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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数学题。 一边苏年端着一脸盆的衣服走进来:“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陆时年转过脸扬起手中的书略显无辜:“不会。”说完又补充一句,“都不会。” 苏年:“.......”一道题都没有做过,怎么可能会。试探性质地小心翼翼走过来问:“我教你?” 陆时年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 苏年松下一口气,还真怕他不愿意学:“当然可以了,考试还有一个礼拜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陆时年脸上全是无所谓,转过脸看书:“不需要考前二百名,我肯定也不行,只要不是倒数第一就行了。” 苏年顿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随便放下手里的盆走到陆时年身边,装作毫不在意地翻看他手边的书:“考不好的话也不会去别的班上?” “你觉得班主任会留下我?”陆时年拿出来数学书,放在两个人面前,“从哪里开始?” 苏年脸上怔怔的,他怎么知道。被他胳膊肘一撞立即回过神来,翻了翻那比桌子还要更干净的书震惊了:“我们要不从头开始,你前面的会不会?” 陆时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苏年被他看得心慌,拖着凳子向后退。 “我初中就不上学了。”陆时年轻飘飘地说。 苏年猛地抬脸对上他一脸的无所谓,感觉自己反应略微有些大,吭哧吭哧半天:“那怎么考试呀。” “你是说高考还是这次考试?”陆时年问。 “两,两次都有。”苏年头埋在书里,似乎在考虑要怎么教他才能最快地提高成绩。 “高考的话我考的跟这个不一样的。”陆时年忽然凑近,灯光下苏年甚至都能看见他脸上的小绒毛,浑身都僵硬了,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是是是是是吗?” 疑惑地看他一眼,陆时年难得笑了笑,手指抚上练习册地封面,漫不经心说:“是是是是是呀,我爸妈只是觉得既然要上学,那就只能上好的而已,大学那边他们已经联系好了,用不着太高成绩的,只要别太难看就成。” 苏年脸上有些落寞,捏着书页的手微微泛白:“这样啊。” 瞥他一眼,似乎在一群奋斗的人面前说这个不太好,果然陆时年偏过脸的时候就看见了李越然艳羡的眼神,对上他的视线怔楞一瞬又迅速转移开了。 陆时年轻声说:“还要不要教了?” “啊,教教教。”苏年凑过来脸颊微微泛着红,轻声说,“其实每次月考也算不上难,只要熟练掌握前面学的公式就可以了,你看看这道题目就是你先把所有的已知条件........” 苏年忽然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是不是我说的不太清楚?” 陆时年摇摇头,说的很清楚,就是自己什么都听不懂。 “那你看我干什么,脏了吗?”苏年抹了一把脸,刚刚在水房洗衣服,不会是溅到什么东西了吧,略微有些紧张。 陆时年倒是坦然:“没事,看你好看。” 苏年就像是忽然被雷劈中一般呆愣在原地,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 “是呀,苏年,我看你今天又收到谁的情书了,还是隔壁班花的吗?”李越然听见他们闲聊,也加入进来。 “不是不是,哪有什么情书,你看错了吧。”苏年连连摆手。 李越然脸上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怎么会,信封上面那么一大朵玫瑰想看错也难,不过上次还是蓝色蝴蝶结的小清新,怎么这次就这么.........” 话没说完,李越然抬脸看了他已经快要煮沸的脸一眼,将嘴里的奔放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眼神在陆时年身上打了个转,不甘心地抿了抿唇。 苏年听见他不说了,松下一口气转脸就看见陆时年忽然放大的一张脸,呼吸一滞又听见那人问:“你收到很多情书?” 瞬间慌了:“没有没有,也就只是那么一张。”说到后来,声音诺诺的,低头,“就真的只有一张。” 陆时年默默退回去,咬着笔头开始算刚刚他正在讲解的那道题。 苏年试探地凑过来,没话找话:“会了吗?” 陆时年凉凉看他一眼迅速收回视线,伸手将自己的练习册全部捂住:“不会。” 苏年:“......”不会的话你挡住干嘛? “不用你教了,我自己看。” 苏年莫名在这语气里听出了委屈,不知为什么这会心里泛上来些羞愧,指头戳了戳陆时年的胳膊,轻声说:“不是,是误会。” 陆时年转身问:“那那封不是情书?” 苏年抿着唇垂下眼睑没说话。 这态度相当于默认,陆时年书也不捂了,站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就敲卫生间的门。 里面唐青的嚎叫断断续续。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 “怎么了怎么了,催命呢?”唐青不耐烦地问。 陆时年比他还要烦躁,闷声闷气:“你洗好了吗?” 唐青一听见陆时年的声音本能性一缩,这人太金贵了,要是气出问题了自己可赔不起,连忙将身上的泡沫随便冲了冲便扯过自己的大裤衩套在身上拉开门:“这怎么了,这么急?都不能等我出来了。” 陆时年扫他一眼白斩鸡的身材。 唐青立刻用脏衣服盖住自己的胸,一脸警备地看他:“看什么呢?” 其实本来也是开玩笑,但视线落在陆时年被灯光映的暖白的一张俊俏小脸上,唐青的面色倒是微微泛红,小心翼翼尽量保持跟他的距离挪出来,小声嘟囔:“谁又得罪你了,可千万别冲我发脾气,我又干不过你。” 路过陆时年之后一溜烟小跑赶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听见卫生间门彭地一声响,身子都震了一下。 视线在卫生间转了一圈立即收回来,凳子往风扇下面拉了拉,凑近了神秘兮兮地问:“这突然是怎么了,谁又惹我们小王子了?” 陆时年因为太过金贵,为人又冷淡,身上总有一种高贵的气质,班上人即使知道他人挺好,但还是不敢过多接近,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伤着了,就是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的。 所以大家也都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做小王子。 唐青视线恍恍惚惚似乎受到了惊吓,端的是一副他怎么那么喜怒无常的后怕形象。 苏年看着只写了两个数字的练习册,拿起笔认认真真开始写解题思路,头也没抬:“我刚刚说错话了,没事,待会就好了。” 李越然正准备转笔的手指一僵,笔差点掉在地上,身子猛地前倾凳子带动哐当一声这才勉强把笔堵在桌上,只是前胸撞在桌沿上生疼。 唐青拧开台灯,脚尖撑着地探出来一颗脑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