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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没事吧?”李铭偷偷的丢掉了丸子,那扎着丸子的签子上面都红了。 “戳到嘴巴里面了,不碍事,就是好痛!”不是好痛,是好好好痛啊!那竹签削那么尖,是要拿来谋财害命的吗?这府外的厨子就是没见识!看他们府里,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尖头的,就怕伤到主子! 还好是戳到上面,戳进喉咙,李铭就要背上“谋杀亲兄”的罪名了好吗! 李锐龇牙咧嘴,怕是好一阵子不能吃什么东西了,李铭也是心惊胆战,生怕被发现。 但顾卿却没多在意两个孩子,光看灯去了。 若说这猜灯谜,在后世里也是有弄过的。各大商场有时候中秋或者元宵搞活动,也会扯出一两条绳子,挂上几个灯笼和签子,送点纸巾啊油啊之类的东西来吸引人气。 顾卿以前也去参加过几次,但是看着一堆人低着头在灯笼下面用手机百度答案,顿时觉得天雷阵阵,也就懒得再去参加类似的活动。 她虽然不是什么智商超群的人物,但是猜谜这种东西老少咸宜,玩游戏这种东西,就讲究个重在参与,公平公正。你一个人傻傻的在那里猜,身边所有人在度娘,完全是比哪个手机的搜索速度快,根本就失了那个味儿。 这灯谜摊子是几个书生弄的,看样子家中应该有些底气,因为顾卿看有好几个灯笼做的丝毫不亚于自己府上的,配色好看,设计精美,上面还有不少书画,一看就不是那种大路货。 有一个莲花式样的灯,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一点上蜡烛就张开,熄灭就合上,吸引了许多人气。那个灯旁专门有个小孩在旁边点点灭灭,莲花灯上的红签也一直挂着,没有人答出来。 此外,还有琉璃灯,八宝宫灯等四五个稀奇又华丽的灯笼,瑞气千条,惹得许多头戴纱笼的女人围着,或让男伴想办法解谜,或自己在那里冥思苦想,倒是又吸引了不少公子少爷的围了过来。 顾卿爱凑热闹,带着两个孩子进了这个用布幔隔开的灯谜场地,各条桌案,头顶上悬着的,脚下放着的,到处都是灯。 “请问,这灯谜怎么猜,什么彩头?”有一个书生前来招呼,顾卿就问起了这人。等凑近了顾卿一看,喲!好相貌! 这书生大概年约十七八岁,看起来儒雅俊秀。好吧,原谅她用词贫瘠,只能想出这个词儿来。 “老夫人,外圈的二十个铜钱猜一次,内圈的五十个铜钱猜一次。”齐邵笑着给这位老太太解释,看她的衣裳和后面跟着的家人,喊声“老夫人”应该不为过,“若是猜对,灯拿去,铜钱我们收走。若是没猜对,铜钱我们收走,您可以再猜一次,若还猜不对,就要再付钱了。” 这小伙子长得俊,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看起来和善极了。难怪有这么多姑娘家围进来猜灯谜。 他旁边还有几个低头在写签子或在灯笼上作诗作画的书生,一个个都长得挺端正的,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这灯下看书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ˉ﹃ˉ) 顾卿满心里突然全是“俏丫头会书生”之类的戏码,满心荡漾,可是再一抬头,那招呼人的书生一开口,顾卿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老!夫!人! 啊啊啊啊啊啊!穿到现在,总算看到几个年轻齐整的男人,但是自己却是个老太婆!老太婆啊! 人生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你是个老人身萝莉心的怪阿姨,可是面前却有一排清秀可人的书生,你想搭讪两句,可是人家却喊你老!夫!人! 老!夫!人! 恋爱都不给人家谈了好吗?想要勾搭都不行了好吗! 她要去死! 虽然心中在滴血,顾卿还是强忍着泪意(究竟泪什么呢),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两银子。 此时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钱,一贯一千文,这一两碎银,就算是猜内圈的好灯,也能猜个二十次了。 “内圈的猜十次,外圈的猜二十五次。”就当带着小孩子们玩吧。除了内圈几个灯有意思,外面的灯只能粗看,靠近了就觉得粗糙。 不过想这种办法赚钱,这些书生也是风雅,成本不高,能猜灯谜的都是识字的,和识文断字的打起交道来也不会像卖其他东西那么麻烦。 齐邵从签台上拿了十枚紫色的花笺,二十五枚青色的花笺递给顾卿。 “老夫人居然还会算学,一般老人家来,都是一次一次买,很少有像您这样一次买这么多的。”一般能买这么多的,都是对自己有自信,或是旁边带着女伴来充大头的,这老太太就带着两个孙子,又能一口换算出猜多少次,难不成是哪个学士家的女眷不成? 顾卿笑着自谦:“老身识字都还是大半年前才学会的,略会算个账,也谈不上会算学。” 我的娘诶!这世界里连这么基本的数学都不会吗?一千块分成五十和二十的两份这不是最基本的代数吗? 齐邵意外的愣了愣。大半年前才会识字?那以前怎么算账的? 再一想自己外祖父家的老夫人也是不识字,但是依旧管了许多年的账,这才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管家多了,有些帐也就自然会算了。 顾卿还不知道自己被这清秀书生给归到了“文盲老太太”一类,一手牵一个孙子,带着他们去猜灯谜。 她觉得凭自己的聪明,和在现代那么多年的经验,蒙总算也要蒙对几个吧?她可是一手签子,可以猜许多回呢! 结果,她刚看上一个走马灯,就被这灯上的谜条给雷的外焦里嫩。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虽不能言,有言必应,猜一物。” 顾卿表示不好意思,她想歪了。那啥,应该不是那个,这有这么多女人,这一群书生写这个,肯定会被砸了场子的。 “奶奶,是砚台。”李铭看了一眼,拿走了顾卿手上一张青色花笺,“砚台端方,用以写字,可不就是‘有言必应’吗?这位先生,我们要拿灯!” 齐邵几步走了过来,拿走了李铭手上的签子,又听了他的答案。 “小公子说的不错,正是砚台。喏,你的灯。”他伸手从他们头顶上的绳子上取下那盏走马灯,“给你。” 李小呆兴奋的把走马灯拎给奶奶,惹得顾卿喜笑颜开。 虽然自己还没八岁小孩聪明,