是,下次见面究竟是什么时候。 “好。” 苏瑾瑜再次闭上眼睛,像是被包裹在温泉里一般,浑身都暖洋洋的,轻松极了。 很快,酸涩的双眼便彻底睁不开了。 这一觉苏瑾瑜睡到了下午,他做了一个梦,美梦。 这是他的新年礼物吧。 梦中有爸爸,mama,还有苏舒颜。 “姐!救命啊!妈!我姐要吃人了!”苏瑾瑜大声喊着。 苏舒颜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在床上,“你还有理了!说好了我收拾厨房你擦玻璃的!” “什么时候说好的!我不擦!” “擦不擦!恩?”苏舒颜把手伸到他的大腿根,一把掐住那里的软rou。 苏瑾瑜服了,“擦!我擦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苏舒颜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弟弟乖啊,收拾完了去跟妈要工钱,我领你吃好吃的去。” “嘿嘿嘿……” 李安然戳了戳他的脸,“瑾瑜,瑾瑜!” 苏瑾瑜睁开眼睛,“恩……怎么了……” “做什么美梦了,傻笑什么呢,赶紧起来吃点东西。” 苏瑾瑜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距离苏珊的故事结束,还有十二年了。 苏瑾瑜不知道在这十二年里他能做些什么,他能拥有什么。 可他知道,任何事物,当他拥有的那一刻,就注定失去。 苏瑾瑜却不会因为注定失却而放弃拥有,毕竟结果和过程,他更喜欢后者。 春节过去没多久,苏瑾瑜就开学了,他们学校开学是最早的,毕竟画画需要的是刻苦与努力,没有汗水哪来的成就。 苏瑾瑜站在回京城的火车上,不由打了一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