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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谢无渊一个包袱。 浅绿色的包袱,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咦? 咦咦? 咦咦咦? 这个好像和自己的包袱长的不大一样啊?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 “嗯。”谢无渊抬眼看他。 这简直比一出门看见谢无渊坐在园子里,还不可思议! “我是不是没睡醒?”三皇子凑到谢无渊身边,“亲我一下?” 谢无渊叹了口气,顺手把人拉进怀里,对准三皇子的嘴唇,含住,撕咬。 半晌。 “清醒了?” “嗯。”三皇子摸着自己肿起来的嘴唇,语气狐疑。 “看来,我确实在做梦。” 谢无渊顺手弹了他的额头。 “疼吗?” “不怎么疼。”三皇子丹凤眼神采流转,“再亲我一下试试?” “看来是清醒了,准备准备,一会儿出城。”谢无渊推开三皇子,起身。 “呵呵,谢公子和这位公子关系真好。”粗糙的中年男子搓着手,在一旁感慨。 谢无渊笑笑:“让您见笑了。” 三皇子这才注意到园子里还有旁的人。 刚刚一出屋门,三皇子第一眼就瞧见了谢无渊,之后更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他,哪里还容得下旁人,自然也没有注意这位中年男人。 “这是——”三皇子大吃一惊,附在谢无渊耳边低喃。 “你怎么把蒋木匠请来了?他可是全大梁朝最擅长机关设置的人!皇上当年建造宫殿,都没请的动他!你怎么说服他的?” “待会儿再说。”谢无渊按住三皇子,示意他不要打扰蒋木匠的思路。 蒋木匠往往在一个地方,一站站半盏茶的时间,长时间思量,划定三四个地方,最后才敲定。 蒋木匠的动作很快,别看干的都是重活,移动假山石,丈量土地,没一会儿就弄好了,当他放好最后一块假山石的时候,院子里原本的树木竟全部变了位置,花草树木统统移开,假山绿树的格局倏然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留出来的院子。 郁郁葱葱的草坪几经挪动,让出了一块地方。 满满当当的天井之中,凭空出现一口枯井。 “谢公子,可以了。”蒋木匠让开路,搓着手,笑呵呵的说。 “多谢了。” 谢无渊回礼。 “不用不用,都是小事儿,谢公子您不是急着出城吗?快走吧。” 蒋木匠催他,“我在这儿再呆会儿,约莫着等您到了,我再把这个密道给封上,这样万无一失。” “也好,这样就算再有人来搜,也什么都找不到了。”谢无渊点头,“还是大师想的周到,谢某在此谢过了” “不用,不用,您这是折煞我了。”蒋木匠赶忙摆手“说什么,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您被外面的人陷害,平白做了王储之争的牺牲品啊,还是走远些,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好。” 谢无渊点头,揽着三皇子沿着台阶下去,一路小心谨慎。 暗道设置的隐蔽,光线就不怎么好,即使谢无渊早先带了火折子,一路走一路点油灯,两人也需要十分谨慎,才能不被脚下的杂物绊倒。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终于看见亮光,长出一口气。 “谢无渊,你真的要跟我回去吗?” 三皇子抬眼看谢无渊,丹凤眼微挑。 “蒋木匠说的对,你该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别平白做了这王储之争的牺牲品。”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无渊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先问了一句话。 三皇子毫不犹豫。 “真话。” 谢无渊失笑摇头。 “我生在谢家,本来就逃不开这些争端,又能躲去哪里?” “更何况,顺风帮的人最近也在打我的主意,只有把水搅浑,我才有反击的机会。” 三皇子了然的点头。 他就知道,谢无渊会趟这趟浑水不可能是为了他! “更何况——” 谢无渊继续说道。 “我说过的,如果我们俩发生了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少诳我,”三皇子头偏向一侧,不肯与谢无渊对视,“你跟何贺这么多年,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也没看见你一直陪着他。” 谢无渊:我,…… “我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信吗?” “不信。”三皇子丹凤眼低垂,语气低落。 谢无渊叹气。 “是真的,还有我不喜欢吃核桃酥,都是真的。” ———— 枯井直接通往城外,谢无渊三人刚出了枯井,一早就有马车等在外面。 不过十天,谢无渊一行三人就回了崇州。 前后脚的功夫,他们刚回到齐威王府,皇上特派的钦差大臣就到了。 钦差大臣倒不是从京里来的,是皇上直接从隔壁郡调过来视察的。 岑宇在皇上耳边天天说,天天说的,皇上耐不住他磨,索性从隔壁郡调了一个钦差大臣过来,意思性的走走过场,之前岑宇说的像模像样的,皇上大张旗鼓的去搜查谢府,结果什么都没搜到,平白坏了皇上的名声。 皇上那会儿就有些恼了,不过岑宇在皇上身边还是挺受宠的,也就一直没怎么着。 谢无渊他们回来的及时,堪堪比钦差大臣早了那么几个时辰。 好悬没出事,不管怎么样,总糊弄过去了。 钦差大臣一走,范景辉跟绯贺枫就凑上来。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范景辉拽着三皇子的衣袖,死活往书房里领,“现在崇州郡整个都是哀鸿遍野啊,殿下,您快来看看吧。” “我看见了,”三皇子神色低沉,语气郁卒,“遍地的流民,疫情控制的怎么样?” “殿下哟,要是疫情控制的住,哪里还用着催您回来哟。”范景辉愁眉苦脸。 “隔壁州郡的药铺去看了吗?” 谢无渊问范景辉。 “看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全都看了。” 谢无渊挑眉:“三个州郡的药铺,还买不齐一味草药?” 范景辉唉声叹气。 “这疫情扩散的实在太快,今天要开这个方子,明天就成了那个方子,换来换去的,一捆药材,煮了之后,可能还喝不上一锅,就全都倒掉,再多的药材,也经不起这么用啊!” 谢无渊笑着摇头,没说话。 三皇子倒是语气不善。 “你们从哪儿找的乡野郎中,方子改来改去的,他到底会不会看病?这不是平白坑人吗?” 范景辉仰天长叹。 “殿下您可小声点儿,就这么一个郎中,还是我们跑了那么多地方才找到的,别的郎中压根都不肯来,说是会传染。” “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