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警察在二十分钟后到了片场,顾真配合警方简单取了证,就被苏宛带着去医院检查了,苏宛说怕针上还涂了别的,必须要做个全面检查才能安心。 顾真出事的消息还是没捂住,网上的谣言满天飞,苏宛五分钟接了七八个电话,两个手机都快爆炸了,顾真经济公司的公关部门,所有工作人员人员都为了这件事,紧急回公司加班。 他们下到医院车库时,顾真手机震了起来,他看见屏幕上闪着的傅尧的名字,不敢惹苏宛生气,把傅尧来电摁掉了,回了个消息,说不方便接电话,但是没事。 傅尧过了半晌才回消息顾真,要顾真方便的时候打个电话。 他们在医院待到了傍晚,等报告出来,医生说顾真一切无碍,苏宛才放下心来。 刚要走,顾莘的电话来了,她刚看到网上的消息,没敢和父母说,只能来问苏宛。 苏宛看着报告,安慰顾莘说没事儿,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又把手机递给顾真,让他自己和顾莘说。 顾真这边一接起来,就听见顾莘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连声音都在抖。 “我没事,”顾真开口道,“你别担心。” 顾莘说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又问顾真感觉怎么样,手疼不疼。 顾真听见顾莘的哭腔,想要安慰她,可是他张开了嘴,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到了这一刻,顾真才终于回过神来,恐惧和后怕的情绪升了起来,让他背后发凉。 “上次是装了鸟的盒子,这次又是什么藏在抱枕里的刀片,”顾莘在那头几乎有些神经质了,“你还是回家吧,在家里不能做音乐吗?非跑那么远……” “姐,你别这样,”顾真放软了声音说,“你别看网上的消息,没那么严重——” “——那个抱枕的照片,”顾莘打断了她,“是真的吧?” “哪个?”顾真心一紧,问她。 “米白色的,上面是不是你的血?”顾莘问着,又哽咽了。 她工作时雷厉风行,手段强硬,但一牵扯上顾真,顾莘就和所有家长一样,会为家里宝贝的一点点小事而担惊受怕。 顾莘十岁时,她的母亲意外有了顾真。 母亲当时并不想留下这个孩子,因为她觉得家里有顾莘一个女儿就够了,不需要再有人来分摊她给女儿的爱。 去医院动手术前,顾莘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非得要mama把孩子留下来,她mama拗不过她,便没有终止妊娠。 顾莘还记得,顾真刚出生就和别的宝宝不一样。 顾真的皮肤一点儿也不皱,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大又圆,也不爱哭,嘴里发着奶声奶气的单音,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顾莘站在婴儿床边看着弟弟,心里就在想,她的弟弟是因为她的保护,才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她也要保着他平平顺顺长大。 顾真的确被保护得很好,就连摇摇晃晃学步的时候,他都没怎么摔过,倒是长大以后,因为走路不看路,常常崴脚跌跤。 他是顾莘最重要的宝贝弟弟,顾莘往常嘴上总是损顾真,说他这也不对,那也傻,心里却看不得顾真受一点儿伤。 顾真听见顾莘渐渐低下去的声音,喉口干涩发酸,他想劝慰顾莘,说没什么要紧的,小事儿一桩,可是说什么,好像都不会让顾莘高兴起来。 “我明天回国。”顾莘在那头坚定地说。 “不用——” “回来谈生意,你别多想,”顾莘再次打断他,“帮我和小凌说一声,让钟点工给我打扫个房间,我跟你一块儿住几天,顺便给你面试几个保镖。” 顾真没办法和这样的顾莘唱反调,只好全答好。 回到酒店,楚逸联系了苏宛,问她顾真的手伤严不严重,又说顾真接下来的戏就不用拍了,他让编剧把剧本调了一下,删了这个情节,又要和苏宛谈赔偿的事。 顾真在一旁听到了,对着苏宛摆摆手,说不必了。 第9章 回到S市那天,顾真半年来第一次在机场被众人围堵。 顾真一向不喜欢被接机,他的歌迷都知道这一点,大家也不会来机场打扰他。 这回来得全是娱乐记者,想堵他在机场,哪怕拍几张照片都好,苏宛迫不得已,只好协调了机场方,带着顾真左支右拙,杀出重围。 顾真回到家已经是中午,他在沙发上坐着放空了会儿,想起傅尧,就给傅尧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到家了。 才过了几秒,傅尧就回电过来,问顾真下午在不在家。 顾真说在,傅尧便说下午回来找他。 不过顾真没料到的是,傅尧还没来,顾莘先来了。 顾真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接到了顾莘的电话。顾莘说自己在楼下上不来,楼下的视讯器不知是不是坏了,按不动。 顾莘有小区的门禁牌,但没录指纹,视讯器的设置很麻烦,没有收到请求不能开门,顾真只好下去接她。 他怕顾莘等得太久,头发都没来得及吹,跑到门口,披了条挂在门口的大外套,匆匆下楼了。 顾真拢着衣服跑出电梯,帮顾莘打开了门,让她进来。顾莘见到顾真头发还在滴水,表情立刻变了,就差揪着他耳朵教育他了:“顾真,你多大了,怎么头发都不吹啊?” “不是你到了么?”顾真反问顾莘,绕过去想看看门禁为什么会坏,被顾莘阻挠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上楼。”顾莘扯着他往里走,顾真只好跟她一起进了电梯,按了十九楼。 “衣服也不换!”顾莘上下打量他一番,拎起顾真的袖子,评价。 “我换了,”顾真冤枉地说,“一会儿我给你看更衣室。” 顾莘穿着一身职业装,看上去很干练,她抱着手臂,闻言挑了挑眉,道:“傅尧拍的那个更衣室?” “姐,”顾真对他jiejie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少上网吧。” 电梯到了,顾真开了门,顾莘命令他:“快去把头发弄干。” 顾真脱了外套跑回了浴室。 他吹干了头发出来,顾莘正在翻看顾真的衣帽间,见顾真进来,她走过去,摸了摸顾真的头发,确认顾真全弄干了,才道:“宛宛都不管你穿衣服的吗?” “她不管,”顾真说,“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 顾真虽然是在全家的溺爱中成长起来的,特别在意的东西却很少,除了音乐,就只有家人和朋友,他既不追求物质,也不贪图享受。顾真的观点是能舒舒服服最好,但条件艰苦一点,也不是不能忍受,只要能做出好的歌就够了。 顾莘看着顾真,顾真也看着她,隔了几秒,顾真突然往前了小半步,抱了抱顾莘。 “你别太担心,我和宛宛会处理的。”顾真离开了一些,对顾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