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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他。”她打断他的话,盘腿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呼呼地嘟着嘴。 迈尔见他神情不爽,只得又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怎么了?” 她转了转眼珠,满是不甘地看着他,气急败坏地问,“迈尔,你说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耸了耸肩,道,“我无所谓,但对有些人来说,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小里宾这样身份的人。” 大哥,你用不着这么直白,难道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安慰我一下?虎摸没求成,反而叫人更加郁闷,她随手从草地上捡了块石头扔出去,道, “讨厌!我生出来不是日耳曼人,这又不是我的错,难道我能让医生再塞回娘肚子里,重新来过吗?” 听她说得有趣,他忍不住哑然失笑,“你又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 她转头看他,鼓着腮帮子,不满地道,“我听见他的上司在说我的坏话,让他注意形象,不要和外族人乱搞,而他居然没有反驳!” “他的上司?谁?温舍?”他一时没理解,不禁问。 “谁知道是猪舍还是牛舍,反正是特高的那个,往那一站和移动铁塔似的。我和鲁道夫的事,凭啥要他插嘴呢?” “他是上司,关心一下下属也算正常。” “那你把鲁道夫调过来,调到你旗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你不会干涉我们吧?” 他摇了摇头,她正想说,还是你最好,话还没出口,就听见他在耳边说,“温舍会这么和他说,是因为他们关系铁。他这是为他好。” 她的脸顿时垮了下去,一脸不乐意,“你们都为他好,那谁来为我好?你怎么总是为温舍说话,别忘了,我才是那个救过你命的人!” 迈尔笑而不答,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于是他斟酌用词,道,“如果是真爱,是可以冲破这些障碍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来气,“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不是真爱,因为他连反驳上司勇气都没有!” “我可没这么说。”见她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急忙摆手澄清。 “哼!”她又扔了一块石头过去,正好砸中正躺在草地上休息的某人,不满地嘀咕了声,“臭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艾薇。”她突然道。 “什么?” “我们孩子的名字要叫艾薇。” “为什么?”他问。 “因为爱微,就是很爱微微。你说过的,会爱我一辈子。” “是的。我说过。”他伸出小手指勾住了她的。 …… 她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脸,伸手环住他的腰,道,“这话可真动听。” “只要你想听,我可以说一辈子。” “一辈子。”她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词听起来真不错。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什么意思?” “就是牵住你的手,和你过一辈子。” 他听了,会心地一笑,举高两人交握的手,问,“是这样吗?” 她点点头。 鲁道夫道,“我们德国人也有句话,叫和你一起走过胖与瘦的日子。”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憧憬未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以前一直都以为,只要帝国奔溃,她和鲁道夫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可听见温舍的一番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有点天真了,也许等不到纳粹瓦解的那一刻,他们就被残酷的现实拆散了。 她转过一个身,将手枕在脑袋下面,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天际,脑中闪过很多人的影子,埃里希、亲王、鲁道夫、弗雷德、弗里茨、迈尔……他们一个个在她人生中出现,最后又一个个消失,她的终点站到底会停靠在哪里?谁又是陪她走完人生旅程的那个对的人呢?这就像是一张没有答案的考试卷子,不到最后,谜底不会揭晓。 睡不着,便想起来上厕所,她拉开门,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人影。定睛一看,这人竟是弗里茨。他靠坐在树下,喝着酒,模样颓废。听见动静,两道目光直直地向她飞来,深深的,纠结着某些无法言语的情愫在其中。 林微微心口一紧,急忙关上门,这一吓,连厕所也不敢去了。抓起桌子上的水壶胡乱地往嘴里猛灌,压下惊后,又爬回床铺,钻入被子里。战战兢兢地重新躺下,外面有这个鬼畜男守着,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怎么睡得着? 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怎么还不回隶属的连队呢?他跟着他们,她成天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到底哪天才是个头啊?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正朦朦胧胧地要入梦,这时,玻璃窗上传来了敲击声。 浑身一颤,她顿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性似得坐了起来,神情紧张地望向窗口。玻璃上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却不是鬼畜。 咦,鲁道夫!? 见到是他,她先是一惊,原本的恐惧情绪立即转化成气恼。她哼了一声,背过身又躺下来,硬着心不去看他。 见她不理不睬,他伸手又敲了敲。弄出的噪声惊动了卡佳,她睡眼惺忪地问,“谁啊?” “没人,是风。”微微忙道。 她哦了声,头一歪,又睡过去。伴随着卡佳均匀的呼吸声,四周恢复了先前的安静,连外面敲窗的声音也不见了。 林微微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动静,终于忍不住好奇,一个翻身坐起来。踱至窗前,放眼望出去,尽是一片黑压压的夜色。没有鲁道夫,也没有弗里茨,人鬼皆无影。 心里好生失望,他就这样走了吗?一点耐心也没有,真是不浪漫,连追女孩子的基本手段都不会。 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正准备回去睡觉。这时,一捧花束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窗外。一大片紫色,是她最喜欢的薰衣草。 那束花在外面晃了晃,又轻轻地敲了敲玻璃,知道是他,林微微一个没忍住,伸手打开了窗户。一阵阵清香顿时迎面扑来,沁人心脾。 “送你。”鲁道夫的声音隐在花束后面。 他探出身体,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将花塞入她的怀中。 “你怎么不送菊花了?”她没好气地说。 “因为紫色更适合你。” 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没接下话茬。 “你怎么躲着我?我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