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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说,陈默的的确确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现在也应该是赞叹陈默的懂礼貌,而不是感慨陈默的身份。 “以前我可以探知到你们的气息,无论在什么样的地方。”海怪跟在陈默的身后,不自觉的说道,“随时知道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做什么,掌握你们的一切,会让我安心。” “小孩子总是闹腾的。”陈默不咸不淡的回答。 “可是现在不能了。”到底是失落还是如何,海怪心情多多少少有些低迷,“你们已经不再属于我的掌控了。” “这是必然的,银先生。”陈默笑着说道,“毕竟您现在最重要的人不是已经转换到另外的人身上了吗?” “你们是不一样的。”海怪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会抛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陈默很久之后才说道,“银先生,您知道曾经我们是被用来做什么实验的吗?” 海怪突然愣住,不明白陈默在此时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的含义。 “算是一种积极向上,却不符合人道主义的实验,最终导致的结果,是我们的成长和破败。” 关于人类大脑的实验,总是屡见不鲜,欧家虽然财大势大,却依旧没有办法控制人心,人类的思维活跃,并不是能够被控制的对象。 他们的作用,就是用来如何激发潜能的同时,又保留如同宠物一般的忠诚,研究员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他们变成高智商的狗。 “我们的生活,思维,甚至是感官,都会被控制,甚至是吃下糖,他们说是咸的,我们身体所接收的信号就必须是咸的。” 海怪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我们变成了失败品,需要被合理销毁的失败品,却被海上的神明所救赎。”陈默回过头看向海怪,“失败是成功之母,银先生,至少有某些方面他们已经成功了,比如说,消去你的感觉。” 陈默笑了,人类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总是最容易受到控制的时候,海怪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估计连下招的人都不知道,比如说…… 健康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身上所带上的淡淡的粉香,并不是沾染了会场中香水的味道,而是被某人下了药呢。 药效如此之好,可见健康是和海怪过分的亲密接触了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怪无法理解,如若他们真的不愿意,自己也绝对不会勉强。 “我也不知道啊。”陈默勾起嘴角,“毕竟不是我希望这样做的啊。” 当陈默打开了在院子里的花房的门,从空气飘散出来的浓郁的花香却让海怪直接变了脸色,直接扯下了门迅速的钻了进去。 浓郁的鲜花的香气……却夹杂着浓厚的血腥气。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这些血腥气味的主人是谁。 当海怪进入到花房的最深处,绽放着大片大片鲜花的美丽的玻璃房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侵入人心一般的刺目耀眼。 站在花房中间的带着帽子的人,背对着他的,面部被帽子全部遮挡住,宛若上世纪贵族绅士一般的金发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然而当那帽子被摘下来,金色的发丝却暴露了本身是假发的事实,露出了其中略长的黑发,黑色的碎发贴在那张在记忆中占据着过分地步的面庞。 “……玉阳。”不自然的开口,那双熟悉的眼睛所透露出来的傲视群雄,睥睨天下的气势,已经彻底的消去了七七天真的影子。 在玉阳面前的茶桌上,放着和白色花藤桌所不符合的古代瓷器,美丽的蓝白相间的光泽,然而其中却承装着鲜红的血液。 五个杯子被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了和在一旁放置着用来装饰的五瓣花相仿的形状,空气中所弥漫的浓厚的血腥气让海怪大脑一阵阵晕眩。 “曾经,我的皇兄赐予我两杯毒酒。”玉阳轻轻的抚摸着杯沿,“一杯生,一杯死。” “玉阳。”海怪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七七已经不见了,彻底的被吞噬了吗? “现在这里的五杯,你喝下哪一杯,那一杯就会活下来。”玉阳的面色十分的慈悲,宛若当年给自己下了死的命令的皇兄,“我也不想的,银鲛。” 海怪没有任何质疑和犹豫,上前直接喝下了五杯红色的液体,入口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味道……属于自己的孩子们的血液。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我只是对你居然这么容易就取得他们的血液而惊讶。” 哪怕是玉阳…… 哪怕那个人是玉阳…… 伤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这是真的,我会杀了你。” 玉阳还是笑了:“这是你对我的宠爱吧,还是对在我身体里沉睡的那个小家伙的?” 他的的确确是改变了海怪的感知,之前的气息也的的确确的让海怪认错了血液的味道,但是……果然是血浓于水吗?只要稍微尝过就立刻知道是假货了。 不过他也的的确确的……在里面掺杂了一部分真实。 海怪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刚才那句话已经是他强撑着的最后一次威胁。 “银鲛,你不是万能的。”玉阳弯下腰来,抚摸着海怪的面颊,“为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当年颜以佐不是给你用过一次了吗?” 海怪最后的意识陷入了黑暗,玉阳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我也算做到了我能做的。”陈默说道,“交易应该成功了。” “你会背叛我。”玉阳露出了微笑,将海怪身上华丽却碍事的礼服褪去,“你的眼睛是这么告诉我的,下一个人是谁?颜以佐?”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陈默看向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的海怪,“你……算了。” 玉阳不再言语,执起海怪的手,仔细的看着精致的婚戒,伸手将它一点一点褪下,随手扔在了花丛之中。 第二七四章 精致的婚房之内沾染着不太符合性格的喜庆的红色, 无数新鲜的芬芳的花朵绽放着凋零之前的最后的美艳, 而如今本应该在它们的衬托之下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两人,现在仅仅剩下一人形单影只的站在窗前。 颜以佐的礼服还没有褪下, 整齐的衣物,被打理的干净利落的发丝,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全然没有作为新郎的喜悦。 无名指上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泽,同样在他的手心, 躺着比自己的戒指小一点的婚戒,赫然是在花房中被随手丢弃的,如同垃圾一样躺在土壤中的戒指。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呢?”在已经逐渐被清理的大厅中间,小马深色失望的望着面前陈默,这个孩子, 真的很让人冷心,“他毕竟曾经也是你的父亲,你就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